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弥小姐!”
怀抱中的人已经没有了心跳,只留下一具冰冷的亡骸,这已经是不可逆转的现实,无论能否接受,现实就是这样。
“君主阿尼姆斯菲亚,你就是这样随意践踏生命的吗?!”
爱丽丝菲尔将魔力注入金属丝,非常细长的金属丝解开了集束,好像生物一样开始在爱丽丝菲尔双手的指缝间流动。
“shpeisteben”
通过两小节的咏唱,一口气编织出魔术,金属的形态操作才是爱丽丝菲尔的真正本领。
银之丝纵横交错描绘着,形成复杂的轮廓。相互交错、结合,就好像藤编工艺品一样出现的复杂立体物体,有着凶猛的羽翼和鸟喙,还有锐利的勾爪。那是以巨鹰为原型,精致的银丝工艺品。
“kyeeeee”
发出仿佛金属之刃划过似的高声嘶鸣,银丝之鹰从爱丽丝菲尔手上飞起,然后如子弹般飞射过来,纤细且锋利的银翼边缘流淌着凄冷的月光。
即便是手臂粗粗的钢管,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切断,更何况是人类那孱弱的肉体。
“气势很好,就是魔术太烂了。”
陆谨言眼睛微眯,充盈的魔力流淌在其中,目光锁定了银丝之鹰所在的那片空间。
“扭曲吧。”
话音未落,只见银丝之鹰扭曲成了一团乱糟糟的银丝,灌输在其中的魔力溃散,轻飘飘的落在了林地中。
爱丽丝菲尔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她就被人提了起来,只见陆谨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面前,扼住了那白皙纤细的脖颈。
“我说过了,我的交易对象只是卫宫切嗣而已,至于你们只是筹码而已。”
“切嗣他,是不会和你这个恶魔交易的”
爱丽丝菲尔的脸庞涨红,呼吸变得急促,不过她并没有想要向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求饶。
她的脸上毫无惧色,一边虚弱地咳嗽,一边努力的呼吸空气,看起来就像是濒死的动物一般。但是她的目光还是狠狠瞪着陆谨言,片刻不移,眼神中带着类似胜利者的嘲弄与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唉以前的他自然不会,但是现在可就说不准了。”
陆谨言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他有着十足的把握让卫宫切嗣可以与自己完全自愿的交易,而交易的筹码,自然就是眼前这名叫做爱丽丝菲尔的女人,
当然有价值的并不是身为小圣杯的身体,而是“爱丽丝菲尔”这个人造人的灵魂。
他伸出手,握住了投影而出的黑键,毫不犹豫的刺穿了爱丽丝菲尔的心脏。
鲜红色血液顺着伤口喷涌而出,犹如肆意盛开的艳丽花朵一样,将自己生命中最后的美绽放。
在星辉的覆盖下,即便是阿瓦隆也无能为力。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引君入瓮了。”
陆谨言打了个响指,爱丽丝菲尔的尸体悬浮在他的身旁,然后哼着歌向爱因兹贝伦城走去,希望卫宫切嗣可以坚持的久一些,可不要还没有等到自己赶到,就被盛怒中的肯尼斯干掉了。
“小老鼠,继续挣扎啊,取悦于我啊,或许我可以早点了结你那卑劣,罪恶的生命。”
肯尼斯哈哈大笑着,操控着月灵髓液化为水银丝钻入卫宫切嗣的身体,然后大肆破坏,最后再用治愈魔术将其治好。
然后再破坏,再治好再破坏,再治好,就像是无尽的循环,具体什么时候结束这个循环,就要看肯尼斯什么时候厌倦这个玩具了。
不过就现在来看,距离玩具被玩坏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没想到你居然是ber的御主,居然不是那个人造人,爱因兹贝伦还真的对你有十足的把握啊。”
肯尼斯打量着卫宫切嗣的断手,然后试图将上面的令咒转移到自己的手上,如果能做到的话,那么自己就拥有了五道令咒,对于其他的御主来说,已经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卫宫切嗣紧咬牙关,额前的青筋暴起,水银丝在体内游走着,切断了大部分肌肉与神经,让他只能瘫倒在地上,连站起来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刚才,他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心悸,要不然也不会大意被月灵髓液斩断了右手,那种自律性的魔术礼装,虽然很强力,但同样攻击与防御也非常单调。
对于接近战非常有经验的切嗣来说,攻击的轨道是非常容易判断的,但自己的杀手锏已经不在了,单靠普通的枪械根本无法破开月灵髓液的防护。
他如此祈祷着,向着自己所能想到的每一位神佛。
“君主埃尔梅罗,看起来你似乎玩的很开心呢。”
“那是当然,我要将这只卑劣的老鼠,以最痛苦的方式将其处死。”
肯尼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这就是敢于挑衅埃尔梅罗的下场,即便是“魔术师猎人”,也要饮恨在埃尔梅罗的威光下。
“你的肩膀在流血呢。”
陆谨言耸了耸肩,用着略带调侃的口吻提醒道。
肯尼斯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犹如戴上面具一样毫无表情,肩膀处让他痛苦不堪的伤口,时时刻刻都在苛责着他的骄傲,蚕食着他的自尊。
“无足挂齿的小伤而已。”
他深深的看了眼卫宫切嗣,操纵着月灵髓液,愈发折磨着不成人形的卫宫切嗣,从指尖开始,逐渐向着整条手臂蔓延。
不过卫宫切嗣并没有感觉到那剧痛,他只是怔怔的看着陆谨言,准确的说是悬浮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那个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的美丽女人,胸口还盛开着鲜艳的花儿。
“确实是无足挂齿的小伤。”
陆谨言从虚数口袋中拿出了ntender,瞄准了肯尼斯的后心,此时的肯尼斯正沉浸在施虐于卫宫切嗣,发泄自己的怒火,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响亮的吹了个口哨,然后颇为愉悦的扣动了扳机。
“午时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