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里沉默了众人,宁玉质喜笑颜开:
“我说过我二哥无事了,你们且看,还不快回去。”
高远脸色难看及了,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本来就计划的好好的,却不曾想宁旭既然真的没死,
这一时间他不由得心中有些发怵。
宁旭是什么人?
在附近乡里都是有些名气的,好好的书不读偏要习武,却还有了些名堂,
前些年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莫说现在。
高远此刻心中已经打了退堂鼓,
可是又一想到自己的那个混账儿子在县城里赌博输了,欠了那些赌债凭着家里的那点东西是怎么也还不完的,
若是得不到宁家的家产,那些放印子钱的就要卸了他的一条腿。
一个没了腿了人,往后的日子就废了,
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还上这些赌债。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宁旭虽然身体恢复了几分,但是脸上还有些病白,
高远眼珠一转,想着这倒是一个好时机,
要是等着自己的外甥恢复如初,怕是怎么也不可能要到这些产业了。
“昨日外甥的模样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却是假死。”
高远开口笑着说道:“真是老天有眼,我那死去的妹妹妹夫也是不用担心了。不过舅舅我前些年就说过,这妹夫挣来的偌大一个家产放到你们两个小娃娃手里却是有些不放心,不如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暂时保管,带到你成家之后一并还你如何?”
听到这么说,那些打秋风的亲戚脸上都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分分的迎合着。
宁旭冷笑着,
给了你们这些人,怕是就不可能要的回来了:
“舅舅当真说笑了,这些年我也是过了来,家业的事情就用不着你们操心了。
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许多人都认不得,
可是昨日听得这人说话,心中也是猜到了。
“旭儿所言差异,这些年你长时间的往外面跑,昨日就差点是丢了性命,算的上是上天保佑才让你捡回一条命。现在看你身体这般虚弱,恐怕是假死留下的后遗症,以后若是有其他人想要抢夺你家的财产,你也难以护住。”
原来如此,是看着自己身体还没缓过来就想要直接加些火,
宁旭开口:“这你便不必担心,我心中自然有数,除了舅舅你们,谁还会想着抢夺我家的东西。”
索性的撕破脸皮,也难得与他们虚与蛇委、
“真是混账……”
“说的什么话这是……”
“真是目无尊长……”
这句话说完,院子里的亲戚瞬间就炸开了锅,纷纷指着宁旭大骂了起来。
宁旭打了一个哈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各位都先回去吧,我家院子太小,站不下这许多人。”
“你……”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高远也是直接了当:“既然如此,宁旭,你还是将你家的田地契就快些交出来,我等自然就走了。”
“哦?”
宁旭听得挑了挑眉:“这就开始硬抢了?真是一点面子也不要了?你们就不怕我一纸状书告到县里,到时候将你们一干人全部都送进大牢。”
本来就都是一些庄家人,大字都认不得几个,这一时来也是被高远忽悠的念头,
看着宁旭还没死,有听到了官家大牢,心中不由得怕了起来。
高远暗恨,听到有好处都一骨碌的全来了,现在又怕,
真是上不得台面:“各位莫怕,左右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这宁旭刚刚恢复,不由我们上前一把制服了他,强迫的他画押,到时公堂之上怎么说还不是看我们。”
“你们这群杀千刀的不要脸,一群人欺负两个孩子,颠倒是非,还有没有王法。”
宁旭还没有开口,莫妈妈就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院子里面的众人骂着。
宁玉质被自家舅舅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两步退到了堂屋里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莫非要行这些强盗的行径,对我们宁家出手抢夺?”
看着被高远煽动的这群亲戚,宁旭心中也是忌惮,
实在是没想到这些长辈一点脸皮都不要了,诓不到了之后,便要开始硬来。
他转头回到了房中,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提了一把三尺左右的长剑,
几步走到了堂前,将自己的妹妹护在了身后:
“来啊,你们这群没脸没皮的,看看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明晃晃的长剑让众人也是有了心慌,
宁二郎的本事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些半辈子都没杀过人的庄家人哪里还敢在去上前,
可是要让他们退去也是有些不甘,眼光便齐刷刷的望向了高远。
高远看着对方拿着武器,也不由得有些怕:
“宁旭,你还敢大逆不道,持剑伤人不成?我们可都是你的长辈,这些年读书都白读了?”
“长辈?真是好笑。”
宁旭说道:“你们这群恬不知耻,衣冠禽兽的东西,也还敢自称是长辈?你们谁想要我家的长产业,自当上前来,看看我手中的剑能不能杀人。”
这句话骂完,众人瞬间炸开了锅,全部都开口骂着一些混账东西没有教养之类的话,
不过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只是嘴巴上面不饶人。
骂人有用的话那要衙门做什么?
宁旭听着这些话也不理他们,招呼着宁玉质和莫妈妈都去了堂屋,自己便从屋内搬了一个凳子自顾自的坐在门前。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面的众人也是感觉到了有些无趣,
渐渐的就平息了吵闹的声音。
高远也一时没了法子,双方就这样对峙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
有一两个人看着或许已经捞不到什么好处了,便偷偷的溜走了。
“上又上,退又不退,你们到底是何意?”
宁旭再次戏谑的说着:“莫非还想在我宁家混一口饭吃?”
就在这时,外面开始闹腾了起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的二哥,我们还约好了过一段时间就投军杀敌,你怎么就先死了。”
语气改带着滑稽的哭腔。
这声音很大,震耳欲聋,将院子里面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你个憨货乱讲什么,没看到家门口丧布都没挂么,说不定我们听到的消息是假的。”
接着又是一个清脆的少年郎的声音。
“你们这群人都挤在门口干嘛,快让老子进去!”
随着院子的众人被推开了一条小道,三个人挤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