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甲的出现,使得手炮这类拥有超大后坐力的武器得以化作现实,于是大口径很快成为了动力甲的标配。
人造人们贯彻了小贤者卫宫士郎的思想:“b就是艺术”、“真理永远射程之内!”。
在得到敌人具有干扰驾驶员的能力的消息后,动力甲军团立刻选择饱和火力轰炸!
每一次发射都有大量的魔偶灰飞烟灭,千界树城堡前四百米的地域已然化作巨大的火葬场!
就在人造人取得初步优势,即将反扑碾压黑方的魔偶时,宛如绿色的流星在地上奔驰,阿喀琉斯驾驶着巨大割草机般的战车,像利刃撕开布匹一样冲碎人造人的战线。
他来回折跃,在动力甲捕捉到他的影像时,他早已到达战场的另一端,被他掠过的动力甲从中间被拦腰切开轰然倒地,更惨的是在他前方,被包围苍天的小世界迎面撞上的动力甲,一瞬间就变成了无法回收的可燃垃圾。
幸亏所有的人造人都连接在灵魂络里,只要换上一具身体他们又是一条好汉!
但也只是不会死而已,损失的动力甲短时间没办法再造,他们的战斗力还是被消耗掉了。
一时间人造人被他冲击的溃不成军,魔偶李尔王趁机突入动力甲军团内部,直接启动伪宝具!
战局立刻向红方倾斜!
李尔王完美的完成它们的任务,b和突然乏力撕开了剩余动力甲构成的防线,后续由哈姆雷特、威尼斯商人还有死了都要爱的“真爱二人组”构成的突击队趁机杀入。
在设定好术式的作用下,威尼斯商人收集战场上溢散的魔力,驳接在其上的朱丽叶把魔力传递给罗密欧,罗密欧在把魔力注入哈姆雷特的体内。
这到底是谁绿了谁,以及莎士比亚到底是不是基佬等问题暂且不论,这恶意满满的组合发挥出巨大的战斗力,以至于动力甲军势被一时间压制。
甚至动力甲几次试图重构防线,都被阿喀琉斯冲散,每一次都伴随着大量动力甲报废,战局一时间岌岌可危!
这就是从者,即使在现代乃至未来的战争,他们也一举扭转战局!
猩红的光芒刺痛着千界树指挥中心里每一个人造人的眼睛,中央智脑的基础程序不断广播着警告。
警告!战线即将被冲溃!动力甲数量即将小于警戒数值!
警告!
一个人造人终于受不了,一下子站起来,暴躁地大吼:“见鬼!这家伙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已经接近15的光速了!”
“你在开玩笑吗?!”一个人造人揪起说话人造人的领口,“15的光速带来的冲击波就足以破坏战场上的所有事物!我们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
“闭嘴!我的计算绝对b”
就在两个人争吵的时候,指挥中心的时间一下子慢下来,两人的声音被拉长扭曲,但下一秒,时间回复正常。
百倍固有时制御已展开!
所有人回到座位上,我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诸君,对面只不过是拥有强大力量的野蛮人,而我们紧握着黑科学,你们在恐惧什么?
“是!”n
中央智脑的话像是一记镇定剂,所有人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在中央智脑的指挥下开始工作。
2315号,上传你的速度数据3462号,测量阿喀琉斯的红移和蓝移指数3764号把你的引力波探测器动起来!
“报告!对象的速度恒定在15光速左右,没有发生改变!”
“报告!对象红移额蓝移指数和标准值相差不大!见鬼!他的速度应该有明显的差值!”
“报告!对象引力波数值异常!”
接受得到的数据,中央智脑很快得出结论。
原来如此,是类似曲率引擎那样的亚空间航行技术吗?难怪需要抵着盾牌,那面盾牌本身就是小型的空间遮断发生器。
“可是,我们并没有干涉空间的武器,只要对象还举着盾高速运动,我们就没有办法!”
有办法,钢铁之躯不惧怕血肉,但高速飞行的飞机会被鸟撞下来,我们需要的只是小小的牺牲。
弗兰肯斯坦,准备狙击,剩余动力甲军团按照我的指令,准备再次组成防线,诱导阿喀琉斯。
“好的!”
“等一下!你这是要抛弃他们吗?”
考列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弗兰肯斯坦的专用频道内,“见鬼!你是他们的领袖吧?就这么放弃了?你没有其他办法吗?”
是的,这是最好的办法,所有的牺牲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中央智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吾等目前只是工具,这是你们给我们的定义,你无需担心胎儿,即使吾等全部毁灭,胎儿也会被送往人工子宫,开始任务!
中央智脑的话无人反对,就连考列斯也沉默。
所有的人造人都开始工作,弗兰肯斯坦亲吻考列斯的额头,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坐在了富有科技感的“躺椅”上。
那是一个操作台。
操作台厚重的基座上生出机械触手,和弗兰肯斯坦以脊柱为轴心延伸出的接口驳接。
每一根触手的驳接,都代表弗兰肯斯坦作为“人”的机能被关闭,当处于后脑的接口对接完成,除了子宫,弗兰肯斯坦已然化作冰冷的计算核心。
位于子宫内的胎儿们对此一无所知,在操作台的保护下,她们悠然的汲取营养,为即将到来的出生努力,作为人工生命体,她们成长的速度很快。
在操作台的下方,城堡的墙壁开裂,露出开启光学迷彩的小型炮口,它隐藏起来的造型和炮差不多,但射速更快,几乎没有延迟!
炮管很快预热完成,由悲叹之种制作的n被填入弹仓,在电磁的加速下达到临界值,在炮管的前方,动力甲聚集完成。
于是,中央智脑淡漠的咏叹响彻指挥室:野蛮的诸神啊!死在文明的铁与火下吧!
下一刻炮弹出膛,便如闪电划过天穹!
几乎在同一时间,阿喀琉斯驱车来到此处,充能完成的悲叹之种立刻孵化,虚数空间被膨胀的结界搅动,带动正常空间的曲率疯狂变幻。
阿喀琉斯感到前方出现一股巨大的阻碍,死亡的恐惧瞬间充满他的内心,他能感受到,哪怕他的身体有勇者的不凋花的庇护,也会被那股恐怖的力量瞬间撕碎!
在他反应过来前,那匹最喜欢看他出丑、最喜欢在他陷入危机时开心说话的讨厌马猛地转身,把阿喀琉斯甩出去!
下一刻,扭曲的空间瞬间撕碎马车和马匹!
“克桑托斯!”
阿喀琉斯悲痛地大声呼喊,他从来没有这么怀念那匹喜欢和他斗嘴的马!他不可能再度召唤他的战车,哪怕他的马是波赛顿送的神马!
虽然理论上来说,作为波赛顿送的神马,克桑托斯和另一匹马巴利俄斯均拥有不死性。但是作为srn的宝具被召唤,它们的不死性已经消失,而且召唤神兽所需要的魔力不亚于再召唤一个阿喀琉斯。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这个条件了!
失去战车的阿喀琉斯仇恨地看向暴露出来的炮台,因为强烈的灵能脉冲,在开炮后,光学迷彩已经关闭,阿喀琉斯能轻易地发现炮台以及上面的考列斯。
但他被拦住了。
“不好意思哦!他们说要我拦住你起码半小时呢!不然弗兰酱没办法脱出什么的啊呀!你能当做没听见吗?”
骑在骏鹰上的阿斯托尔福微笑着向阿喀琉斯打招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又无意间暴露军情,他向阿喀琉斯卖萌吐舌头,但看到阿喀琉斯充满怒火的双眼,他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你应该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野蛮人吧?”
双方炮灰再度战成一团,这没有英灵来打扰他们,因为英灵们也找到了各自的对手,无暇顾及炮灰。
迦尔纳稍作休整,和得到土地加成的弗拉德交手,黑色的橼桩和赤红的火焰相互交错,宛如不可名状的怪物彼此撕咬。
失去战车的阿喀琉斯被阿斯托尔福拦住,骏鹰跨越次元的能力扰的阿喀琉斯烦不胜烦。
阿斯托尔福那柄触之必摔的长枪时不时往他的腿上刺,阿喀琉斯一时不察差点翻车,身为一个骑兵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几天被爱尔特璐琪打、被赛米拉米斯碎碎念、被魔偶打、被炮击打没马的阿喀琉斯怒气槽早就攒满了。
面对阿斯托尔福这不要脸的攻击,阿喀琉斯最终忍无可忍,不再顾及对女性?的尊重和宽容,与阿斯托尔福战作一团。
这边不用和弟子交战的喀戎腾出手来,和阿塔兰忒开展了一场经典的压制战。
喀戎不愧是桃李天下的大老师,你要知道成以上的希腊箭术流派都能追溯到喀戎哪里去。
喀戎展示了什么叫“你师祖还是你师祖”,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压着阿塔兰忒打。
阿塔兰忒射出的箭矢要么被击落,要么被撞开,就没有一个射中目标,而喀戎还有时间支援队友。
发现这点的阿塔兰忒肺都要气炸了,在得意的领域被压着打绝对不好受。
但她每次试图反抗都被喀戎打的更惨,被打击到怀疑人生的阿塔兰忒一边念诵阿尔忒弥斯的名号,一边考虑要不要动用另一项宝具神罚的野猪皮。
至于莎士比亚和赛米拉米斯,两个人都不擅长正面作战,他们在空中花园的残骸上,试图能抢救出什么能用的东西,特别是为阿维斯布隆准备的“零件”。
很快他们就发现零件的所在地,极为幸运的是,在这样剧烈的撞击和b中“零件”完好无损。
一时间大家各打各的,看起来非常和谐。
爱尔特璐琪站在高台上,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仿佛神祗俯视人间。
朱月残存的人格逐渐浮现,她的视野不断拔高,也愈发高贵而威严,最后她们不分彼此,这一瞬间,仿佛月之王再临!
这是她第一次以月之意志的身份俯视世界,世界在她眼中天翻地覆!
她现在处于一种奇妙的上帝视角,万物都在她的视野内,只要换个角度就能看见很多东西。
她能“看”到一股庞大但痴愚的意志在战场上蠕动匍匐,像一坨长满触手的巨大的麻薯,或者说巨噬细胞更合适?
每一个人造人都是祂触须的末端,祂好奇如果祂真的有这个感情的话的观察这个世界,似乎在探求这些弱小的生物为什么要彼此厮杀。
在感受到爱尔特璐琪的视线后,祂伸出一根触须友好的打招呼。
但在打招呼的同时,祂就已经忘记了为何而打招呼,被人造人死亡刺激的祂再次投入到伟大的工作中去,祂转眼就忘记了爱尔特璐琪的存在,专心盯着身下的小人。
每当人造人战死时,连在上面的触须就带着一个光团回到水晶巨树里,看起来祂非常爱惜这些小生物。
爱尔特璐琪没有再看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祂现在还不是卫宫士郎,卫宫士郎的主人格还在植入,爱尔特璐琪能感到熟悉的气息在那个存在内部一点点膨胀。
中央智脑完成了他的工作,在城堡的一处蜷缩起来,不知道在做什么。
主人格已经开始植入,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那个人工智能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已经来不及了,爱尔特璐琪不打算过度探究他在最后的时间打算做些什么。
也许他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愿望,在生命最后的一点时间里,试图明白人类到底是什么。
这或许会影响战局,但和她无关。偏移视角,那里是交战的双方。
高科技战争的画风和神仙大战在爱尔特璐琪的眼里不显得突兀,两者间的界限在她眼中也逐渐模糊。
她见证过神话时代的尾巴,精灵时代的兴衰,以及人类的崛起
她见识过达芬奇精妙绝伦的艺术,赞叹过特斯拉的电流,也曾嘲笑过尼采“神已死!”的高呼。
她享受着时代的便利,也体会过文明的愚昧,但她从未有此刻这样强烈的感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