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听了苏父和大儿子的话,眉头皱了皱。
不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终归没有出言反对。
目光却是不经意间,落到了苏晚夕拿着锄头的手上。
“夕夕,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苏母大惊,仿佛乍毛了一般尖声叫道:“你的手是音乐家的手,不好好保养,粗糙了怎么办?你不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吗?”
苏母大呼小叫的冲过去,一把夺走了苏晚夕手里的锄头扔到一边,拉起苏晚夕的手仔细检查。
苏晚夕脏兮兮的小手上,赫然有几个新磨出来的水泡。
苏母几乎是“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明天就要去见邱玲大师了,大师那么矜贵,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似的,要是看到你满手的水泡,还以为你天天下地锄草,以为你是乡下来的泥腿子,以为我们家是吃不上喝不上的落魄人家子,以为……要是嫌弃了你怎么办……”
“……你说说你,后脑勺的包还没有下去,脖子上又添了一道勒痕,现在倒好,连手上都满是泡了,你说说你身上还有好地方吗?你这个样子怎么上的了台面……”
苏母一张嘴噼里啪啦的说着,又着急又心疼。
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苏晚夕因为这双手,影响了在邱玲大师心里的印象,影响了拜师大业。
话说,苏母虽然人到中年,却因为天生的底子不错,平时又特别害怕人家说她是没文化的暴发户,所以尤其注意在人前显露自己优雅的一面,以至于不张嘴说话的时候,还真的是妥妥的端庄高贵的豪门贵妇。
但是,只要是心里一着急,就会原形毕露。
苏晚夕被苏母数落的满心无语。
苏桓见到苏晚夕手上起了水泡,浓眉也紧紧的拧了起来,满脸的心疼。
当然了,苏桓的心疼就单纯的多了。
“夕宝,以后不许你再拿锄头了!”苏桓命令道:“你想怎么玩儿大哥都依你,但是不能弄伤自己,否则的话,大哥就不许你种菜园子了!”
“夕夕呀,疼不疼?你大哥说的对,以后不许再这么胡闹了!”苏父也严肃的道。
“不疼不疼……”苏晚夕连忙道。
她被苏母一说,也觉得自己自从穿过来以后,就多灾多难的厉害,简直是非酋附体。
不过,她这双手现在也的确娇嫩。
她才摸了几下锄头,水泡就起来了。
疼是疼,她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曾经比这疼千倍万倍的疼痛,她都经历过。
手上起几个水泡,真的不算什么。
苏晚夕被苏母一路数落着拉进了屋子。
苏桓已经拿来了药箱,准备给苏晚夕涂药膏。
“不行!先别涂药!”苏母忽然想起什么,急声叫道:“夕夕,妈给你买的衣服鞋子什么的,先试试合不合适?手上涂了药万一沾到身上怎么办?明天还要穿上去见邱玲大师的……”
“妈!是夕宝的手重要,还是见邱玲大师重要?”苏桓皱着眉头道。
“当然是见……”
苏母正要说是见邱玲大师重要,却见大儿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不由的卡在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