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实并不复杂,禾子的促进者是一个世间罕见的老好人,留着中分的头发,戴着斯文的眼镜,是一个民警之中罕有的文化人。
禾子和他搭档已经两年了,他对待禾子非常好,但这种好比起兄长和父亲的好更加接近一个上的和善老师吧?
也就是这样的老师,禾子非常的敬爱和崇拜,甚至于别样的爱慕。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的老师,在曾今由者统治的大阪区域是遭到排斥的,无论是在社会层面之上,还是在同为民警职业的伙伴当中。
这原本没什么,有集体的地方就有阶级,原本就是同行,也并没有那么过分,最多也就是付个酒钱的程度而已。
但是,最近却有了不同,全球红眼病、夜幕剧场、大阪回归霓虹联合镇府大家都有一些人心惶惶的感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悲剧发生了。
禾子和老师在一次集体任务之中分开行动,禾子和其他起始者一起在前方,而老师和其他民警一起先行撤退
但当禾子她们再一次到了事先约定好的地点集合的时候,老师已经不在了。
听说是被挂在树荫之间的小型原肠生物偷袭而亡的,怨不得别人。
但是,早熟的禾子却在周围几名促进者躲闪的目光之中发现了什么。
只不过当时由于过度的震惊和悲伤,禾子来不及多问就被瞒了过去。
也是,又有谁会在乎一个失去主人的工具会有什么不满呢?
被暂时回收到民警公司隔离宿舍的禾子当天晚上偷听到了很多的情报,毕竟她所继承的灰狼因子的特征是超强听力
“那个书呆子真够倒霉的,竟然在那种地方被缠住”
“你要是搭把手的话他不一定会死吧”
“那你怎么不去”
“我和他不熟。”
“我也不熟”
“蒙谁呢,我见到他给你付出账了”
果然,果然,果然
果然是这样,你们这群冷血无情的生物,是你们害死了老师。
老师他明明是那样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充满智慧和学识,你们这群脑袋里长着肌肉的蠢货懂什么!!!
不熟就可以不救吗?有多少次老师为了救你们,让我主动放弃了猎物你们知道吗?
每个人,都是这样,每个人都只看到了自己,每个人都冷酷无情。
那个抛弃我的父亲是这样,那些看见红色眼睛就躲闪的路人是这样,那些设施里的教官是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
唯独老师不是这样,但他却不在了。
那么,这个世界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禾子就这样在绝望的折磨之中,躺在冰冷的板床之上进入了梦乡,但也就是这个晚上,她得到了来自于魔法师的馈赠,得到了复仇的力量
当禾子再一次恢复理智的时候,眼前已经是被破坏成废墟的,原本自己也所属于这里的民警公司大楼。
四周传来人类的哀号之声、怒骂之声,还有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宛如一幅地狱的场景。
但由于时间的原因,那些本应该接受制裁的,害死老师的犯人并没有死在那片废墟当中。
所以,禾子心中刚刚有些平静的怒火,再一次升起,她觉得还不够,完全不够!所有人都应该去死,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冷漠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矗立城市的边缘,平时被融入在风景之中的黑色巨大石碑的身影进入了半空中禾子的视野之中。
对了,不是有吗?一劳永逸的办法
看了一眼手中的天狼星上闪烁着暗紫色的光芒
“如果是这个魔杖的话,一定可以轻易的击碎那个可恶的巨石碑吧?”
这样想着,禾子就立马起升飞向巨石碑的方向
但是,这个可怜的孩子,她的命运一开始就是被确定好的,因为,获得了力量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其他“正义”的魔法少女们都不会放着她一个人胡来。
虽然在知道真相之后该有的同情还是会有的吧?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
悲剧已经发生,而且在这里,十几万人生活的大阪区域,是不允许因为某一个人而被毁灭的。
在被毁灭的危机面前反应及时的临时镇府,在大楼被毁之后就立马委托了民警部队,要求阻止禾子的暴走行为,因为在现在这个时候能阻止魔法少女的也就只有魔法少女。
战斗一触即发,巨石碑附近的无人区早已变成了非人的战场,任何一个普通的人类,就算披着再厚的装甲,一旦踏入那里也就只有被灭成飞灰的下场。
靠的最近的那一面巨石碑早已经成为了这场战斗的牺牲品,被战斗的余波击中,底座的一半以上化为了飞灰,使得高大的石碑慢慢的倒塌了下来。
“禾子!快住手!你想毁掉大阪吗!”
“无所谓了,已经无所谓了,老师已经不在了。”
“禾子,醒醒吧!就算大阪被毁掉,你的老师也不能活过来!”
“舞依,为什么要阻止我呢?你的搭档不是对你很过分吗?只把你当作武器一样对待。”
“禾子,我们不能这样”
“我们到底在为了什么而战?那些冷酷无情人类的人吗?你今天还要悲惨的明天吗?
我已经受够了”
“禾子”
其他的起始者已经被命令到巨石碑的缺口处围堵闯入城市区域的原肠生物,只留下与禾子早就认识的舞依牵制住禾子,不让她继续再造成危害。
两个昔日的好友,现在却因为观念的不同而相爱相杀,而且还是由原本生活并不幸福的舞依来阻止生活幸福美满的禾子毁灭这座城市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件非常讽刺的事情。
只有曾今得到过,才会明白这件事情的珍贵所在,但是同样的,失去的时候就会更加痛苦,更加难以接受。
这场大戏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正义只存在于那些生活并不美满之人的理想当中,这个看似只是歪道理的歪道理。
而负责看戏的人现在却是一脸满足的坐在一幢高楼的边缘,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犒劳自己昨天一晚上的辛勤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