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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招揽的梁山好汉,候健成了军后勤制造甲、旗、军服的主官。金钱豹子汤隆专管兵器制造,闲时和亲戚徐宁喝酒。玉幡竿孟康负责台岛北部造船厂.......这些不适合打仗的各自在做特长的事。
从事军武的,象李俊、童威童猛、三阮、张顺张横兄弟、陈达、杨春、薛永等在刻意培训下,武艺能力都有了长足发展。
石勇、段景柱上次偷宝马被发现,两人硬是凭本事阵斩领头的辽悍将,刀劈箭射杀出上百辽军骑兵的围捕,骑走宝马还卷走数匹好马,虽有刀利甲坚的因素,也可见战斗力已今非昔比。
在南海诸岛带盗勇军抢掠的李逵、鲍旭、樊瑞、项充、李衮更是杀疯了,武力和杀气倍长,如今已平了菲律宾三主岛,移民种玉米.....
济州岛是专门的兵马岛,马不少十万匹,需要大量玉米豆料精养。菲律宾却是盛产玉米的地区。
南海很奇怪。男人大多不干活,懒得只打婆娘。反是黑瘦的女人当支柱,不但生孩子照顾家,还要耕种劳作打猎,里里外外忙不停。
李逵这伙凶汉恨这个。
猪罗活着干什么?怪不得公子哥哥说他们是带着原罪的种族。
岛上男子,老弱,看到都杀光了。逃到密林的,在险恶条件下也难活命。幸存的青壮抓当苦力,在皮鞭屠刀下修水泥路开矿产.......勤劳顺从的女人和她们幼小的孩子得到善待,登记在册继续耕种生活......
自信的张勇此刻却越打越胆寒。
他以为自己能一矛无敌扫梁山,威震山东,一跃成为大宋耀眼名将,谁知随便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就能杀得他盔歪甲斜,惊险连连。
好迅猛毒辣的枪法!
欧鹏越打越自信沉稳。
对手是个厉害角色,力猛,矛法下过苦功,马术娴熟。但终究未经实战磨练,打蒙了头就露出马脚,被欧鹏抓住破绽,一枪杆刷下马去。
张勇狼狈不堪地刚爬起来。却看到欧鹏圈马挺枪扎来,凶戾眼神分明是想要他的命,惊骇得拔剑转身就逃。欧鹏却中途变招,一枪抽飞宝剑砸在张勇后背,打得张勇甲叶散乱。一个踉跄跌倒,吐出一口血。
欧鹏驻马跟前,枪指张勇咽喉,冷喝:“敢挑衅我家侯爷威严辱骂俺们公子,无视律法,不教训你知道厉害,你岂会长记性。”
大枪一颤,就想扎废张勇一臂。却被小刘通喊住了。
张勇被两大汉连踢带打押到赵岳面前却挣扎怒吼杀了我。
宁死不跪。
赵岳示意放开他,盯着羞惭激怒发疯般的张勇,一言不发。
张勇血红的眼睛看到那双漆黑幽深闪着妖异光芒的眼睛。感觉它仿佛勾魂摄魄的魔眼,满身沸腾的热血转凉,惊骇沧赵小儿莫非是妖魔?
心不知怎么就沉到深渊,发蒙的脑袋开始冷静,站在那不知所措。
赵岳终于开口了,变嗓期的声音有些刺耳。
“张勇,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张勇想昂起头以示无畏不屑,头却有千斤重。
赵岳也不用他回答,淡淡道:“名利富贵不是你这么个求法。”
张勇一怔。
赵岳伸个懒腰,说:“看你还有点血性勇气。我不难为你。但愿你不是觉得我不敢真杀披着官皮的你才表现得如此不怕死。”
“回去好好练你的兵,把部下练得同样有血性勇气,配得上军人这个光荣称号,国家有难时。能奋勇当先,打得赢,拖不垮,死不旋踵,锻造一只劲旅,这才是一个将军应该做的事。你想要的才不遥远。”
张勇愕然张大嘴。越张越大。
好半天才道:“你,你什么意思?......末将是问”
觉察到自己称呼有问题,他及时收声,脸却涨得通红。
赵岳不再搭理他。
此人有点武人风骨,却利欲熏心,分不清得非人心,耻笑忠义为何物,做事拿不起也放不下,留给最擅长玩这种人的宋江调教使用吧。
张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羞惭欲死。
小刘通嘻嘻道:“事说明了,下面该谈谈罚款的事啦。”
张勇愕然又恼怒:“罚款?什么罚款?”
小刘通一瞪眼:“你冒犯俺家,没扒了你的官皮收拾你全族,那是四哥仁慈宽容。耽误梁山生意,搞得这里人心惶惶,不需要赔啊?”
张勇心中羞愤,却斗志已泄,心生怯意,落入眼前境地再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听了罚款数额,心有盘算,唯唯而退。
刘通也不要他打欠条,冷笑看他狼狈带军离去。
罚款,你会乖乖交来的。
泊南黄安听到回报,得意洋洋哈哈大笑,自觉明智谨慎没折面子树敌失财,财路得保,起身向朱贵告辞,引军回转,回报知府。
朱贵看他离去,摇头转入后堂,轻叹:“本是个有点能耐的汉子,却成了个满眼是钱的蠹虫废物,也是可惜。”
李云听了笑道:“按公子的计划,只怕他混不久了。到时自会不得不捡起荒废的武艺,打起全部精神,为满门生存拼命厮杀一条血路。”
朱贵嘿然一声。
张勇回去后忍着羞怒,遮遮掩掩和知州说了今天的遭遇。
知州惊骇恼怒,拍桌子道:“沧赵小儿敢藐视相爷,如此无理?”
嘴上喊得凶,心里却暗暗庆幸自己没亲自出马。否则必定也得灰头土脸。
官威尽失,以后还怎么御众?
他可不是张勇,丢了的威严还能靠武勇打回来。
吩咐张勇派得力人沿各水路再仔细打探,搞清晁盖到底离没离开,并暗暗把住水道严格盘查。若晁盖一伙真在梁山,那沧赵小儿此时必定会派船移走。若抓他个现形,哼哼。他看到水道封锁,不敢移走,正好堵在梁山。待秉明相爷,有了旨意,再搜,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
张勇得了主意,报复心切,不顾伤痛,急急走了。
知州理理思路,急修书一封,展开文人的生花妙笔把案件不利的原因都推在沧赵阴险狡诈蛮横无理和前任知州无能有放水之嫌上,撇清自己和张勇的干系,写到任的积极有效表现,表对相爷的忠心和苦劳。
蔡京看了信,昏花老眼瞬间暴出骇人精光。
沧赵敢挑衅老夫?
可琢磨了一会儿,目光又恢复冷静,骂声知州蠢蛋。
赵公廉在北方整编操练军队,要练出一只皇帝能直接指挥动的强军,平衡西军的强势,至少五年内回不来,他太年轻了,资历不够,难以服众,回来也不能立即接任老夫的位子。
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劫老夫生辰纲,除了给自己树敌添大.麻烦,没有任何好处。以他的政治修养和智慧,不会干这种蠢事。
那伙胆大包天的贼人指定不在梁山。
就算是梁山干的。以赵公廉的手段,岂会露这种破绽等人拿捏。
不必搜什么梁山了。水道都不必盘查。
行文天下,查找,等待晁盖一伙在哪出现,案情早晚能明。
老蔡到底老辣,见识非走狗能比,想明白了,但走狗被梁山羞辱,错即使在走狗,他的面皮被刷却是事实,只怕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对沧赵开始怀恨在心。
再说,这几年,赵公廉到了地方,也疏远了他,只保持官面礼节,不是那么恭顺谦和了,想是自觉翅膀硬了。
得找机会修理教训一番。
转念想到赵公廉的势力手腕,老蔡也不禁感叹其能。
以他相爷之尊,对梁师成都得讨好谦卑,以图这个大阴人能在关键时刻在皇帝面前帮忙一二。可梁师成对赵公廉却直不起腰来。
关键是赵公廉太年轻了,大宋朝政未来只怕几十年都在他手里。而自家却后继无人。最能干的长子也不知怎么想的,一门心思和自己作对,现在好了,残废了,破相了,和仕途再也无缘。
若能把赵公廉一把捏死还好。不能,也就不能得罪得狠了。否则一但自己老朽不能任事,沧赵报复起来,蔡家子孙就有覆灭之忧。
郓州知州被老蔡骂了糊涂乱搞,也被点了弥补的路子。
满怀期待的张勇得知后,心顿时凉了半截。这才意识到沧赵之强,即使贵如老蔡也是不想轻易招惹的。自己太想当然。
这下是真得害怕了。
再一想当初对晁盖和赵岳关系的判断,不禁拍腿骂自己糊涂。
沧赵家在梁山做的是生意,自然要广交朋友扩大渠道,结识的官僚、士绅、商人、地方豪强,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物没有?
晁盖在梁山一带也算个名人。赵岳和近在眼皮子底下的晁盖有点交情,这很正常。据二人有交情来推断,确不靠谱。
若是旁人,冤枉他就冤枉了,能奈我何?
可这家大拿。得罪了,只怕丢官是轻的。搞不好全家被灭门。
越想心越惊,赶紧凑足钱交了罚款,和醒了脑子的知州去委婉赔礼道歉。赵岳很客气大度,说是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请多关照。
可沧赵小儿可是个恶霸,嘴上说得好听,暗里指不定和他哥编排些什么。若赵公廉震怒,想还以颜色,自己这区区小官怕是.......
不敢多想。交了罚款仍忐忑不安。
赵岳提醒他的话半点没往他心里去。张勇吃空晌想法捞钱,填补罚款损失,更得有钱贿赂讨好蔡府保住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