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东西呢?”
唐初站在宽敞奢华的总统套房门口,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却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耳蜗里啃噬着她的血肉……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嫩肉,甚至无法呼吸!
“带了。”
她强忍着心如刀割般的疼痛,把灼手的东西递了出去。
眼前的男人是唐初初恋。
七年前,两人本是一对深情缠绵的眷侣,只可惜后来两人不欢而散,迅速分手。
现在,他是北城商界的一把手,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靳南。
而她……只是一个被点名过来送东西的服务生!
亲手成全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万箭攒心,疼到不敢挣扎,咽喉也如同被人狠狠扼住,感到窒息。
偏偏,这样的痛苦,唐初已经经历两次。
而此刻,女人声音还在不断溢出,眼看男人已经要亲上女人的唇……
唐初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开口:“陆先生,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请尽快签单。我还有其他客人等着伺候,不能耽误太久。”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陆靳南动作一顿,整个人身上都沾满冰冷气息。
“陆总,让这个女人赶紧滚远点吧,别耽误了咱俩的好事儿……”
女人满脸谄媚与讨好,双手刚想攀上陆靳南的胳膊,却被一脚踹开——
“滚!”
陆靳南压低声音吼道。
“陆总,您……”
“换你来。”
陆靳南怒吼一声,用力扯开纱帘,狠厉的目光逼向唐初。
唐初看到床上的女人呜咽着离开,而房间里氛围愈发僵持。
她心下一紧,秀眉不自觉蹙起,怔怔望着陆靳南,竟忘了说话。
“怎么,伺候得了别人,伺候不了我?”
冰冷的嘲讽在耳畔响起,唐初如坠冰窟。
哪里有什么客人?都是她胡编乱造。
这是她为了筹够女儿的医药费,出台的第一天。
却没想到第一单生意,就遇到了陆靳南。
不行,她不能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强忍着内心痛苦,唐初冲陆靳南勾唇一笑:“陆总,我是这的头牌,价格可不便宜。陆总要是……”
她扬起下颌,极力支撑着表面的风光,却又被一声怒吼击碎——
“多少钱?十万?二十万?一百万?!”
一百万……
唐初眼眸泛起涟漪,心一横缓缓开口:“一百万,成交。”
陆靳南眸色阴鸷的看着面前眉开眼笑的唐初,脸色越发铁青。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为了钱出卖身体!
“唐初,为了钱你就这样不择手段?”
陆靳南克制着内心怒意,喉咙里却还是发出一声低吼。
唐初一袭吊带短裙坐到床上,扬起鲜红的唇角轻笑:“陆总,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别把时间耽误在这些废话上面,咱们还是做正事吧。”
她攥紧手心,把所有紧张、慌乱以及惶恐都硬压在心底,然后故作娴熟的将手伸到男人脖颈处。
“这么迫不及待?!”
女人微颤的手正解着纽扣,陆靳南却用尖锐的鞋头狠狠踢了唐初一脚,“下贱!”
唐初被踹倒在床边,小腹下剧烈的灼痛感传来,她蹙紧眉头,却对着陆靳南强颜欢笑:“对工作,当然要敬业点。”
见她不知羞耻,陆靳南冷峻的脸又徒增几分冰霜,目光如尖刀刺在她身上,带着无法克制的愤怒与恨意。
当年,她无故消失。
他派人苦苦找了七年无果,没想到在这个肮脏的地方遇见了她!
陆靳南眸色一凛,语气中带着讥讽:“对其他人,也这样敬业?”
“只要给钱,就是我的客人,我就应该认真对待。”
唐初强忍着心痛,勾勒出明艳的笑容。
“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陆靳南厌恶的骂道。
四个字,如同冰刀狠狠刺进她的心窝。
唐初捏紧拳头,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理智与清醒。
忍一忍就好了,只要筹到一百万,就可以给女儿做心脏手术了……
“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成全你!”
陆靳南伸手将唐初扯到床上,“次啦”一声,唐初本就单薄的衣服被他的大手轻易撕碎。
看着女人瓷白的脖颈、锁骨,陆靳南眯眼,喉头不自觉地滚动,冷厉的目光在她浑身扫视,最终在小腹上停顿。
疤——一条三指长的疤!
唐初还来不及遮盖那条疤痕,耳畔就响起陆靳南冰冷的质疑:“这是什么?”
陆靳南青筋暴露,视线死死盯着唐初白皙皮肤上唯一的瑕疵。
联想到她的职业,原就阴鸷的双眸顿时布满杀意,质问道:“你怀过其他男人的孩子?!”
唐初抿了抿唇瓣,眼神不自觉黯淡下去。
当初,她离开陆家后才发现怀孕,最后剖腹产生下甜甜,却没想到甜甜生下来就被确诊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一辈子都要承受病痛带来的折磨。
崩溃后,唐初打起精神与女儿相依为命,可甜甜病情却逐渐加重,需要的治疗费也越来越多……
但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陆靳南知道甜甜的存在,她不能在被陆家威胁离开陆靳南后,又被陆家抢走她唯一的女儿!
回过神来,唐初扬起漂亮的下巴,唇角弯出一抹温柔的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出点意外很正常,不是么?”
字里行间透露着风轻云淡,可唐初的内心却已泣不成声。
陆靳南面色愈发冰冷,眉目满含嫌弃与暴怒,一阵躁狂情绪涌来,他猛地掐住唐初脖颈,质问道:“你就一点底线都没有?!”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唐初紧皱眉头,皎美的脸逐渐涨成猪肝色。
可那双眼,却还是含着不以为然的盈盈笑意,浅浅的望着陆靳南,没有一丝求饶、退让。
“真脏。”
陆靳南冷冷看她一眼,便直接将她拖去卫生间,狠狠扔进浴缸里!
冷水稀里哗啦击打在唐初的皮肤上,寒意冰冷刺骨,悉数钻进她的皮肤、骨髓。
唐初哆嗦着坐在浴缸内,抱住双膝,任凭陆靳南不断羞辱,也咬牙没有掉泪。
不就是嫌她脏么?
她倒想看看,他要怎么将她洗干净。
唐初将脸深深埋进双膝,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的谩骂声终于结束。
冷水也夏然而止。
“现在,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