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袁辙脸上的表情认真了一点,道:“借过。”
李钬瘫着的脸有些变化,很快,又变得古井无波。
他一言不发,就这么挡在两人的面前。
“李钬,你做的不错!”
郭棠不知什么时候也追了过来,见此情形,毫无形象的大笑道:“坏人,别想走!”
袁辙脑门闪过三根黑线,什么鬼,你这娇憨的语气容易让人联想啊。
李钬眼底闪过了怒气,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一股淡淡的寒意扑杀而来。
袁辙注意到了他的变化,看了看两人,嚯,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他好像没有感受到杀气,一脸认真地抱拳道:“李兄,你知道她的性格,我不多做解释。”
李钬眼中升起了释然的神色,收起了杀气,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刘浩松了一口气,李钬那一眼,让他有一种在冬天雪地里面裸/奔的感觉。
“喂,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郭棠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搞不懂他们两个在看什么。
李钬言简意赅道:“别闹了,回家。”
“不要!”郭棠气坏了,插着腰道:“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他欺负了我,你必须教训他!”
李钬脸上慢慢涨红,不好意思道:“你,你。”
袁辙摊手,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
“浩子,我们走。”
袁辙绕过了两人,继续朝着校园外面的公交站走去。
郭棠急了,指着他道:“李钬,你上不上?”
李钬纠结了片刻,还是点头冲了过去。
袁辙扶额,得,看来不解决还真走不了。
他回头,无奈道:“大姐,我招惹你什么了?”
郭棠一愣,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袁辙又道:“你看,没招惹你吧?”
郭棠气的小脸通红,道:“你目中无人,你说李钬的坏话,你还叫我大姐,明明人家是一个美少女!”
刘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长的倒是周正,就是脑子有问题。
袁辙无奈地看了李钬一眼,示意,怎么解决?
李钬看了看带着哭腔的郭棠,她胡搅蛮缠道:“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出一口恶气!”
李钬点头,看向袁辙问道:“我们,打一场。”
袁辙眨眨眼睛,道:“那不行,巡卫司禁止私斗。”
李钬回答道:“擂台。”
袁辙想了想,道:“不行,我还要回家吃饭,太晚了不好。”
李钬陷入了纠结,认真思考,那该如何是好?
张锋看的尴尬极了,差点用脚扣出了一所放大十倍的五中考场。
他向旁边问道:“余哥,袁辙又在坑人,我过去帮忙?”
余哥点头道:“去吧。”
张锋领命,跑过去道:“袁辙,你不敢吗?”
袁辙眯眼,气势爆发,“滚。”
张锋的脚步一滞,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张张嘴,却没敢在言。
他心里翻江倒海,什么情况,他的气势都能压住我?
郭棠也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抽着鼻子,“你看到没有,刚刚的温文尔雅都是他的伪装。”
李钬没有回答,目光死死盯着袁辙,刚刚,他感受到了一股不逊色自己的气势。
后面。
那人拍拍手,走了过来道:“好,好一个气势夺人。”
袁辙看向他,发生来人很陌生,应该是张锋喊来的帮手。
那人一笑,道:“自我介绍一下,余安,五中的优秀毕业生。”
“余安?”
袁辙默念一声,感觉有些熟悉。
余安脸色一冷,道:“怎么,你父母没有跟你提起我?”
袁辙精神一振,是他,父亲工厂遇难者的儿子。
余安冷冷一笑,“想起来了?”
袁辙点点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余安哼了一声,道:“收起你假惺惺地怜悯,我不需要,过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袁辙拱手,还是道:“抱歉,那件事情虽是意外,但是我们都很痛苦。”
余安冷笑,厉声道:“我每天都告诉自己,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们家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你们却欺骗了我,欺骗了张氏集团!”
袁辙表情凝重,问道:“何出此言?”
余安看着他,气愤道:“你爸当年说倾尽所有,赔付了我30万,还求张氏集团的老总,说分期50年还完贷款的钱,结果呢。”
他看着围过来的同学,声泪俱下道:“结果他们私下培养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
郭棠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什么情况?
余安环视一周,最后视线落到了袁辙身上,“武者得吃,还得吃好,你的钱从何而来?”
袁辙默默无言,对于余安,他们一家人始终是保持愧疚的态度。
“咦,他就是榜首的袁辙?”
“嘶,没想到他们家如此无赖,我最讨厌借钱当孙子,还钱当大爷的混人,不,那都不能称之为人!”
围观的同学逸伦纷纷。
他们刚才私下还在猜测,袁辙是哪个宗师的亲人,没想到,他竟是老赖!
“说!”
余安愤怒地一会长袖,道:“你不是巧言善辩吗?你说个所以然啊!”
袁辙一言不发,他不知道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刘浩一脸地担忧,要不给吴校长他们打一个电话?
“呵,呵呵。”
余安笑了笑,“不好意思说是吧?理亏是吧?”
他冷眼道:“这些年我已经看开了,但是,你们种种行径,让我心寒。”
“我那些年,每天都是打湿枕头从深夜里面醒来,醒来之后,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你有过那种经历吗?”
余安眼眶湿润道:“你知道家里空落落的感受吗?你知道每天放学之后,自己一个人做一小碗饭的感受吗?你知道每年祭祖的时候,一个人烧纸的感受吗?”
袁辙有些复杂,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抱歉。”
“道歉。”
余安神色癫狂,“这一幕,何当初一模一样,道歉有用吗?”
“道歉能还我父亲,能还我美满的家庭吗?”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余安揪住了他的衣领,愤怒道:“吃不饱,穿不暖,所有钱都花在了修炼上面,就想着这是意外,我的杀父仇人是异兽,可是,你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