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离家里不远,只有十几里的路程,
骑马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
幸好的是宁旭占据了身体之后,一些肌肉的记忆也没有消失,骑马对着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到了县城中找到了东家,那东家也认识宣子玉是宣家的少爷,也没有故意的去提价刁难,爽快的就说好了价格,
银子是宣子玉垫付的,到时候从卖的钱里面扣就行了。
接着四人看到了一个到了一个酒铺子,就进去吃了一些东西。
然后在去市场卖了许多的家里用具,这一番事情做完才来到了宣家折算了银子。
拿到了钱财的宁旭心中想着大方一回,说着要请三人去酒楼吃饭,
最后李承启说后面还需要慢慢的度日,没了田地便没了收入,也就没有让他请客,邀请他们到自家的府邸去吃一顿饭。
穿过了几条街才到了李承启家的王府,
几人相交了许多年来的次数也不算少,倒没有什么拘谨,
将手中的马缰递给了迎上来的小厮便进入了院门。
可是就在刚刚踏进的院门之后,听得一声急速的马蹄之声,
宁旭没想到这王爷府中既然还有人在骑马,一时躲闪不及,肩膀狠狠的被刮了一下,一个踉跄,
幸得旁边得袁瑞扶住了自己,才堪堪站立。
扭头看去,一匹高头大马喷着鼻气立在那儿,
马上传来一声怒喝:“你耳朵聋了!”
众人回头看去,
见的马背上一个座这一个少年郎,身上的装饰打扮都华贵无比,一看就价格不菲。
李承启刚刚想发怒,可是见到这个少年郎之后便暗暗的将怒火压制了下来:
“王弟你怎么能在府中纵马,若是撞了人可是怎么才好。”
原来这少年郎叫李建南,父亲可就是承袭了汉王的亲王,
虽然都是王爷,但是品级却不是昌平王所能够比拟的。
李建南嗤笑了一声:“这些都不过是下贱额胚子,被我的马撞死了也是一种福分,怎么,李悦,你也敢管我的事情?”
李承启未及冠之前名悦。
听得对方直呼自己的名字,李承启的脸上有些难看,
要知道除了长辈皇帝以外其他的人若是直呼其名的话可是有着大大的不尊重的意思。
可是李建南身为汉王的嫡长子,已经注定了是下一任的汉王,就算是李承启的父亲昌平王也是没有对方尊贵,
他自然也只能是咽了这口气,弯腰行礼:“不敢。”
见得李承启都行礼了,其他三人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年郎不是好惹的,
宁旭虽然心中怒火冲天,但也是只能规规矩矩的随着李承启行了一礼。
李建南冷哼一声,同是皇族宗室他到没有继续说什么数落的话,耀武扬威的离开了。
宣子玉直起了身子,等着对方离开的自己的视线,才奇怪的问道:“这人是什么身份,承启都要行这般大礼。”
李承启苦笑:“这人是汉王的世子,也是未来汉王的承袭者,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来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算了不管他,我们自去吃我们的。”
就在这时,那离开的小王爷不知道怎么又跑了回来,
勒马停在了宁旭的面前:“你这人刚刚惊了我的马儿,还没有同你算账。”
他一边说着,手中的马鞭子一扬,“嗖”的一声想宁旭打了过来。
这人说打就打,真的是暴戾之极,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宁旭躲闪不及,只能下意识的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庞,心中想的真是好不讲道理,
但是无奈对方的身份也不是自己这人能够反抗的,只能硬生生的受了这一鞭子、
“啪”的一声,由于又是冬天,被打的手腕上火辣辣的疼。
“停手!”
李承启看着大惊,虽然也知道这位小王爷嚣张跋扈,但是没想到既然敢这样杀一个回马枪,
第一鞭子下来的时候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看着对方还想着打第二鞭,连忙大声的喝着。
“哈哈。”李建南高声的笑着:“今日我心情好,便就饶了你。”说完,再次策马离开。
李承启满脸不解,这小王爷这次为何这般好说话,
等着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南昌王李元轩之后便瞬间释然了,
不管如何,李建南还是留给了南昌王一点面子。
“父亲。”
看着迎面走来的人,李承启急忙行礼,
身后三人也是行礼拱手叫了一声:“王爷。”
南昌王点点头:“建南一向都是这样,还希望致远莫要放在心上的好,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这句话显然是对刚刚挨了鞭子的宁旭说的。
宁旭听得“啊”了一声,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这封建年代的情况下不曾想着还有王爷给百姓道歉的情况,
一时大脑也是卡壳,半晌没有说话。
李承启这时开口:“父亲,这位小王爷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
这是看着自己的好友许久没有说话,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如此却也是大不敬,所以便急忙的转移了话题。
李元轩转眼看了看自己儿子:“前些日子关外的北荒蠢蠢欲动,曹总兵给上面递了需要支援的奏章,但不知道为什么被压了下来,并没有送到御前,所以我便又拟了一个直接送去了朝廷,大家别再外面站着,先进屋子吧。”
后面这句话跳的非常快,南昌王领的四个小辈边走边说:“不过当今陛下下旨这些事情让汉王自行着手,所以汉王殿下便使自己的藩军前来支援,不过领头的是几百前锋,大军还需要些时日才到,建南也是为了承袭王位后轻松一些,便被汉王派遣了过来混个军功。”
说话之余,众人就已经来到了客厅之中,一张大圆桌上面布了十几个菜。
听到“混军功”三个字,宁旭心中不由得抽了抽,
没想到这父子两个还真是没有把哥几个当外人,什么话都不避讳着他们,乱说一通。
看的面前这位南昌王没有一点的架子,和蔼无比,宁旭也是瞬间生了好感,
听得他一席话,心中未免有些疑惑,想开口说什么,但是也不知该不该说,欲言又止。
李元轩余光也是看见了他,轻声说着:“致远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在我这里不用拘谨,当做自己家里一样,你们四个这般要好,心中早已经将你们看做了自己的子侄。”
听到这里,宁旭也不在支支吾吾,开口道:“只是晚辈有些奇怪,怎么说也是汉王的嫡长子,要混一些功劳的话中原哪里混不到?严州治下也并非这么安宁,土匪流寇经常作乱,贪官污吏也是多不胜数,各处百姓流离失所。这几个事情汉王殿下只需要挑上几个,不仅功劳甚大,还并无安危问题。但是这汉王殿下为何舍近求远,到了这边疆之中,将自己立于危墙之下,晚辈看来实属不智,所以便疑惑不解。”
这话说着,李元轩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变了:“致远以为,这是为何?”
宁旭想了一会儿,理清了自己心中的思绪与这具身体慢慢回忆起来的一些信息。
当今陛下虽然才五十多岁,但是一直是恶病缠身,近年来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怕活不了多久,
可是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当今这位陛下,
无子。
皇帝无子,当然要从各个皇家宗室中选择一位继承人,
当今呼声最高的是齐王与楚王。
这两位都是当今夏朝势力最大的两位王爷,恐怕不知道宫中的哪些官员都被他们买通。
不过除了他们两个其他的王爷还有一定的支持者,
但是这位汉王却不在其中,若是汉王野心颇大,想要觊觎那九五至尊,便需要兵行险着。
想到此处,宁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抬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元轩,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笑吟吟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