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池是由无根地泉汇集天地灵气而形成,无根地泉通八方地脉所汇泉水又被称为灵水。
缥缈峰下这一灵池更是实属罕见,所汇灵气如此浓郁至少需要千年积淀。
灵池水温不冷不热皆因灵气所致,周围八根黑色柱子深深插在灵池四周,池内灵气被源源不断地输入其中,为缥缈峰大阵提供能量所需。
莫少安跳进灵池发现池水深不见底,更不可思议的是身体竟自动浮出水面无需游动也不会沉下去。
浓郁的灵气涌入体内融入奇经八脉,那种舒服而又奇妙的感觉根本无法形容。
马真全跳进去之后也深有感受,感觉自己仿佛又年轻了十岁。
两人飘在灵池水面上尽情享受,这让赵元吉分外眼红但他却始终没敢跳进去。
这时莫少安灵机一动,如果在灵池之中运转心法又会是什么效果?
他想到这里随即运转《通天宝典》心法,时间不长竟出现神奇的一幕,围在周身的灵气突然形成一个巨大旋涡快速旋转起来,开始疯狂朝他体内涌入。
先天通脉的纯阳之体在此刻被彻底激发出了潜力,本是平静的池水开始翻滚不停。
马真全脸色大变快速游离旋涡,因为他根本无法承受那强大灵气的冲击。
赵元吉彻底傻眼,莫少安在他眼里如同天人下凡,身上散发处的气息千变万化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方灵儿起初根本无视这龌龊的场面,但此时却一眼不眨地盯着莫少安,心里不由得萌生出一丝悔意。
这灵池当真有洗髓化经脱胎换骨之效,让莫少安和马真全着实捡了个大便宜。
两人在池中泡得正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大胆!”
声如洪钟响彻整个涵洞。
马真全不禁打了个激灵,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一老者站在蒲团样的法器上悬在虚空,两眼通红怒视着他二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六大执事之一洛子房。
当莫少安等人进入隧道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察觉到,本想阻止他们来到此地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此地乃是缥缈峰大阵的灵源被功德馆誉为圣地,除了馆主和四大长老绝不允许任何人擅自闯入。
这次如果不是发现异常他断不敢来到这里,没想到竟然有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闯入禁地在灵池中泡澡。
此时,莫少安只顾运转心法享受这其中的美妙,根本不知道洛子房的到来。
“不好,我们被功德馆的执事发现了!”马真全急忙提醒。
莫少安缓缓睁开眼睛,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不快快滚上来!”
洛子房见状勃然大怒,抬手对着莫少安一掌拍出。
呼……
浑厚的掌力如风卷残云,莫少安哎呀一声腾空而起,脚尖一点飞身落在赵元吉的身边。
好在这一掌是冲着莫少安而去,马真全趁机也跳了上来赶紧穿好衣服。
泡池子确实很舒服,可一旦被功德馆的人发现那这次炼妖师大会可能就要彻底泡汤。
莫少安心存侥幸不料还是被对方发现。
“原来是洛执事,不知为何如此生气?”
莫少安一脸无辜的样子,其实心里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
洛子房扫了一眼发现他们之中除了三个散人居然还有一个琉璃宫的弟子,眉头紧皱拧成疙瘩。
八门七星阵玄妙无比,别说这些年轻后辈就是把他放进去要想在短时间找到阵眼传送这里也是很难做到。
如果说他们误打误撞鬼,这种几率不是没有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竟敢擅闯此地,谁是幕后主使快从实招来!”洛子房怒道。
“洛执事,我是琉璃宫弟子方灵儿,因为在幻象迷踪中乱了方寸以致误入此地,我跟他们三人没有任何关系!”
方灵儿赶紧上前解释,生怕洛子房怀疑她跟莫少安三人沆瀣一气。
洛子房并没有理会她的解释,这老小子身为执事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其实已经看出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是这三人所为。
“洛执事,此事与他们无关,这一切都是我干的。”莫少安正色道。
“你好大的胆子!此处乃功德馆禁地,非但擅闯禁地而且居然还污了圣泉!”
“禁地?不会吧,我们通过第三轮试炼就直接被传送到了这里,难道不是功德馆有意为之?”
洛子房一听这话表情阴冷,沉声道:“看来你的确有些本事,没想到这次炼妖师大会散人中居然还有个奇才,既然能破八门七星阵那就完全可以轻松过关,你却自作聪明擅作主张闯入禁地污我圣泉,如果让陆长老知道绝不会放过你们。”
其他人一听这话个个呆若木鸡,赵元吉气得浑身哆嗦,刚才再三提醒莫少安不要打灵池的主意,结果对方却只当耳旁风。
单是擅闯禁地这个罪名就足够让几人喝上一壶,如果再扣上个污圣泉帽子那可就彻底完了,弄不好都得搭上性命。
“洛执事,我不仅泡了灵池而且还在里面撒了泡尿,罪名最大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这时马真全突然冒出一句话,让莫少安哭笑不得,再看洛子房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住口!你等罪名我会如实禀报,尤其是你二人罪加一等!”洛子房指着莫少安和马真全怒道。
他身为守阵执事责任重大,结果却让几个小辈误入功德馆禁地,不论出于什么理由都难逃其咎。
“没想到功德馆竟如此不讲道理,只因破了八门七星阵非但不予褒奖还要追加罪名,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以后没人再敢前来参加炼妖师大会。”
莫少安不仅没承认错误却还要反咬一口,在别人眼里看似无理其实是为自己开脱。
洛子房身为执事曾多次参与炼妖师大会重要事务,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中事情,别说是散人就是发生在三大门派弟子身上也绝不敢如此嚣张。
莫少安这话也恰恰戳中了他的软肋,或者说是功德馆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