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函谷关后延汾河岸边,经过下邽来到了秦国国都栎阳城之下。
栎阳坐落在谓水一条小支流栎水的北岸。战国时期,秦献公赢师隰见秦国不断被魏国吞掉城池土地。
于是毅然把国都设在了离魏国华山军营不到三百里的栎阳小城。(注:一里420米。)
以至向天下诸侯国宣示不再向西后退一步,人在城在,城失人亡,用以激励秦人的精气神。
栎阳虽然是国都,但也是一个军事要塞。
抬头看着这个才二十多年的秦国新都,也是秦国四百年以来第三个国都。
只见整个呈四方形,古城墙总长约近二千米,城高约十五米左右。
城墙上的城砖并不是普通印制的青砖或者是沾土压制。而是一块块大石板工字形叠加砌成,连箭楼也是全部用石头砌成。
而整个城墙上的大石板用一种不知名的黑漆厚厚涂抹了一层,泛着冷咧的黑光,看上去幽深可怕。
城门居然也是两块天然巨头,整个城池防火防盗做到了极致。
城垛口上站着一个个士兵,长矛在阳光照射透着森冷,幽黑色的旌旗迎风招展,箭楼上飞扬的大纛旗上写着白色的‘秦’字。
士兵披着轻甲,面容冷漠,留着几寸长胡茬子,十足一个个活着的秦佣。
护城河吊桥站着几队盔甲黑亮外表精壮威猛士兵,其中一队正盘查着入城的商贾、小民等。
一个估计是伍长的小头目,手按剑柄,目光聚焦在眼前的一位白衣士子。
他面容冷傲,头戴纶巾,肩上身披深紫色大披风,负手而立,双目炯炯注视着城墙上,颇有一番满腹经论之名士的风采。
连忙上前微笑看着小三儿,弯下身体躬身一拜道:
“这位先生,您是来自何地,又来栋阳何事?”
“我家公子是游历各国的士子,这个是过关符节,其它的不必多言。”
鲁佰上前面带傲慢的神色,递上了一块雕刻着祥云缠绕的白玉符节。
伍长士兵小心翼翼地接过符节,也不敢多看,手中传来的冰凉质感加上祥云瑞气弥漫,知道眼前的人肯定是贵族的公子哥儿。
“验证没问题,公子,请进城。”伍长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三儿一拂衣袖,带着两个跟班过了吊桥,拉着马匹走进了栎阳城内。
伍长看着三人消失不见,转身向守城百将上报了此人的情况。
小三儿并不知道少梁山之战在他们行走徒中已经爆发。
古玉符节写着魏国人士,不管来做什么也要备案以作查询。
这个是他的职责,不上报发生了什么追究责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的上司经过几条街道,闪身进了一间普通的民房,下了暗道,等了半刻钟。
蓦地飘来一丝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阴森声音:
“有事?”
“是,刚才……”百将面色僵硬地将在城门发生的事详细报上,百将每次来报备都会觉得这人让他心寒,好像冬天里的毒蛇。
“恩,知道了……”阴森森的声音消失了,地下室内重新回归宁静。
等百将离开之后。
“金九,派人去查探一下……”
“是!金九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