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我只知道你人脉关系多,但我实在没想到,就连酒店老板都与你交好吗?”余如率先发问,而她的眼神里满满都是羡慕。
“那酒店老板都有了这么大一个酒店,肯定资产也不小吧!”
余如惊呆了。
本来认识卢鹏飞也只以为他仅仅学历好,工作好,和她自己那个女婿差不多。
可如今看来,哪里是差不多,她家女婿和卢鹏飞相比,根本都不够看的。
她甚至开始后悔把卢鹏飞介绍过来。
要是卢鹏飞不介意,那把自家女儿介绍给卢鹏飞也不是不行。
“哪里啊!”然而,这时候,卢鹏飞却回答道。
“伯母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家酒店的老板名下可不只是这一家酒店。他的总资产放眼整个南域,都很少能有与之企及的。”
一间酒店怎么凸显老板的身份尊贵。
他当然得好好解释一番。
不然岂不是显得自己很低级。
而他这么一解释,尤其是钱玫,她便也顺势夸奖起卢鹏飞来:“鹏飞啊,我实在想不到原来你还是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要是你成了我家的女婿啊,不知道这下给我们长了多少脸!”
“这下啊,不说甩出某些乞丐一大截,就连那些普通人,恐怕也得瞻仰你吧!”
而钱玫这下,不止是对宁轩说的,其实也是对余如说的。
要是卢鹏飞成了自家女婿,那到时候回了娘家,哪里还要余如炫耀的机会?
要不是因为自己弟弟,她可从来不会跟这个弟媳说一句好话。
更别提现在和她坐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了!
卢鹏飞则明显对钱玫的话很受用。
跟刚才对余如的态度不同,他立马讨好起钱玫来:“岳……伯母,您实在太高看我了。”
“其实也不过是地位很高的酒店老板愿意来捧我的场而已。其实在一线世家之间,送酒都是很正常的做法,只不过和宁轩相比,就显得我地位更高了。”
卢鹏飞轻而易举就把自己抬到了跟一线世家同样的高度。
顺带又踩了宁轩一脚。
但这话在钱玫听来,心里却美滋滋的。
一想到这样地位的人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女婿,她就笑开了花。
卢鹏飞也高兴。
既然如此,那也不能拂了老板的意,他当即就决定先开老板送的酒喝。
而正当卢鹏飞打算直接打开老板珍藏的红酒的时候。
一旁本来默不作声的宁轩却提醒了他一句:“大堂经理并没有指名道姓说贵客是谁?”
“而他说的贵客是你也只是他自己认为的而已,你就这么把老板的酒打开,万一贵客不是你,你打算怎么收场呢?”
结果本来是善意的提醒。
卢鹏飞却瞬间垮下脸来。
他带着怒意,反问他一句:“在座的也只有我有这个可能了吧。”
“不是我,难道是你吗?”
说着,他便不顾劝阻地打开了老板送的酒。
他心道,目前这个情况,也只有被王总看重的自己才值得酒店老板这种身份的人送酒吧!
于是他还特意强调:“酒店老板可是上流世界的。南域的酒店生意,一般被云家总览,另一半就是这家酒店老板旗下的。”
“能和云家分庭抗礼的,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人物,也只有王总这样的人物才能与他平起平坐了吧!我在王氏集团是什么地位?这酒怎么可能不是酒店老板送给我的?”
说着,他再次鄙夷地看了宁轩一眼。
而之后,他还是礼貌地先将红酒斟给了在座的长辈,钱玫与余如。
两人别提喝了,甚至见都没见过这么贵重的红酒。
瞬间便眼冒精光,迫切的想尝一尝这酒是什么味道。
同时,心里又加强了几分对卢鹏飞的赞赏。
然而刚举起酒杯的那一刻,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毕竟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何况卢鹏飞还看着,至少不能丢脸吧!
想到这里,两人故作端庄。
刻意学着电视里面描写的贵妇人的样子,首先互相碰了碰红酒杯。
接着又轻轻抿了抿酒杯中的酒。
尽管没察觉出来和平时她们喝的酒有什么区别,但还是装作懂酒的样子,优雅地形容:“果然是好酒啊!和平时喝的完全都不一样。”
“入口也很好喝。这都是认识了鹏飞,我们才有这般福气啊!”
说着,两人倒又夸赞起卢鹏飞来。
……
但夸赞一番之后,再加上酒的缘故,钱玫就有些飘飘然了。
虽然洛冰还在场,但此刻她也全然不顾及洛冰的感受。
一脸怨愤地道:“要不是因为嫁给宁轩这废物,我女儿恐怕天天都能喝这种酒罢!”
“这个只会吃软饭的,让我女儿等了他五六年啊!,这五六年的时间里,我女儿带着小可,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然而他一回来就开始吃软饭,也不知道等他有什么用!”
“妈!”洛冰却皱起眉头,她看了一眼宁轩。
才又对着钱玫道:“你喝醉了!”
但虽然是酒后的一些话,却也吐露了钱玫的心声。
她的话打在宁轩心上,宁轩万年不变的随和表情,此刻也发生了变化。
然而这么说完,钱玫却又开始嘲讽起宁轩来:“你一个乞丐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这么好的酒,给你喝,那和倒在垃圾堆里有什么区别?你要是还要点脸,就赶紧给我离开,别碍我的眼!”
这时,余如也附和道:“是啊!你一个吃软饭的,平时浪费洛冰的时间也就罢了。”
“现在出来了,甚至还想喝别人的酒,还要继续行乞丐之事吗?”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在指责宁轩没资格坐在这里。
更没资格喝卢鹏飞的酒。
但这话,却让洛冰脸色铁青。
她当即就要为宁轩辩驳。
然而这时候,卢鹏飞却道:“宁轩兄弟,伯母她们可能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酒全都算在我账上,你想喝多少喝多少,没人会说你。”
说着,他就往宁轩的玻璃杯斟满了酒。
但此刻,他心里却无比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