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坐进车,刑天又好好地帮他把门关上,再跑进了驾驶室。
苏羽觉得很新奇,刑天居然还有一天会自己开车啊,他不是一直想着要尽情享受,专门安排了一个专职司机的吗?
“你司机呢?”
刑天笑道:
“来接你当然要自己开车了,让司机开车没诚意。”
苏羽叹气:
“你完全不必这样的,我不会因为对我好了就贸然为众神殿效命的,子眉才刚怀孕,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刑天呵呵一笑,把墨镜摘下架在空调的拜叶上面,摆手道:
“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想出来逛逛,这也不行吗?你已经接纳了众神殿的戒指,就算你说你不是众神殿的人,麻烦依然会找上你的。”
“就算敌国真的相信了你不是我们任何一边的人,他们依然会灭掉你的,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苏羽心想刑天哪里来的这么多奇怪的段子,眼睛丝毫不友善地向上看。
刑天见苏羽没有耐心了,急忙住嘴,专心开车。
车开到了军部停车场,里面已经停满了各式的车。
苏羽看了下车牌,许多其他省的牌子。
得亏江城位于东南九省偏中间的位置,不然的话这些车可不得被活活开死。
“怎么这么隆重啊,其他省都来人了?”
刑天甩甩脑袋:“那可不,这里是距离近的,距离远些的就算飞机来了,军部已经派车去接了。”
原来如此……
苏羽了然地点头,有这些人概括统筹,那接下来的防范行动想必就会非常细致。
灾难和悲剧应该不会继续上演了。
苏羽下车,极目远视,天际有一个小小的影子正在越变越大,那应该就是接人的私人飞机了。
真会花钱,打个电话不好吗?
刑天知道苏羽的想法,乐呵呵地笑了笑:
“没想到泰山处处抠门,在这种地方倒是挺阔的,走吧!”
苏羽没说什么,迈步向军部之内走去。
苏羽他从来都没来过这里,从江城的牢里出来他就被送往西域了,军部是个什么,从来都不知道。
这里装潢得极为古旧,像是用了几十年的房子一样,往来的文书都匆匆忙忙的,只有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才让他们还有一丝在现代的感觉。
“泰山他就是死扣,所以我从来都不喜欢这里,要不是案子他太棘手,我才不会和军部联手呢!”
苏羽道:
“好钢用在刀刃上,泰山想省点钱也没错的。”
刑天张了张嘴,心想苏羽也没说错什么。
走到半途,两个战士站在过道上,冷漠地道:
“口令……”
我去……
苏羽摸了摸脑袋,果然都是这样吗?
发现被调包了就想用口令来对付自己人,想多了吧。
“没有口令。”苏羽板着脸道。
刑天也是尴尬了,泰山根本就没告诉过他什么口令的事情。
“你让我们进去!”刑天指着前面的路,严肃地道。
战士坚决地道:
“泰山说了,没有口令不让进。”
哼哼……那其他来参加会议的人你又怎么让他们进来?
泰山这分明就是为了欺负自己,给自己设下马威。
自己若是屈服了,那之后的事情上必定是步步被动,没有任何发言权了。
说不定连发现情况的功劳都会被剥夺,被东南九省的军中大佬们瓜分殆尽。
他们这些人老了,不会上前线了,唯一还能捞在手里的就是这些比较轻松的功劳。
苏羽扯足了嗓子,叫道:
“泰山,你真的以为敌国谍子能杀了我,再把我调包吗?”
如果区区一个谍子就能杀了,又怎么可能成为五星战神?
拦路的战士吓死了,差点连兵器都握不住了,但是又想到自己的任务,急忙把武器好好地抓住。
楼道里面依然是一片的安静。
终于,才出现了脚步声。
泰山探出头道:
“放他们两个进来。”
两个战士对视一眼,让开路,任由苏羽和刑天通过。
本来来人的时候吴君严都会出门去迎接的,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了,居然没有出来。
上级的小九九他们没什么说话的权力。
苏羽走到泰山面前:
“泰山,这种小把戏没意思了吧?”
泰山口干舌燥,他也知道没意思,但是不做呢心里也不爽。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疏忽,请两位入座……”吴君严急忙出来调停。
这个事情他是劝过泰山的,苏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与其这么对付他,不如好好和他相处。
但是泰山的脾气犯了,非要和苏羽一较高下。
现在答案已经出来了,究竟孰优孰劣,已经很明显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苏羽快步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狭长的会议桌前坐着人。
靠最北的三个位置暂时空着,副手的位置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料想就是泰山和负责记录的吴君严的,而最高处的那个空位,是留给还没到来的上峰的。
这个大人物可是从京城来的,距离有点远,完全可以理解。
随后就是身着戎装的战神们,笔挺的礼服,雍容的气质,十分引人注目。
“来,请坐吧!”
吴君严指着会议室最南边的两把椅子说道。
一把是给苏羽的,一把是给刑天的。
刑天眉头紧皱: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阿羽和我刑天只配坐这样的地方咯?”
吴君严笑眯眯地道:
“对不起,我排桌子的时候疏忽了,之后我再向您道歉,现在请您配合一下,坐在这里,我也是吃死工资的,请不要难为我,好吗?”
什么不要难为人,这人就是故意的!
苏羽知道叶子眉不喜欢吴君严这个人,现在感觉她的直觉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吴君严现在这么做,不过是想让苏羽下不来台,然后就能向泰山邀功了。
偏偏他还摆出了一副弱者的样子,弱得不行。
“行吧,我们就坐这。”
苏羽道:
“不过呢,小吴啊,你得记住,玩火必烧身,自作必自受,我很记仇的。”
说罢,苏羽就坐在了那座位上面,冷眼望着吴君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