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褚瑶目光逐渐坚定,又透着一抹野心勃勃:“唐初你拿什么跟我斗。”
唐初本在切蔬菜。
听到她话,下刀动作逐缓下来。
吸啜鼻腔,挑眉望着褚瑶。
“唐初,我想你还是自己退出吧。”
“到现在,你还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话。”唐初不屑。
褚瑶环抱双臂,后腰靠在台边儿上,偏着脑袋盯着唐初。
“我想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靳南,究竟付出了多少。”
唐初收敛眸色,继续切菜。
菜刀切透蔬菜,刀锋会落到案板上。
发出很有节奏感的砰砰砰细微声响来。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褚瑶冷冷勾起嘴角:“你在逃避。”
“不存在逃避不逃避,也根本没那个必要。”唐初不去睬她,只盯着蔬菜:“不管发生什么,陆靳南都不会抛弃我,更加不会选择你。”
“呵,你说这种话,未免也太自负了。”
唐初动作微顿,抬眸望了她一眼,淡淡摇头:“无关自负,我是在述说事实而已。”
“那好,我就跟你打个赌。”
“又打赌?你是赌徒还是怎样?”唐初讥笑。
“赌徒……”褚瑶嗤笑一声:“赌徒也好过你这种毫无信用可言的人好。分明答应过的事,转而就翻脸不认账。”
唐初心底打了个紧。
手上动作有放缓,旋即又更加加快。
咚咚响声也显得密集了许多。
“你食言而肥,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没办法跟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去斤斤计较……”
嘭!
唐初把菜刀重重横拍到案板上:“你到底有完没完!”
“恼羞成怒了?”褚瑶微眯双眸,旋即耸了耸肩膀:“好,之前事我不再提,现在,我要跟你打个赌。要我赢了,你马上从陆靳南身边滚开,怎么样?”
“我没那种闲情逸致。”
“你是没兴趣,还是根本在怕。”褚瑶向前挨近几分:“你怕会失去靳南,对靳南没有信心,才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很初级激将法而已。
就这,也指望唐初会上当,简直幼稚到可笑。
唐初收敛神情上怒色。
拾起菜刀,不睬褚瑶,继续切着蔬菜。
“听着,一周之内,我会想尽各种方法与靳南上床……”
“啊!”
唐初尖叫一声。
菜刀已然在她食指间划出一道细微口子来。
有血冒出来。
她侧身,绕到水池旁,打开水流,冲洗着伤口。
褚瑶冷眼旁观,勾勒嘴角说:“如果一个周之内,我成功睡到陆靳南,就证明在他心里,根本没你,或者说没那么在意你。那么,这场赌注就算是我赢了。”
唐初心烦意乱。
水流冲干净血迹。
顺手扯下几张吸油纸来,包住指尖伤口。
“褚瑶,你能不能有点儿廉耻心!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蹙着眉头,眉宇之间,满满对她鄙夷神情。
“呵,你就别自命清高了。”褚瑶姿态傲慢,目光落到唐初小腹上,挑挑下巴:“你要是知道廉耻,就不会连续怀上靳南两个孩子。不过,那也证明不了你比我更优秀,只不过你近水楼台罢了。倘若你我易地而处,我恐怕就连第七个、第八个孩子也生出来了。”
简直是疯言疯语。
“我手受伤了,你让佣人来帮你吧。”
唐初冷冰冰丢下这句话,转身要走。
经过褚瑶身畔时。
她用幽深语气说了句:“你怕了?”
唐初站住脚,侧眸,森森盯着褚瑶:“我怕?我怕你自取其辱。我告诉你,就算你脱光了站在靳南面前,他也对你提不起半点儿性质!”
褚瑶不以为意,眉宇间透着挑衅:“是吗,那你敢跟我赌了?”
“好。”唐初深呼吸,转身正面盯住褚瑶:“你输了,又怎么样?”
“我输了,永远都不会再纠缠陆靳南。”
“这可是你说的。”
“放心,我可不会和某些人一样,食而言肥。”褚瑶言语中,仍旧在讽刺。
“别想用那些卑鄙无耻手段。”
迷药之类,大抵褚瑶能做得出。
唐初这样讲,也不过是想敲山震虎。
“什么手段你就别管,反正我睡到他就算我赢。”褚瑶一副小人得志面孔。
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唐初蹙眉,心底总不免萦绕不安。
“问题关键在你。”褚瑶向她逼近几步:“你能不能牢牢看住你的男人,会不会让我有机可乘。如果你做不到,就别怪输给我。”
“你输定了。”
“呵,那是我该对你说得话才是。”
四目相对,有见到褚瑶眸底那份笃定。
唐初是不知道她从哪里来这么多蜜汁自信。
嗤之以鼻。
转身,径直离开。
客厅。
褚卫国拉着陆靳南右手腕子,做出一副亲昵样子来,挨近了他,不晓得在讲些什么。
陆靳南眉宇间满是不耐烦。
却似乎,又不便直接推开褚卫国。
唐初没有打扰他们。
转身上了楼,不想让陆靳南见到她手上伤口。
去了主卧。
忘记关门,到壁橱去翻找药箱。
“麻麻。”
甜甜淡淡嗓音,从身后传过来。
唐初猛得转身,有见到甜甜正站在主卧门口。
她是刚睡醒模样。
头发还有些蓬乱。
“甜甜,怎么啦?”
甜甜走近来,见到唐初手还在不住溢出血来。
血已经染透了包裹在她指尖上的白色吸油纸。
“麻麻,你手怎么啦?”
“没事,麻麻做菜,不当心伤到了而已。”
不想让甜甜担心。
她快速从药箱里拾出创可贴,撕开来,动作熟练,包裹到食指上去。
在甜甜面前竖起来,微笑说:“甜甜你看,这不就没事了吗?”
甜甜还是紧张。
抱着她手,不住轻轻吹着气。
“吹一吹,就不疼了呢!”
关心神色,让唐初心软成一片。
忍不住伸手去把她梳拢散乱头发。
“甜甜头发已经这么长了呢!”
病情最严重是,甜甜头发脱落很严重。
为那事,她总是会一个人躲到小被子里,不住哭。
好在现在病情控制住,发量有恢复许多。
“麻麻。”甜甜仍旧抱着唐初受伤那只手:“那个坏姐姐,为什么会到我们家里来。”
她紧锁眉头,白嫩面颊上,布满恐惧。
坏姐姐,自然指褚瑶。
褚瑶曾绑架过甜甜,有把甜甜关到那种不见天日地窖去。
唐初心猛然一颤。
忙把她抱在怀里,却不知该怎样去安抚。
只是心疼。
“坏姐姐明明做了坏事,为什么没有被警员叔叔抓起来。”甜甜执拗从她怀中扬起小脑袋来:“麻麻说过,坏人都会被警员叔叔抓走的,对吗?”
“对。”唐初吞咽唾沫,抚着她秀发:“可是警员叔叔,有时候也需要一点时间才做的到。坏人那么多,一下子,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