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台上第三股暗物质似乎也感应到不怀好意的三人,整个工厂幻境在原来漆黑的底色上又是浓烈了好几分,令人作呕的气息也从四面八方向他们三个涌了过来。
老银匠和女人是面不改色,平繁倒是被这味道熏得鼻子生痛胃部泛酸。
这还没干架,平繁倒像已落了下风,她不禁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然后在身上暗动灵力,将难闻的气味隔在了灵力圈之外。
在这些小动作完成之时,地洞里也升腾起好几股血色烟雾,烟雾在半空剧烈纠缠,然后落地形成了一个三米高的血红烟人。
“我的盟友怎么站到了这个女人旁边?莫非你们已经弱得被她正灵了?”
空间里一把沙哑沉闷的声音从烟人处发出,后面的回音让平繁一阵发闷。
如果声音能让人讨厌的话,这把声音简直让人想将发声之人折磨过后再丢至无人之境。
“少废话,赶紧消散吧!”
平繁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匆匆一言,就舞动手中的红腰带直刺向血红烟人。
血红烟人也不闪躲,反而发出阵阵狂笑,平繁被震得双耳疼痛,但还是忍着继续将红腰带击向血红烟人。
红腰带不偏不倚正正刺中烟人身体中央,却对它丝毫不起作用,平繁收势不住直接从血红烟人中穿了过来撞到了后面的石山,然后就被反弹掉了下来,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惊愕地看着空气一样的烟人。
这个暗物质竟然没有形体,那她该怎么下手?
这时,女人突然走到了血红烟人旁,抬头看着它。
“我们已经将这个女人引了来,接下来该怎么做?”
平繁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刚才老银匠和女人所表现出来的真诚原来只是他们合起伙来的诡计?
平繁盯着不作声的老银匠,他也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血红烟人的另一边,三人转身齐刷刷盯着平繁。
平繁之前还在幻想什么和暗物质联手,没想到只是给机会让暗物质看自己的笑话。她扶着后面的石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也是我天真,竟想着可以和你们成为并肩作战的朋友。现在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平繁口上虽愤愤服了软,但她藏在背后的手却暗暗汇聚了全身的灵力,万一这三个怪物要对她下手,她怎么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血红烟人正要如她所愿将她灵识打散,一旁的女人却开口阻止了它。
“大人,我们现在就这样毁了这个女人的灵识,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哦?”
血红烟人似是沉吟了一下。
“你有何建议?”
“她刚才耗了我们这么多能量击落了火龙,怎么样也要让她尝尝黑火焰的滋味,才能泄我们心头之愤!”
女人咬牙切齿说着,眼光还毒辣地扫向了平繁,让平繁不由背脊发凉。
黑火焰是什么东东?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恨自己非要将自己折磨才称心?
血红烟人被女人说服,可它看看自己的形体,沉默了几秒。
“你们两个将她带到地洞里。”
“是!”
女人低头,眼里一闪而过雀跃的得意,然后和依旧默不作声的老银匠架起平繁,就跟着血红烟人纵身跳到了那个恐怖的地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