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死了,我就改嫁,嫁给你那病秧子皇兄!”天赐怒吼一声,十分咬牙切齿,望着燕辰道。
“休想!”瞬间,燕辰脸色委屈消失,一脸咬牙切齿,紧紧抱着天赐,缓缓低头,看着怀中自家媳妇,“天儿,我以后会三思而后行,绝不急于求成,为了你我也会活下去。”
“吃一堑长一智,你记住这次教训,我们都记住,”天赐黑眸带着一丝笑意,“任何仇恨,任何恩怨,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你重要,你我是携手一辈子的。”
“天儿,我很高兴,听到天儿的话我觉得这伤受的值了……呜……天儿……”
倏地,天赐一个胳膊肘,打在他伤口上,燕辰闷哼一声,默默的一阵委屈,“好疼。”
“疼死活该!”天赐冷冷瞥了一眼他的伤口,然后直接出洞,还值了!?
这货根本就没长记性!
若是她不来,清风没有逃出去,只怕她都要为他们收尸了!
还值了?!
天赐脸色一片冷意,十分难看,望着晕倒在地上的人,四处扫了一眼,看向长厉军将军王硕,“一会长厉军会到,你将他们带回王府地牢,讯问。”
“是,王妃,”王硕看了一眼一脸委屈根本不理会自己眼色的王爷,缓缓嘴角一抽默默低下头应声。
王爷,你这模样……有点丢人!
而且,王硕扫了一眼眼前这位倾城绝色的王妃,和传言完全不一样啊!
刚刚那一手漫天的药粉,无味如云雾般,瞬间让这些人中招,那轻渺的轻功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会的,王妃是个高手!
清风上前踹了一脚刚刚那首领,然后一把撕下他的蒙面,倏地,眉头一皱,“这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清月走过去低头一看,“是王爷王妃大婚那日,前来贺喜之人,具体回去让刑风查。”
说到刑风,清月眉头一皱,脸色一顿,转眸看向天赐,“刑风……”
清风站起身,拍了拍自家哥哥的肩膀,然后看向自家王妃,“王妃不要在意,清月只是担心刑风那货脑子抽风,毕竟他家也是天家军之中,当年一事后他受了很大羞辱,而且如今刑家只剩下他一人了,难免有些激愤。”
天赐眉梢一挑,看向龇牙一笑的清风,嘴角微微上扬回道:“受到侮辱的不只是他,他所受到的不及天家军的万分之一,”冷笑一声,激愤?
眼眸一闪,看向燕辰,“这些人与无垠和宫清是一伙的,那两人就地解决了,燕国八年前战乱之后,被人利用了,是留是除你来决定。”
“利用?既然已经被利用来对付辰王府,那就没有存在必要了,前因可谅,后续难断,”燕辰扫了一眼外面请风清月堆积起来的黑衣人,也许他们身世原因让人同情,但分不清是非已成为刽子手,他没有心思为他们洗脑,所以不如除去。
天赐眉梢一动,虽然这是下下策,最上策的方法是将所有误解接触,化敌为友,不过燕辰选择下下策,她也明白,他是为了她,她出手杀了无垠和宫清,必然与这些人有所心结。
“宫清无垠背后是八年前战乱的孤儿,如今势力不小,其与燕国丞相府脱不了干系,杀掉你,毁去辰王府,等于斩断了燕皇的一般实力,嫁祸给我,这个天家军之后,一举两得,”天赐眼眸淡淡寒光,黑夜下,与燕辰出了黑洞,走在山脉群之中,“但我总感觉此事有些蹊跷。”
燕辰眉头一皱,点点头,“确实有些蹊跷,无垠既然与楚国四皇子府有所联系,而且据你所说他师傅是药谷叛徒,与药谷有所联系,无垠怎么会是林丞相那老匹夫的人?”
“或者说是双面间谍,”天赐垂眸间带着一丝寒光,从一开始她说的双面间谍,或许真的凑巧说中了,“若真如此,那么无垠的师傅所图为何?”
“五年前这几人也都参与了,所以他们是不是知情或者有什么联系,我们一无所知,”燕辰眉头紧皱,没有舒展,此事太过蹊跷,宫清与无垠两人一死,所有线索也断了,不过却也毁掉了两枚重要棋子。
天赐与燕辰两人相视一眼,心思流转,不言自知。
倏地,燕辰一把抱住天赐,坐在一旁的树下,下巴靠在天赐头上,“天儿,你怎么才来找我啊?我都以为快要见不到你了。”
“……”骗纸!天赐眼角一抽,装可怜这招数用老了,这货实力她也摸不透,还快要见不到她了?
一挑眉,“我倒是看见你还有心思吃醋,怼我家隐。”
“什么你家的,我才是你家的,那黑人是别人家的,”燕辰一咬牙,声音咬牙切齿,抽了一眼周围黑暗处,环绕四周,蓦地,脸色有些郁闷的继续趴在自家媳妇头上,他都感觉不到那货的气息!
可恶!
他竟然与那隐差这么多!
该死的!
天赐将他的脑袋拍开,然后靠在他肩膀上,懒懒道:“辰王府的财产神马的,你还是不要交给隐,那厮就是一直貔貅。”
“砰!”一颗石子在两人边上飞过。
天赐眼角一抽,本来就是貔貅,还不让人说,撇撇嘴,腹诽道:抠门到家的隐,看你找得到媳妇!
而燕辰锋利漆黑的眼眸暗藏幽光,略带森暗的一闪,紧紧抱住天赐,“好,不过你不管咱王府的账目吗?”
加重咱王府三个字,仿佛是对暗处的某位貔貅说的。
“你的管家很尽责,”天赐一挑眉,她才不做这浪费精力的事,费脑子费神,“你可以交给我家心兰。”
默默一挑眉,眼眸含笑,她家可都是一大堆貔貅啊,交给心兰,心兰肯定很乐意。
燕辰一挑眉,垂眸看着怀中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妇,“心兰?跟在你身边的那个?”
“嗯?怎么了?”天赐应了一声,心兰几乎跟自己形影不离,也是最稳重最聪慧的一个。
“没什么,”燕辰摇摇头,“她对我很有意见,”他把她给记住了,每次或多或少给他暗地里使绊子,所以该告小状时候就得告,毫不留情!
燕辰眼眸一眨,脸色平静,仿佛刚刚那打小报告的人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