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夕脚步一顿,觉得手心有些痒痒。
你特么是她的谁呀?
有什么资格说那种话?
好像她是他家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
不过,介于两只手都占着了,苏晚夕决定装作没有听到,某人那种给人制造误会的言辞。
瞿远航没有忽略苏晚夕脚步停顿了一瞬,脸上露出一丝兴味的表情,脚步不疾不徐的跟在了苏晚夕身后。
优雅却又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看准了猎物,绝对不会放弃。
瞿远航边走,眸光边淡淡的向四周围扫了一眼。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立刻打了个寒颤,收起了想要打苏晚夕手里的东西的主意。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若是看走了眼,花了冤枉钱,别人只会笑话你是冤大头。
可是你真的捡漏成功了,别人羡慕你的同时,也会嫉妒你。
更有些人,会直接下手据为己有。
这种事情,在古玩街上经常发生。
也就是说,你买到了好东西,却未必能保得住。
特别是象苏晚夕这样的,花了极少的钱,捡了个大漏的。
“会长,这位瞿先生不会是京都瞿家的那位爷吧?”
一个老者看着瞿远航的背影,低声询问邹会长。
邹会长点头,“不错,正是。”
老者的眼底露出一丝迟疑。
“这么说……那个小姑娘手里的粉彩,真的是……”
邹会长再次点头。
“是真品,拍卖会上那一件儿。”
“可是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是那件东西被拍下之后,在交接的途中被人以假乱真的替换了?”
“所以,瞿家这位才出现在这儿不是?”
邹会长说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
**
苏晚夕对于身后跟了一串的黑衣尾巴,听之任之。
既然有人乐意给她当保镖,她却之不恭。
她当然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两个东西的价值,已经被邹会长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挑明了,那么想要带着东西安然的走出古玩街,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有这么一大串的黑衣尾巴震慑着,想要打她主意的,得先估量估量了。
苏晚夕毫无心里压力的走着,姿态煞是悠闲。
除了左手一个陶盆,右手一个汤盅,觉得有点儿手酸。
“需要我效劳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一种好闻的草木气息拂过她的耳后,甚至吹动了她的几根发丝。
苏晚夕一凛。
这个神经病竟然靠她这么近了,她还没有发觉。
“多谢,不必了。”
苏晚夕快走几步,连忙和瞿远航拉开了距离。
她这副避之如蛇蝎的模样,让瞿远航的目光暗了暗。
随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你很怕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对,很怕。”
苏晚夕大方的承认。
承认怕一个神经病,并不丢人。
毕竟,谁都不愿意被一个神经病,整天拉着想要飞,哦不,是跳楼。
“所以,能否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苏晚夕的语气很是诚恳。
“抱歉,恐怕不能。”瞿远航闲闲的道,像是在逗弄一只小宠物。
苏晚夕真想把她手里的陶盆,直接扣到瞿远航的那张俊脸上。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神经病怎么就粘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