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可是好茶,轩子他们去旅游时跟着茶农亲手采摘的,绝对的无污染,无公害,我专门给您老送来的。”
曾远寻看了曾谙一眼,慢悠悠的说道:“茶是好茶,孙子就不一定是好孙子了。”
曾远寻的话让曾谙摸不着头脑,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奉承着老人家就对了,曾谙说道:“爷爷,我给你发个红包吧。”
曾远寻咂舍,翻了个白眼,“我有工作,我不缺钱。”
“没事儿,我帮您领了。”曾谙拿起曾远寻的手机,除了领红包外,曾谙还从曾远寻的联系人里找到江南,然后把江南的号码存在自己的手机上。
做完这一切后,曾谙一点儿也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反而大摇大摆的说道:“爷爷,这周末我带你去钓鱼吧。”
“不去”
曾谙觉得老爷子现在阴阳怪气的,“行吧,钓鱼也不去了,是不是孙子也不要了,您就说您老要什么吧?”
“棋谱”
这么一说,曾谙全都明白了,这也不用想,肯定是陈凌霄那个大嘴巴子把他淘了本棋谱的事儿说出去的。
“爷爷,那是赝品。”
“那我也要”
曾谙无奈的说道:“行吧,抽空我给您送来。”
“周末记得来接我。”
“接您干什么?”
“去钓鱼。”
“您不说不去的吗?”
“现在又想了。”
“得嘞,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曾谙接着说道:“要不把陈凌霄和您那新助理也带上,人多热闹些。”
曾远寻想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
天色渐晚,曾谙也懒得开车回去,便在四合院住下了,曾谙还顺便给陈凌霄微信上发了个红包,备注:周末千万别跟着我们家老爷子去钓鱼,不欢迎你。
曾谙说话欠是欠了些,不过看在红包的份上,再加上陈凌霄对钓鱼这项活动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兴趣,陈凌霄便给曾谙发送了个“爸爸准了”的表情包。
曾谙暗自发笑,想着去钓鱼那天怎么也得想个合适理由加上江南的微信。
其实,小姑娘挺不禁逗的,但是曾谙就喜欢看江南炸毛的样子,小姑娘活泼些才可爱,尤其是江南那样的小姑娘。
在曾谙脑洞大开的时候,江南正在裹着被子睡觉,她有些感冒,从药店买了感冒药后,江南就着矿泉水直接吞了两粒,连饭也没有吃直接瘫在了床上。
第二天的时候,江南感觉感冒的更厉害了,不过脑袋还清醒,知道给曾远寻打电话请假。
偏巧,曾远寻接电话的时候被曾谙听到了。
“江南,那你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先别操心,你一个人在北京,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和我说。”
“谢谢老师”
江南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因为担心着江南,曾远寻一顿早餐也是食之无味,他是打心眼里喜欢江南,毕竟现在像江南那样踏实,稳重的孩子已经不常见了。
“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去帮我买个果篮,我下班后去探望病人。”曾远寻对曾谙说道。
“探望谁?江南?我劝您还是别去了,要是您老也被传染了,那不更耽误工作,如果您实在是想表达对晚辈的关心,我今天没事儿,果篮我替您送。”
曾远寻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反正曾谙一天天的闲着,让他跑一次腿也不算什么事儿。
曾谙心里暗笑,计谋得逞。
亏了上次送江南回家,曾谙还对她家的地址有印象,站在小区楼下,曾谙给江南打电话。
“喂,哪位?”
“曾谙”
“你有事吗?”
“我们家老爷子让我过来探望探望你。”
“不劳烦了”
呵,曾谙心里觉着江南这小姑娘拥有张口说话的功能就是为了拒绝别人。
“可我都到你家楼下了,而且你这小区离我住的地还挺远的,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江南觉得曾谙的话有道理,便告诉了他自己住几楼几号。
曾谙提着果篮上去,江南站在门口和他说话,偏是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小姑娘,防范意识还挺强。
“那个,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哎呀,我现在挺累的,想坐下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犹豫了一会儿,江南点点头。
江南这里没有男士拖鞋,曾谙直接光着脚进去了,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每一处地方都被江南合理利用起来,曾谙一看就觉得江南是个热爱生活的女孩。
江南给曾谙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曾谙。
曾谙今天穿的很休闲,上次江南见他时他穿的是正装,两相对比起来,江南终于发现曾谙还是可以分类于颜值不错的人群里。
“你看什么呢?”
“看你什么时候走呢!”生病了,脑子也不够用,江南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这多么不礼貌,江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南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曾谙道:“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就多留一会儿。”
江南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解释。
早上吃过感冒药,药效上来后,江南开始打瞌睡。
江南耷拉着脑袋,却还是想尽力保持清醒的样子让曾谙想笑。
终于,当江南坚持不住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曾谙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
曾谙一直守着江南,这样有趣的小姑娘,他总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睡着的江南脸色微红,曾谙皱眉,用手碰了碰江南的脑袋,有些烫,看来是发烧了。
曾谙把毛巾浸了水,然后敷在江南的额头上。
江南这一觉睡的很充足,等她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看到对面沙发上的曾谙,江南脱口而出的说道:“你怎么还没走啊?”
得,是个小没良心的。
江南起身,额头上的湿毛巾掉了下来。
曾谙解释道:“你有些轻烧,我一会儿下去买饭,顺便给你带回来点儿退烧药,你想吃什么?”
“那谢谢”
这应该是江南对曾谙说的最中听的一句话,可惜他不需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