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之前,那不就是她刚答应夫子的时候嘛,没想到那会子夫子就已经把这事告诉了林庆夫妻不说,还害怕自己不懂,拜托了林庆夫妻两人帮自己张罗。
这让林琪很是受宠若惊。
要知道她之所以想要拜师一开始可是抱着找靠山的目的的,但是夫子似乎是真的把她当做弟子一般。
这些日子她能感受到夫子对她的疼爱,但是没想到这份关怀这般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这让林琪的心有些酸涩。
同时看着眼前关心她的两位老人,林琪心头一热,忙低下头去,不让他们发现她的失态。
见林琪低着头的样子,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连忙开口道:“这可是件高兴的事情,你婶子前两日特意去了趟镇上,专门扯了两尺布,给你和毅哥一人做了身新衣裳,你赶紧进去试试,若是不合身,也好叫你婶子给你改改,明日拜师礼的时候可以穿上。”
说着就从一个包袱里取出了一件衣裳递给了林琪,也没给她推拒的机会,就把她拉进里屋,边动作边说:“毅哥呢,你先试,到时候再让毅哥试试。”
林琪拗不过庆婶,到底是被带进里屋试衣服去了,留了庆叔一个人在外头等着。
没等一会子,林琪便换好衣裳出来了。
因着是好事,这身衣裳特意选的粉嫩的颜色,适合她这个年龄的小姑娘,虽然人不大,但还好她长得白,粉色穿在身上并不显黑,反而衬的她活泼可爱。
“孩他叔,你快来看呢,这新衣裳穿上就是不一样,多好看呀,等明日婶子在给你把小揪绑上,说是好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庆婶越看越满意,一个劲的夸。
听得林琪很是无奈,很想说上一句,婶子您这是自家的孩子怎么都是好的,滤镜太厚的关系 ,不过瞧着庆婶子高兴的样子,也就随她去,她现在就是个衣服架子。
就在林琪左动动右动动的展示自己身上衣服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婶子,叔,这衣服的钱。。。”
林庆两人一听林琪提钱,就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忙说道:“闺女你不用担心,自从你叔和镇上的店签订了契约之后,靠着那林子里的竹笋,很是赚了不少钱,别的不说,几身衣裳还是做得出来的。”
见林琪还是面带犹豫的样子,林庆忙补充道:“不光你们姐弟有,你妙妙姐也有,便是我们两老口也都是有的,你尽管放心便是,难不成我们还能亏待了自己不成。再说了,明日你的拜师礼我们全家都去,夫子早邀请我们了。所以闺女别怕,叔婶到时候去给你撑场面去。”
林琪这才放下心来,她就怕林庆他们为了给她和林毅做衣服,反而亏待了林妙和自己,毕竟林庆他们家和他们姐弟两也是最亲近的,也是庆叔和庆婶在他们父母去世的时候,给了他们温暖,她万万不想和他们一家人生分了。又听到庆叔说明日要去给她撑场面,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想着有生之年一定要好好报答两位一番,才不负他们的恩情。
“嗯,我都听叔和婶的。”
“哎,这才对嘛。来琪丫头,看看我们还准备了什么。”庆婶子听到林琪的回应这才高兴起来,拉着林琪神秘的说道。
见庆婶子神神秘秘的样子,林琪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婶子还买了什么好东西?”
庆婶子神秘的笑了笑,又拿出了另一个包裹,里面竟是一张完整的熊皮。
这,东西着实把林琪给惊着了,她连熊都没有见过,更遑论熊皮了,难得的是这张熊皮竟然十分的完整,在林庆的帮助下,三人将其摊开放 在了床上,竟然占满了整整一张床,可见这熊皮之大。
“这是你庆叔年轻时候打的,一直藏着,这回正好拿出来给你当做拜师的礼物。也算配的上。”
说着话的时候庆婶子还甚是爱惜的摸了摸熊皮,感受着上面柔软的毛发,这皮子被鞣制的相当好,用来做一件厚实的冬衣最好不过了,要不是这会子已经过了时节了,在做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这般送了,也不知道夫子他们会不会嫌弃。
听着庆婶子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便是他们给他准备的给夫子的拜师礼,震惊之余,林琪连声拒绝道:“这不行,这太贵重了,决不能拿这张皮子做礼物,我万万不能接受。”
话语中满是坚定。
“这是怎么的,可是觉得这皮子拿不出手。”见林琪不愿接受,庆婶子急了,忙问道。
“婶子,你误会了,是这皮子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这熊皮鞣制的这般好,还是留着以后给妙妙姐吧,拜师礼心意到了就行,着实用不上如此贵重之物。”
无论林庆他们如何劝说,林琪就是死不松口。
无奈之下,林庆他们总算是同意了林琪的想法,不拿这皮子做礼物了。
听到林庆他们不再坚持的那一刻,林琪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添了下嘴唇,口都给她说干了,可算是将他们两给说通了。
既然不能用皮子做礼物,那拜师礼就得另想办法了。
这让林庆夫妻两有些头秃,而且时间还这么紧张,这临时去准备,他们还真真是没什么头绪。
瞧着林庆两人着急的样子,林琪反倒是不急了,宽慰道:“叔,婶,这拜师礼我还是觉得心意到了便是了,也不用特意准备什么贵重的东西,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夫子是文人,不若我们做一根毛笔送给夫子吧,夫子夫人的话就刻根 木簪子,您们觉得怎么样?”
林琪越说便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好,毛笔他们这个条件,做不得太好的,但是正好他们家有兔子呀,这么肥的一只兔子,毛发有浓密,想来做只兔毫笔竟然是莫得问题的吧,再搭配上庆叔精湛的木工手艺。
这不就齐活了嘛。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简陋了,而且这毛笔,我们也不会做呀,要不明个一大早就让你叔去镇上买吧,正好镇上有一家卖笔墨的铺子。”庆婶子听着林琪的法子,十分不放心的说道。
这毛笔哪里是这般好做的,若是真这么容易,这笔墨纸砚这种读书人的东西还能这么贵嘛。
庆婶子那叫一个担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