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是他!”倏地,燕皇一脸煞气,咬牙说出那个内应名字,“楚国的驸马,郡王!真的是他,所以他亲手杀了你天老将军!他怎么下得去手!”
“因为他只是一个养子,而有人利用他的身份做了文章,”天赐眼眸划过一丝冷光,“那幕后之人布了一枚好旗!”
“楚凌烟!”燕辰缓缓吐出那位长公主的名字,英雄难过美人关,“是楚皇!当年的楚皇也在质子之中!”
燕皇眯起眼睛,“你说这一切都是楚皇所谋?”脸上寒光之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楚皇也在当年质子之中,他和林玉婉林家有关系?”
“是不是与林玉婉有关系不知,但他确实指使楚凌烟利用天星身份做了文章,让天星以为他自己是楚国之后,所以与楚国大将还有燕国的好丞相和当年的好皇后在凤凰谷上演了一场凤凰浴火。”
一场凤凰浴火,焚灭了十万天家军,十万孤魂葬身!
天赐无双之容浮现一丝冷笑,“既然楚皇给了我们致命一击,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第二份礼物,就让他亲手做的棋子与子女毁掉他的朝堂!”
“刑大娘一事,是你设计的?”燕皇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天赐,对着小车子伸了伸手,从龙床上起身,刑家与天家军一样都是从燕国建国初期就存在,与天家更是异常紧密,这女人竟然会设计刑大娘!
刑家主母,或者说刑家除却刑风之外,唯一的幸存者。
“是我设计的,而且是以刑大娘之死而设计,”天赐眼眸划过一丝幽暗的寒光,或者可以说是必死,自嘲一笑,“必死。”
“与其说刑家是燕国老臣,不如说刑家是你们天家的家臣,你就将刑家主母设计?”燕皇眉宇间带着一丝凌厉,不理会一旁自家糟心皇弟对自己使眼色,注目厉色的望着脸色淡然的天赐。
天赐没有闪躲,四目相对,深邃的眼眸一闪,蓦然开口道:“刑大娘本就行将就木了,当年刑辞一事她也是帮手,此次也算是以死谢罪。”
刑辞之死,是她外公心中一心结,刑大娘当年是刑家主母,三十四年前的那件事早已分不清对错,只是刑大娘将刑辞推出去,明知陷阱而葬死刑辞一事,却是毋庸置疑。
“三十四年前那件事被禁止,刑家主母被流放,其子当年失踪,却没想到如今到头来,她依旧逃不掉你们天家的算计,”燕皇眼神带着一丝复杂,天家手段太狠了,刑辞是天家军,所以伤害过天家军之人,虽远必诛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的死戳破了楚国一道丑闻,暗藏其一枚毒针于楚国心脏,”天赐嘴角上扬,邪魅肆意,“天星便是三十四年前那个失踪的孩子,也是楚国杀父仇人之女楚凌烟的夫婿,这件事你们知道,但有一件事你们不知晓。”
燕辰和燕皇相视一眼,燕辰抱着自家媳妇,问道:“什么事我和皇兄不知道?”
“当年我母亲嫁给天星,但很可惜天星不知晓,我母亲早已给天星下了绝育之药,而楚凌烟的孩子很可惜不是天星的,”天赐嘴角扬起一丝邪魅冷意,“如今也死了,郡主府内楚凌烟和天星两人的对峙却会一直持续。”
“好手段!好狠毒!”燕皇两个词一招见血,一招断绝所有,天赐之母不愧是当年惊才艳艳的天下第一才女,心计与手段也是无人能及,“可惜你母亲最终却毁在了天星手中。”
天赐垂眸间隐藏主眼神中的暗光,她母亲应该是没死,当年母亲去世时候是被引出府外,尸骨无存,依照她母亲的聪慧与实力不可能如此愚蠢的中计。
“刑大娘临死之前,天星得知了他的身世,两矛盾相加,此恨绵绵无绝期,”天赐嘴角扬起一丝邪笑,眼眸幽光暗动,“昨日楚国传来消息,一枚暗起已动,太子下马,四皇子封王,两王夺嫡开始了。”
好戏开场,她很期待四皇子这位新封的武王与被废太子贤王的夺嫡之战。
“当年以父皇之死为开始,继而天家军叛变,燕楚大战而败,继一年前燕楚大战我们燕国战胜,既然八年前谋动与楚皇有关,联合林家,那他们的目的不外乎得到燕国,但若你天赐所言,还有幕后之人,那人所图为何?”
燕皇脸上一片凝重,那人实力与心计绝不是他们所能及,那么他所图是何?
“那人既然出手必然有目的,总会露出马脚,”天赐眼神一闪,她觉得那应该不是一个人,所图太大,应该说是一方势力,所谋到底为何。
“皇兄,你还是想想怎么扳倒林家吧,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燕辰抱着自家媳妇,“被一个林家都算计了这么多年,还幕后之人?皇兄,你有空还是想想怎么保护自己吧,省的哪天把自己给整没了!”
“……”燕皇脸又崩坏了,刚刚紧张气氛,瞬间咬牙切齿。
抬头看着令他糟心的皇弟,一阵咬牙切齿,“燕辰,现在说正事!”
燕辰俊逸的脸上微微一动,“你命都没了,还怎么想其他的?臣弟说的也是正事。”
“父皇是被林玉婉那贱女人所害,你让我别乱想?这是何等大事?”燕皇咬牙切齿,八年前他一直怀疑没有证据,如今得到承认,知道真相,他怎么能不恨!
燕辰嗤笑一声,直接笑了出来,冷冷看着自家皇兄,“你以前也是这么怀疑的,现在只不过再次被正名了而已,你要做什么呢?”
“我……”一句话,将燕皇堵得脸红脖子粗,指着燕辰咬牙切齿,“你……”
小车子眼角一抽,默默看了一眼这辰王,辰王怎么又惹皇上生气啊,好好的严肃气愤,一下子就没了!
果然有着辰王殿下,皇上这里永远严肃不起来!
“臣弟说的也是实话,皇兄若是恼羞成怒,臣弟也无话可说,只能说皇兄死要面子活受罪,”燕辰不慌不忙的回道,一身慵懒的气息,让燕皇更加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