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那记耳光并没有落下来,被陆靳南一把扯住手腕,拉到一旁去。
“走。”陆靳南收紧眸色,直直盯着唐初。
“靳南!”唐初不甘心,大声吼着:“当时我只是答应过你,在你治疗康复之前,不会见你。可没许你跟褚瑶胡搞!”
“胡搞?呵,唐初你也太过分了吧!”褚瑶尖着嗓音说。
“住口!”陆靳南冰冷眸光,落在褚瑶面庞上。
褚瑶不觉间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脑袋,把嘴巴紧紧闭上。
“她不过是你助理而已,天底下有和助理开房的总裁么!”唐初拼命宣泄着心中愤懑,不顾一切大声喊着:“就算有,那也是最最没品的总裁!陆靳南,你要做那种人么!”
没头来一番指责,已经让陆靳南面色铁青。
“靳南,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褚瑶脸色倏地变了,轻拉着陆靳南腕子,柔声说。
唐初气喘吁吁盯着陆靳南双眸,有见到他眸底寒气与怒火。
下一刻,他猛然一把扯住唐初手腕,把她拉进房间,而直接在褚瑶后腰上踹了一脚。
褚瑶身子向前打了个踉跄,整个人跌出房间。
嘭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靳南!靳南你干什么!开门啊!开门!”褚瑶在门外不住拍打着房门。
房间里。
陆靳南已经把她重重推到墙上去,右臂支撑在她耳旁,铁青冰冷面孔逼近她,森森问:“你有资格,来指责我么?”
“什……什么?”
陆靳南转眸嗤笑,指尖在她长裙肩带上挑了挑:“你穿成这样,陪陆沉来酒会,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和陆沉胡搞。”
唐初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鸣响:“陆靳南!你少恶人先告状了!”
陆靳南眸底一冷,左手猛得扼住她下颚。
他五指收拢,挤压着她整张粉嫩面庞。
唐初只能嘟着嘴,不服气说:“我还只是跟陆沉来参加酒会而已,还没跟陆沉开房呢!如果我不追过来,现在靳南你恐怕早已经和褚瑶滚床单去了吧!”
“闭嘴!”陆靳南厉声喝道。
“为什么要闭嘴,难道我说错了么!”唐初越是回忆着褚瑶挨在他身旁时的亲昵神情,心底越是有气。
本来处于早孕期的她,脾气就要比平常更糟一些。
陆靳南一把攥住她手腕,五指好似铁钳般,弄得她手腕一片火辣辣痛。
“你干什么!放开我!陆靳南!”唐初大呼小叫,可以她力气,根本没办法从他五指间挣脱出来。
他拖着她到床旁,重重在她后背上推了一把。
唐初尖叫一声,脚下打了个趔趄,跌倒在床上,转过身,紧蹙着眉头盯着他:“你……你干什么?”
陆靳南面色冰冷,抬手去解衣领处领带。
唐初觉得单手解开领带结扣的他,看起来简直不要太帅!
她不自觉唇齿发干,生生吞咽唾沫。
陆靳南旋即单膝压在床面上,高挺鼻梁挨近她,沉声说:“这身长裙,陆沉买给你的,对么?”
“是又怎么样?”唐初梗着脖子反驳。
话音刚落,陆靳南指节分明右手已经一把扯住她长裙肩带。
“啊!”唐初尖叫:“靳南你干什么……”
嘶啦一声,肩带已经被他生生扯断。
随后是整件长裙,在他魔爪之下,很快变成一根根没有任何价值可言的布条。
唐初环抱双臂,不住向床更里面挪动着身子。
陆靳南黑曜石般眸底中,倒映出唐初面容来,那张面孔,完全又纯又欲,撩动着她心思。
“你不许我见你,就不能对我做这种事!”唐初脸庞泛红,硬着头皮冲他大声说。
陆靳南挨近她,她却没办法推开,只听他说:“我偏要碰你,你能怎么样。”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让我走的人是你,现在,要做这种事的人也是你!”唐初睁大双眸,盯着面前的他。
陆靳南这张面孔,这些天,不知道在唐初脑海中徘徊了许久。
当下,他就近在咫尺。
她望着他面孔向自己逼近时,不自觉轻轻闭上双眼。
直至陆靳南微凉薄唇,在她额间轻吻,动作细腻温柔的让她心碎。
她轻轻睁开双眸,望着他,颤声又红着脸说:“靳南,你不生我气了?”
“我有什么理由生你的气。”陆靳南锁眉,他眸底冰冷已完全被温和侵染,单手轻捧她面庞:“我是生我自己气,为什么偏偏要生这种病,为什么……”
他说话间,又紧咬牙关,眸底透出些恼恨神情。
唐初心疼坏了,忙去捧住他面庞:“那林可可呢?你不生气我非要放了她么?”
陆靳南挑眉问:“你还认为,是我找人强暴了她么?”
唐初呼吸一滞,摇着头,神情迷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
“小初。”陆靳南勾起她下巴:“你不信我,才会让我那么怒。”
“我不是不信你。”唐初仓皇解释:“只是,只是……”
陆靳南猛俯下身来,唇瓣去轻吻她脖颈。
两人肌肤接触,令唐初不觉间轻呼了一声,神情即刻迷惘,忘却了所有。
她整个思维,她的全部世界,就只剩下面前这男人而已,她微眯着双眸,抬臂紧紧抱着面前的他。
……
门外。
褚瑶贴着墙壁蹲下来。
过来直梯门打开,陆沉急冲冲跑过来。
“小初呢?她在哪儿!”陆沉在褚瑶面前站住脚,冷声质问。
褚瑶仰面望了眼陆沉,挑起大拇指向房间里指了指:“在里面。”
陆沉锁眉,抬手就去握住门把手,要闯进去。
“我想你还是算了吧。”褚瑶苦笑:“难道你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陆沉这才侧耳去听,脸色倏地变了。
“你可真够傻的。”褚瑶嗤笑,看笑话般斜睨着陆沉:“还对唐初那么好,我直跟你说了吧,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多努力,都绝对改变不了唐初的心,她是铁了心,要做陆靳南的女人。”
陆沉黯然,低着头,也在褚瑶身旁蹲下来,仰着头,把后脑勺靠在冰冷墙壁上:“那你呢,你还不是一样。我哥不会对你有兴趣。”
“我和你当然不一样。”褚瑶扯着苦笑说:“我努力变成靳南女人,钱和地位也会随之而来。我不明白,唐初有什么好,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她。你娶了她,她可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物质上的好处。”
陆沉愣住,他大概也给不出答案,只是苦笑着摇头:“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