墨漓冷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寒冰一样,“你最后不是一样落入山匪手中,你若是再不老实回答,这个门好进可不好出。”
“我说就是了,你威胁我做甚,公子一看就出身不凡,长的如仙人一般,沉落一见倾心,见不到公子的那几日茶饭不思,人都消瘦了。”
一旁的夜久听不下去了,“大胆,公子何等身份岂是你能高攀的起的,莫要再胡言乱语。”
“谁说非要高攀了,便是日日看上一眼也可。”
夜久还要再说什么时被墨漓挥手打断,知道知道这样也问不出来什么,也不再和她废话,“好,我答应你了,你要告诉我的东西最好有用,不然……”
余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但是光看他此时的脸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这个时候篱落尘可不敢再卖关子。
“我知道一条上山的小路,我就是从那里下山的,山上的人都不知道。”
“当真?”
“千真万确。”
“画下来。”
等画好后墨漓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这次她倒是听话,跟着侍卫到了一个空置的营帐内。
“姑娘先在这将就一下。”
“好说好说。”
她刚一进屋,月老的声音就从她的袖子中传出来,“没想到你还是有点办法的。”
“现在不过是刚开始而已,后面路还长着呢,他的心简直是石头做的,他之前那样对我,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结果现在还反过来怀疑我。”
“高处不胜寒,自然要警惕些”,话音刚一落下,紧接着鼾声响起。
她随手把喇叭花花瓣合上,鼾声骤然消失,“臭老头,定然是又背着我偷喝酒了,看我回去不把你的酒全部喝光。”
一夜好梦,等第二天她从帐子里面出来时不管是偷袭还是反攻回去都已经完事了,外面的那些侍卫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她来到墨漓的帐子前,此时的帐子内已经是空空如也,她想要找的人并不在这,倒是在看见了不远处正忙着的夜久,对方也看到了她。
篱落尘和他打了个招呼,“昨天晚上顺利么?”
“还算顺利,山上的匪徒已经全部投降,几个头目昨晚上连夜就押送回城了。”
“如此便好,你们公子呢?”
“公子昨夜已经回城了,留下我在此处收尾”,为求逼真骗过山上那帮匪徒,他们这次可是带了好多东西过来。
“那我呢?”
“公子说了带你一块回去。”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确定下来又是一回事,虽然过程曲折了一点,好在她这些天的功夫没白费,她高兴的拍了拍夜久的肩膀,“那以后可要靠你多多提携了。”
夜久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不用这么客气,公子他很好伺候的。”
篱落尘回想起他几次对自己的‘危难时刻’视而不见,对夜久所说的话持高度怀疑,但真正接触过后发现他还真的是很好伺候,洗脸穿衣叠被这些事情全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洗衣做饭这些都有专门的人负责,就连简单的端茶递水都用不到她,因为书房根本就不让她进去。
得,合着她来这是来当花瓶的么?这从那天回来之后都七八天了,连句话都没说上。
一大早篱落尘就候在书房外,正在那怀疑人生的,就听见头顶传来夜久的声音。
“公子让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明日启程回京。”
“那公子的东西需不需要我顺便一起收拾了?”,篱落尘试探的问道。
“公子的东西我来就好。”
“好”,她笑眯眯的应下,转过头脸色瞬间阴起来,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墨漓根本就不信她,想必把她带在身边也是因为把她带在身边也可有可无,并不重要,若要一直这样下去,她要何时才能达成目的回去啊?
夜久一直看到她的背影消息这次返回屋中回复,“殿下,她走了。”
“殿下对这女子务必小心提防,她来历不明又故意接近您,八成是他国派来的奸细”,一个青色人影从角落踱步而出。
“韦神医”,夜久看见此人连忙拱手施礼。
“夜久你先下去吧,我与盛阳有要事详谈,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诺。”
当天半夜子时篱落尘就听见外面的喧闹声,一直等到后面声音快要全部消失的最后一刻,才带着装作东西匆匆忙忙的出去,看着骑着马已经准备要走的墨漓。
“公子怎么这般言而无信,不是说好了要带着沉落一起走的么,怎么走了也不知会沉落一声,到底是何意思?”
她此时的样子十分凄惨,衣衫不整头发也因为刚刚的跑动散了开来,脸上还带着刚刚落下的泪水,再加上刚刚引人误会的一段话,硬生生把他衬得像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小人。
他一脸阴沉的看着马下的人,旁边的夜久摸了摸额上的汗,他对这个沉落是真心有些佩服的,太子不想带她走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正常人如果发现此事要么就是乖乖留下,要么就是悄悄跟上,哪有如她这样闹的人尽皆知的,,看了一旁来送行的官员具都是一脸诧异的样子,他连忙跪下。
“公子此事全赖属下,您之前就已经吩咐过都怪属下疏忽把此事忘了”,说完这些后又转向篱落尘,十分诚恳的说道,“沉落姑娘实在是对不住。”
墨漓脸上罩了一层寒霜,“回去领罚。”
“是”,夜久苦笑了一声应道。
篱落尘还不怕死的笑眯眯加了一句,“我就说嘛,公子这么心善怎么可能会不带我。”
“我带姑娘去后面马车”,夜久眼看着他家太子殿下的脸色越来越难了,赶忙上前不让她再说出更多的话,以免说出更多让他生气的话。
“多谢”,既然有了台阶篱落尘自然是顺着杆子往下爬,毕竟她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要再有轻易抛下她的想法,所以也就适可而止,可没有真的想要惹怒他的想法。
鄞州距离墨月国的都城墨都有些距离,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们路行至一半,那些侍卫看着精神尚可,倒是骑着的马有些受不住了,所以决定到附近的临安县歇息一天。
这事说起来最高兴的还是篱落尘,这半个月的马车她早就坐够了,伸手掀开窗帘,没想到这临安县和她想象中的热闹繁华完全不一样,城门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整个城也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按理说这临安县虽然地处偏僻,但毕竟是个拥有几万人口的小城不该如此萧条才是。
一行人就这样进了城,发现城中比外面好不到哪里去,路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数都是大门紧闭,开门的只有几家还都是药铺,她亲眼看到一个男子进了药铺抢了药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