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轩周围的居民,已经全部撤离了,附近已经被士兵包围了起来,没人敢靠近。
“缉拿重犯,开门。”姬无夜沉声道,根据他的情报,嬴政和沈周等人,应该都是住在紫兰轩的。
但是嬴政是秦王,地位与韩王对等,即便是姬无夜见了,也要行礼,更不可明目张胆的来抓捕他,所以,他要缉拿的这个重犯,是沈周。
四面八方已经被包围了,沈周和惊鲵这个时候冲出去,固然是可以逃脱的,但是一定会牵连紫兰轩。
以后紫女在韩国,恐怕会寸步难行。
所以先隐藏一下身份,他们两个都改变了相貌。
韩非不在,现在紫兰轩中能顶事的,只有紫女了,她走去开门。
“姬大将军,不知要搜寻哪位重犯?”紫女问道。
姬无夜呵呵笑道:“紫女姑娘,例行公事,姑娘受惊了,你们两个进去看看。”
说罢,他身后的两名士兵踏进了紫兰轩,他知道,紫兰轩和韩非等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姬无夜虽说在韩国权势熏天,但是仍然有所顾忌。
那两个士兵进来之后,在一楼随意的转了一圈,象征性的看了一遍,然后就快步的离开了。
“将军,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两人拱手道。
“呵呵,紫女姑娘小心,现在城内不太平。”
说完,姬无夜就带着士兵走了,过来围了一圈,啥都没干,就走了。
“恭送将军。”
紫女都感觉到诧异,不应该啊,姬无夜怎么会这么好心,她本以为,姬无夜会选择围而不攻,结果直接走了。
但是外面依旧有许多零零散散的士兵在把手。
沈周下楼来,说道:“紫女姑娘,他们都走了吗。”
紫女点头,“嗯,走了。”
惊鲵也跟着下了楼,她在刚才士兵搜查的周围驻足观察了一会儿,从角落里摸出一条细微的丝线。
然后经过独特的手法串连之后,形成几个字,她看了一眼,随手一挥,就扔掉了。
这不是丝线,应该是蜘蛛网。
“什么?”沈周问道。
惊鲵淡然说道:“罗网的命令,让我杀了你,就可以既往不咎,怎么样,你愿意为我牺牲一下吗?”
沈周嘴角一抽,呃,可怕,那可不行,我刚刚赚到了好几个女人,还没开始享福呢。
紫女姑娘掩嘴一笑,说道:“看把你给吓得。”
惊鲵说道:“罗网的人已经在附近了,想必除了玄剪之外,应该也有其他的越王八剑到场。”
罗网的胃口很大,不只是针对嬴政,还有沈周与惊鲵,罗网最起码也要派出三位以的天字一等,才有可能将他们拿下。
“紫女姑娘,我们走了哈。”沈周说道。
说完之后,他停顿了一下。
惊鲵走到他的身旁,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以她的实力,即便是队黑白玄翦,也是有一战之力的,只要能互送嬴政出城,就相当于完成了一半的任务。
嬴政和盖聂等人,现在和李斯一起,在紫兰轩的一处密宅中藏着。
惊鲵看着他,怎么还不走呢。
沈周犹豫了一下,手指后面,“你看!”
紫女有些疑惑,顺着他的指向,回头看了一眼,也就也一刹,突然被沈周给抱住了。
她有些懵,嘴唇已经被沈周吻了,你,无耻,竟敢强吻我。
紫女焦急的想要推开他,但是奈何力量不及,她知道,沈周此次离开,可能很久才能再见,在沈周身的夫君滤镜又显灵了,她竟不忍心再拒绝。
紫女去尝试着去配合他,不过她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东半球传来一阵酥麻的快感,惊的她一个机灵。
惊鲵有些无奈,再等会儿吧,她安静的坐在旁边。
惊鲵自己倒了一杯子茶,细细的品尝,入口轻微的苦涩,回味又有几分悠久的清香,不错,尚可。
罗网给她的信号,她完全无视了,即便罗网真如他们所说,既往不咎,她也不会再回去了。
跟着沈周,能让她体会到温暖的感觉,而且她现在很吃醋,当着我的面,他竟然和这个女人亲热。
等回去我要双份。
一杯茶入腹,惊鲵背干将剑,手里拿着莫邪剑,沈周这才送开紫女。
“走吧。”惊鲵淡淡的说道。
踏踏。
弄玉从楼走下来,她也看到了这一幕,她面色古怪,紫女姐姐,竟然和沈周先生有奸情,你明明说要给我准备嫁妆的,嫁妆就是你自己吗!
过分!
紫女脸色通红,小声说道:“小心一些。”
“先生,请务必小心。”弄玉也说道。
紫女心中一颤,刚才弄玉都看到了吗,她羞的不敢回头和她对视,只是注视着沈周。
沈周又来,给了弄玉一个吻别,不过时间紧促,只是蜻蜓点水。
随即,沈周和惊鲵快步离开了紫兰轩,他们两个人用易容术伪装成为普通人。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紫女和弄玉对视一眼,两人对对方的心思心知肚明,都心照不宣的不说这件事,紫女自觉理亏,径直楼去了。
从紫兰轩出来之后,他们两个向着嬴政的藏匿之处去了。
胡美人失踪这件事,虽然仅过去一天,但是在新郑城内,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嬴政身。
但是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虽说都知道他在城内,但是就是找不到。
沈周和惊鲵相视一眼,两人非常有默契。
惊鲵的手藏在宽厚的袖筒里面,她的手指缠绕着细微的蜘蛛丝,然后利用独特的手法开始编织。
完成之后,就抛在旁边的墙缝里面,若是被人看到,其实也和普通的蜘蛛网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真正的蜘蛛,是不会趴来的,毕竟是人编织出来的嘛,并不具备捕食的作用。
沈周挠了挠头,他走着走着,发现距离四公子韩宇的宅邸越来越近了。
沈周道:“现在城内的饭馆开门的不多了,等会儿饿了岂不是还没有蹭饭的地方啊,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