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夕一皱眉,斜睨了瞿远航一眼,“你吓到鸟了。”
不仅吓到了鸟,身后几个黑衣保镖的脚步也都踉跄了一下。
瞿远航笑声一滞。
随即笑的更愉悦了。
嗓音中带着一丝清越,如同山间的清泉,直击人心。
再配上那双潋滟的凤眸,以及随着笑声微微颤抖的泪痣,真是让人感觉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苏晚夕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对这个男人审美疲劳。
不过,有这么好笑吗?
真是疯子!
苏晚夕不再理会疯子,敛眉思索了一下。
随即明白,这里面的景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最大程度上保留了自然景观。
除了搭建的一座座独立的木屋之外,几乎没有一丝一毫人工雕琢的痕迹。
就连那一丛丛的吸蚊草,都没有清除。
苏晚夕心中一动。
难道是因为……
苏晚夕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杂草。
看来,自己送两把草当谢礼,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少爷。”吴叔快步走过来,远远的喊道。
瞿远航脸上的笑意消失,浑身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冰寒。
苏晚夕明显的感觉到了瞿远航气息的改变,不由的有些诧异。
“这位小姐是……”吴叔脸上带着恭敬的表情,询问似的看向苏晚夕。
“一个朋友。”瞿远航冷淡的道,并且扫了吴叔一眼。
吴叔心中一凛。
他明白,自己这样问已经逾矩了。
瞿远航的木屋是用山上的原木搭建的,里面布局简单明了,很有自然之风。
只不过——
苏晚夕的目光,扫过博古架上的几个盆盆罐罐。
“咖啡还是茶?抑或是……红酒?”瞿远航挑了挑眉,“这里只有这些。”
“矿泉水。”苏晚夕道。
瞿远航:“……”
“呵呵……”摇头低笑,满脸愉悦,打开冰箱,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丝毫没有被打脸的自觉。
苏晚夕没有立刻喝水,她手里还拿着两把杂草呢。
瞿远航示意苏晚夕把杂草给跟在后面的吴叔。
苏晚夕摇了摇头。
“我还是立刻种上吧,免得时间长了枯死,那就可惜了。”
苏晚夕说着,毫不见外的那起一个青花小瓷盆。
“嗯,用这个当花盆,哦不,应该是草盆,不错。”
吴叔瞳孔一缩。
看了看苏晚夕左手里的杂草,再看了看苏晚夕右手里的瓷盆。
“那、那可是元青花……”
吴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瞿远航一个凌厉的眼神儿,给阻止了。
苏晚夕诧异的挑眉,看向瞿远航。
“这是元青花?”
“不是,假的!”
瞿远航说的万分肯定。
吴叔的嘴角一阵抽搐。
这要是假的,世上还有真的吗?
“假的呀?那就用它了。”苏晚夕恍然大悟般,一锤定音。
随即,把手里的杂草分了一半,种到了小瓷盆里。
然后,又从博古架上拿起了一个小瓷盅。
“那可是定窑……”
吴叔没忍住再次开口。
“假的!”
瞿远航没等吴叔说完,就给这件瓷器定了性。
“哦,好吧,假的好。”
苏晚夕完全接受了瞿远航的说法。
然后在吴叔心疼而又复杂的目光中,把手里剩下的杂草种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