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能让她承了辰王府的人情,否则若引起那人的生疑,燕太后沉默半晌,眼神划过一丝狠厉,转眸与乔嬷嬷相视一眼,“乔嬷嬷,但离儿没有让这丫鬟送回齐王府,这个丫鬟还如此光明正大带回辰王府,离儿必然由他的打算和顾及。”
若是她贸然带走,暗处伤害离儿那人若因此得手,那边是她的罪过了。
燕太后眼神狠厉而复杂,身旁乔嬷嬷垂眸间微微叹了口气,“任何事都比不上齐王殿下的安危重要,不妨就留在辰王府,若太后承了此人情,那也是承了那丫鬟的人情,太后让齐王将那丫鬟收为侍妾也就算了了。”
“哀家承的事那丫鬟的人情,与辰王府无关,”燕太后眼神一亮,缓缓脸色恢复平静,扫过天辰院,“这是辰王和辰王妃的主院?”
而此时皇宫,御书房。
燕皇听完影密卫的回报,脸色一片复杂之色,“太后都前往了辰王府,”想到辰王那个令他糟心的皇弟,“辰王妃的丫鬟不出门则以,一出门就抱了齐王回去?!还是个重伤的齐王!他们不给朕惹事,是不是就不消停啊!”
一旁小车子脸色一抽,他也这么觉得,这一点,辰王妃和辰王还挺配的!
倏地,就在此时,燕皇耳朵一动,身体骤然绷紧,暗处影密卫倏地挡在燕皇身前,望着发出沉重声响的御书房内间。
“咳咳……”一声轻咳,带着几声呸呸的声音,燕皇眉头一皱,眼角一抽,这个声音为什么有点耳熟呢!
小车子眼皮一跳,浑身的肉一颤,他也觉得耳熟,而且那个耳熟的那人……刚刚他和皇上都还提了。
燕皇对着影密卫挥挥手,起身走向内间,站在门口处看着屋内一身灰突突的某人时候,脸色顿然黑了,而且看了一眼那龙位附近微微的尘土,及一丝被一动的痕迹,眼神划过一丝幽光,深深看了一眼,“辰王妃,你见朕的样子倒是很新颖。”
天赐眼角一抽,脸色那一丝沉默的狠厉缓缓消失,抬眸间带着一丝复杂的看向燕皇,微微一顿,“如此见面纯属无意,”转眸看了一眼刚刚出来的地方,眼眸带着一丝思念,缓缓转身,“此事终有一日我会向你说明,但不是今天。”
“好,朕相信燕辰,”燕皇深深的看了一眼天赐,那意思天赐瞬间明白,希望她不要辜负燕辰的信任。
“不过,你这一身……”燕皇眉宇间划过一丝嫌弃,“朕没有衣服给你换,有事说。”
天赐自然看到了这病恹恹的燕皇的嫌弃之色,眼角一抽,微微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齐王燕离一事,皇上想必听说,可有何想法?”
说到这个,天赐真的看到燕皇脸色黑了,真的明显。
“想法?!朕拍死你们的心都有了,你们是嫌太后他们找不到理由办了辰王府是吧?还敢大摇大摆的将重伤的齐王带入辰王府!吃饱了撑的,给朕找活干?!”燕皇瞬间怒气冲冲的瞪着天赐,本来一病恹恹的柔美美男,瞬间被天赐逼成了火爆龙。
“额……”天赐轻咳一声,摸摸鼻子,“此事纯属意外,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不过此事也我想到一些事情。”
燕皇缓缓恢复平静,对着影密卫挥挥手,身旁小车子站在内间门口,屋内只剩下两人,燕皇缓缓坐在床上,“什么事?”
“燕荣,你可知林玉婉的生平事迹,所有往事?”天赐一脸严肃,望着床上的燕皇,“我想到了之前从林玉婉口中的几个字,与今日燕离联系在一起,好像我们都忽略了什么。”
燕皇浑身一怔,燕荣燕荣,多少年了未曾有人叫过他的名字,眼眸一闪,抬眸间带着一丝复杂看着天赐,“太后那女人的事自然都知晓,你想到了什么?”
天赐微微一顿,脸色带着一丝复杂,看着燕皇许久,才微微叹口气,“当年……”再次一顿,“我会先治好你,再把事情告诉你。”
“天赐!”燕皇骤然间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怒气,“你也觉得我是个懦夫病秧子吗?!难道连一点事都受不住?”
“受不住!”天赐眼神没有丝毫闪躲,脸色复杂带着一丝狠厉,在燕皇冰冷视线下,“因为,我也无法承受。”
就连她经历了两世如今想来,都仿佛入魔一般嗜血狠厉,好想杀了其他所有人。
别说他,先皇最疼的儿子了。
燕皇浑身一怔,眼眸一颤,许久才道:“是有关父皇的事?”
“是,”天赐没有回避,“你有权知晓,我也没有想过隐瞒,但你身体怕承受不住,这八年我未曾踏入燕国,只有手下几人在燕国,但收集的资料有限,对于林玉婉,你知道多少?是真是假,尤其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燕皇收敛神色,脸色恢复平静,咳嗽一声,缓缓开口道:“不为人知的事,后宫那些事只要调查多多少少有些蛛丝马迹,但真不为人知的事,朕想要查也不一定查到,”看向天赐,“哪一方面?不如朕将她的所有资料给你。”
天赐想了一下,缓缓点头,“好,”她也不知道想要哪一方面资料,但是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当年她躲在这暗室之中,听到先皇最后弥留之际的一声:“你和那人还有……”
接着便听到了这个太后当初的皇后林玉婉,阴森的声音,“还有离儿!”
什么意思!
那人?
那人是谁,离儿?当年的燕离才多大,不能暗害先皇,是太后与楚皇谋划的,但又关燕离何事?
燕皇让影密卫将燕太后林玉婉资料拿来,天赐一目十行的扫过,不对!不对,没有,没有任何线索,和她调查的差不多!
“那是朕的皇椅!”燕皇咬牙切齿,看着在御书房书案前坐着的天赐,如此胆大妄为,除了这个辰王妃有谁敢!
而且还那么脏!
天赐抬眸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燕皇,扫了一眼被自己坐着的皇椅,轻咳一声脸色划过一丝尴尬,多年的习惯,忽略了,垂眸间掩饰住一片幽光,再次抬眸道:“不是,这些资料我都知道,除了这些,关于林玉婉的事可还知晓?比如,”微微一皱眉,“比如和什么人关系密切,其他人却不知晓的?真的假的传言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