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霄说到做到,下班后连请带哄的把曾远寻和江南带到了一家京味儿餐厅。
三个人也就没那么的讲究,吃饭聊天但是不喝酒,也乐得自在。
吃到一半的时候,曾谙来了。
江南看到曾谙的时候,不免有些失望,江南以为曾谙作为曾远寻的孙子,怎么着也应该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谁成想曾谙却没有继承多少曾远寻的君子之风,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种痞气。
曾谙是带着一身酒味来的,在其余三个文化人里显得格格不入,反正江南的第一印象就是:曾谙是个粗人。
不过曾谙却是没察觉出自己被江南划分在小集体以外,坐下来和陈凌霄聊了好一会儿,才问对面的江南是谁。
陈凌霄介绍道:“这是江南,我新来的小师妹”
曾谙打量着江南,心里想的却是小姑娘长的挺漂亮。
碍于礼貌,江南同曾谙打了个招呼。
“曾(g)先生,你好”
曾谙笑的吊儿郎当,然后反问江南:“我爷爷姓(zeng)我怎么就姓曾(曾g)了?”
江南一脸窘状,曾字作为姓氏的时候确实读(zeng),可是放在谙前面,江南莫名其妙的就想读成(g)。
“不好意思,我…”
小姑娘慌忙解释的样子更可爱,曾谙便说:“没关系的,你可以叫我曾(g)谙,毕竟你是江南。”
毕竟,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曾谙来了以后,陈凌霄的话就更多了,两人很熟,聊起天来就更有意思了。
最后,曾远寻也嫌弃起他们两个大烦人来了。
临走时,曾远寻问曾谙:“今天回哪儿住?”
“为了您老能有个好心情,我当然是回公寓那边了。”
曾远寻点头,“那正好,你把江南送回去。”
“行”曾谙痛快的答应了,“走吧,江南”
江南连忙推诿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不麻烦了。”
曾谙皱眉,觉得这小姑娘也忒客气了些。
曾谙回答:“不麻烦的”
曾远寻又说道:“江南,让他送你回去吧,就当做好事。”
“那好吧”江南回答的不情不愿。
“老师再见,师哥再见”
江南跟在曾谙身后往停车场方向走着,有些不知所措,主要是她总觉得曾谙不像个好人。
江南试探性的问道:“那个,你是不是喝酒了,所以不能开车,要不然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见曾谙没有反应,江南又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曾谙回头看了一眼江南,“有没有眼力见儿?我是喝酒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代驾,难不成我还能卖了你?”
江南鼻子发酸,有些想哭,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没有眼力见儿了,以前在老家是,她妈就动不动说她没有眼色,不会讨人欢心,这样的人就算学习再好,也是给别人打工的。
见小姑娘一幅委屈巴巴的样子,曾谙就纳闷了,他刚才很凶吗?还是南方的姑娘都是水做的,动不动就要掉几滴珍珠眼泪。
曾谙找到自己的那辆奥迪,然后绅士的请江南坐进去。
两人并排坐在后面,为了缓和气氛,曾谙开始说话。
“听说你是北大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文物保护专业”
“这专业挺冷门的,你是不是服从调剂来的?”
江南摇摇头,没说话,很明显的不想再搭理曾谙了。
曾谙虽然把天聊死了,但是仍然不死心的继续找话说:“我和陈凌霄认识挺长时间的。”
“嗯”
“其实我和你师哥就差一条横,你知道我们俩有什么区别吗?”
江南摇摇头。
“陈凌霄是师哥,我是帅哥。”
江南觉得这笑话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