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一到南洲就被VL的人给劫持了,念在同门没有动手,宋君坐在车上,依旧是那张笑脸,“丫头,还不上来?”
宋知一看见他情绪一下就上来了,怒气冲冲的上车,“你居然骗我!”
十个炸鸡也哄不好的表情。
“我骗你什么了?你问问江城。”宋君做甩手掌柜,把炸弹抛给了开车的周江城。
打电话的的确是他,说宋君没多长时间的也是他。
“周江城,你这孙子阴我啊?”宋知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脖子,收力箍紧作威胁状。
“我没有,不要乱说。”他几乎条件反射钳制了她的手,摁在座位上。
有很长一段时间,周江城的精神出于高度警惕状态,对身边的一切草木皆兵,但对她,永远另当别论。
“说吧,你们叫我回来干嘛?随份子钱啊?”她从抽屉里搜出一包奶油话梅和栗子饼,也不看日期拆开即食,动作十分娴熟自然。
“嘿,你说对了,不过你不用出钱得出力。”宋君露出一抹笑,通过后视镜与周江城打暗号,锁车门。
宋知一听不得了,豪爽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一定把酒席啃的干干净净。”
“酒席你肯定要去的,知知,这是我生前唯一的心愿。”
“这么严重,我一定好好吃。”
然而,宋知怎么也想不到,宋君生病是真的,办酒席也是真的,只是那是给她和周江城办的。
……
为了以防万一,宋君直接把她和周江城锁在了一个屋里培养感情,卫生间厨房,生活用品齐全,很好,这应该是要关到过年的节奏。
“周江城,老宋从哪弄来的电网,要死啊,不要钱的吗!”窗户全都是电,力气再大也是徒劳。“周江城,你怎么不说话?”
“周……”搞什么,你就这么挺尸良心不会痛吗?
“别白费力气了,这个房间的防护措施在高等水平,除非外面有人关了电闸,否则窗户大门都会长时间通电。”
“不是,你好歹干点什么吧?你就甘心娶我回家?”宋知无计可施了,坐在地毯上,试图从周江城这找突破口,她不在这段时间,他一定有事瞒她。
“为什么要不甘心?”他闭目养神,躺的比尸体还直。
“大哥,现在是闹脾气的时候嘛?你放着大好的年华不要干嘛逮着我这只癞皮狗过,你行行好,告诉我出去的办法吧,嗯?哥哥……求你……哥哥……”后半句完全是服软的态度。
“哥——”
“知知,你和顾醒不可能。”他坐起身,手臂撑在膝盖上点了根烟挪远,神情淡漠。
“怎么不可能了,男未婚女未嫁,门当户对,我真的好喜欢他,哥哥,你肯定棒打鸳鸯吧。”宋知可怜巴巴的晃着周江城的手,满眼祈求。
“你知道顾氏集团做的是什么生意吗?摊上这摊浑水,你就再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上次你假死袒护顾醒,上面的人每一个都视你为眼中钉,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是师傅现在病情加重受不了刺激,你捅那么大一篓子出来是想给他准备丧礼?”
“你说什么呢,他是我爸我当然不可能不考虑,顾氏集团跟顾醒没关系,现在是他哥在管,再说他现在都已经改邪归正了。”
“宋知知,顾醒的继承仪式从来就没有停止,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顾醒身体里植入了cr芯片,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就能通过大脑把指令传达给顾氏集团的内部员工,他们一直都知道顾醒没有死并在暗中监视,只有你在傻乎乎的给人做嫁衣!你真的知道顾醒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以前什么样重要吗,为什么你们每个人一定要刻意提及他的过去,他知道错,也很努力的在改正,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周江城冷笑,面具下那双褐色的瞳孔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分外耀目,灰白的烟雾顺着柔美的脸部线条扩散,他只是在单纯的阐述别人无法开口的事实;“他有给过死去的那些人机会吗?”
宋知哑口无言,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苦恼又纠结。
早在她知道自己喜欢顾醒的时候她就明白有那么一天,只是她没想到会那么快,那么快,宋君时日无多,VL的处境岌岌可危,顾醒患得患失,她不可能两手兼顾。
“你走吧,师傅的后事我会处理,今后不论VL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插手,宋知知,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以后都不会了。”关闭电闸的开关就在他手上,在宋君决定实施这个计划之前,他就占据了主权,他告诉自己,她要是真的喜欢就算了,也不差这一次,能活着就行。
他对她的要求不高,哪怕找一个穷光蛋,哪怕嫁不出去要他养着都无所谓,他只是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活着,即是希望。
“你真的,放我走?”
“不然?顾氏集团会差这点嫁妆?”他的唇角挤出一抹苦笑,弧度很轻,几不可闻。
“周江城,谢谢你。”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低头看鞋尖,勾唇一笑,“一直以来你都在让着我,护着我,你真的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哥哥,是我不懂事。”
周江城偏过头,“滚吧。”
滚的越远越好。
滚了就不要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