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馆。
马真全和廖成围坐在桌前,只见桌上摆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一千五百量银子,醉春楼的老鸨亲自送来的。”廖成笑着说道。
“廖总管果然有两下子,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把事情搞定。”
“这都是莫老弟的主意,我只是依计行事而已。”
此时,莫少安站在旁边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银子上。
“少安,莫非有什么心事?”马真全问道。
“我在想那张画皮既然是狐族至宝却为何落在一只三尾妖狐的手里,这很不合常理。”莫少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担心狐族会因为此物找到这里?”
“我是担心那只三尾妖狐有问题,以它在族中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拥有狐面画皮。”
“狐族存在至今已有万年之久,狐面画皮应该不止一张,何况三尾妖狐已被我二人所杀死无对证。”
“马兄说得不无道理,可能是我想多了。”
莫少安说罢来到桌前,看着桌上的银子笑着说:“看来这次醉春楼是亏大了,咱们这么做算不算白嫖呀。”
“醉春楼藏妖,我没治老鸨的罪就已经法外开恩了,这些银子权当是对你的补偿。”廖成说道。
“这次除妖廖总管功不可没,依我看咱们三人均分才算公平。”
“我最近可是没少得好处,这全都拜莫老弟所赐,现在绝不能得寸进尺。”
“少安既然说了,廖总管就别再推辞。”马真全劝道。
“这……”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莫少安一句话把廖成噎了回去。
“莫老弟当真是我命中贵人,廖某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其实少安也是我命中贵人,只要跟着他保证没错!”
马真全也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此事就这么定,别忘了咱们还收了贾府和梁府的银子,梁府那里倒好应付,我只需除去梁冲体内的妖毒,至于贾府……”
“莫老弟放心吧,贾府恐怕没工夫理会此事,我今天得到消息贾勤的小妾小翠儿在贾洪房里悬梁自尽了,据说死时身上一丝不挂。”
“竟有此事!那小翠儿虽说性情高烈但也不至于此呀。”马真全听罢摇了摇头。
“看来贾洪并没有纳妾的意思,不过这次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莫少安说道。
贾勤刚死不久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贾洪哪儿还有心思管别的事,即便以后找上门有廖成在自会应对。
莫少安凭借手中的绿针很快就把梁冲体内妖毒彻底除去,短短几天便得意康复。
梁正山为表谢意带着儿子亲自来到天师馆请莫少安到府上赴宴。
当日梁府高朋满座,亲朋好友达官显贵全都来表示庆贺。
莫少安虽然是个炼妖师,但在宴会上却成了众人眼中的神医,此事在凤鸣郡很快传开。
他对此并没放在心上,治病救人那是各路郎中的事,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亲临天师馆。
早上。
莫少安洗漱完毕正准备用饭,这时下人来报说一个妇人有要事找他。
莫少安也没多想直奔前堂大厅,那妇人衣着讲究颇有几分姿色,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而且身后还跟着个丫鬟。
“你是……”
“莫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在梁府我还曾向你问过好。”妇人笑着说道。
梁府设宴人数众多,莫少安无疑是座上宾,敬酒问好的多了,他对眼前这位妇人根本没有印象。
“不知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莫公子无需客气叫我嫂嫂便是,奴家此来有事相求。”
“嫂嫂有事直说,我定会尽力而为。”
“最近身体一直不适,看过许多郎中也无济于事,昨日才得知公子医术高明。”
莫少安一听这话顿时明了,原来对方找自己是来看病的。
“梁冲所患之症非比寻常,我也不是郎中,嫂嫂还是到别处去吧。”
“莫公子,我这病怕是只有你才能治得了……”
妇人说着突然掩面而泣,这让莫少安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尽快打发对方赶紧离开吧。
“嫂嫂莫哭,你先坐下让我为你把把脉。”
妇人闻言不再哭泣直接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把手放在了桌上。
莫少安右手搭在对方脉搏处,两眼微闭默不作声。
“莫公子都摸半天了,我这是到底得的什么病?”
“咳……嫂嫂莫急,你这脉象似乎……”
“怎么样?你可别吓我!”
妇人顿时面露惊恐之色。
“我观你面色苍白、脉象孱弱定是气滞血瘀所致,如不出所料至少三个月没来事儿了。”
莫少安睁开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对方却是一脸错愕。
“你说得没错!难不成怀上了?我家大郎这段时间可一直没在家。”
“嫂嫂想多了,你只是月经不调而已,我只需扎上一针便可消除病患。”莫少安笑着说道。
他随手一翻绿针现于掌心,凭借娴熟的手法直接刺入对方身上一处穴位。
妇人顿觉一股暖流涌入小腹,本是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真是舒服……莫公子医术当真是妙不可言!”
“嫂嫂过奖,回去后调养几日便可痊愈,切忌同……”
“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妇人面带羞涩嗔声道,随手掏出一个大银锭放于桌上,谢过之后便起身离去。
莫少安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一脸无奈,随即目光落在那块银锭上,摇了摇头心里是五味杂陈。
他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个意外,结果第二天天师馆外居然排起了长龙。
这些人无疑都是来找他看病的,莫少安无奈只得闭门不出,如果真要开张怕是整个凤鸣郡的郎中都得饿死。
廖成得知此事勃然大怒,按现在的话说天师馆隶属于官方绝不是私人门诊,于是亲自出面把堵在外面的人全部赶走并贴出告示,若再有人到此捣乱必会重罚。
经他这么一折腾,天师馆终于恢复往日的安静,没有一人再敢找莫少安看病。
时间转眼过去半个月,此事本以为就此过去,不料这天竟又有人前来看病。
来者是一老一少,衣衫褴褛如同乞丐,那老者苦苦哀求不论死活都要见莫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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