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双方正面迎头碰撞上。撕杀终于开始了,鹰卫相互交错进行击杀,这些孟氏家兵虽然是不畏死,但平时欺负一下平头百姓农夫就可以,这些鹰卫每个都是沙场百战老兵精选出来,再在秦国的内部进行地狱式训练,两方相差甚远。
孟氏家兵估计有三百多人,一边冲一边大喊,而鹰卫只有一百人,默言地一刀一剑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刚一碰面,先碰上十多人就让鹰卫干脆利落一剑一刀枭首。
鲜血淋漓尽致向上喷泉般射上一米多高,场面十分血腥。
精锐的鹰卫不愧为大秦国的最尖锐的神兵,杀人如屠狗,连眼没眨一下,抬手把眼角中血滴一抹,信步上前继续进行撕杀,无视峰涌而至面目狰狞的家兵……
其中一个最凶猛的莫过于戴过立功的嬴壮,那把巨剑闪着青芒用力向下一挥,往往把家兵由肩膀而下把其斩成两半,剑身一个横扫,一道青色光晕咋显,三人六段尸身扑扑而倒,他的身边周围家兵胆协了,目露恐惧的神色,惊叫着不断后退,与涌上前的家兵撞在一起,顿时乱成一团。
而另一个人就是西门大官人,他的青铜铁棒喜欢从头一轰而下,呯一声,家兵大好个头颅从中爆开,红的白的黑的溅了旁边那个家兵一脸,家兵侧头一看,自已的从小玩伴已魂归地府,死状极其恐怖,吓得他胯下尿水淋漓,手中的长刀掉在了地上,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嘭嘭声叩了几个响头:
“军爷爷不要杀我哇,我上有七十七岁的老母、下有七岁的女娃儿要养哇……”
“呼!”
一声,沉重的青铜铁棒带起几段裂风,吹得那个家兵额前鬓发也飘了起来。
冰冷的铜铁气息透过空气直渗脑颅内,死亡的强烈迫压感让他喘不过气来,人也开始透不过气,永别了,牙牙学语的宝贝娃儿再见了,眼角中渗出了涟涟泪水。
过了好一会,眼前的巨猿般的凶兽却不见了,额头上令人亡魂丧魄的青铜铁棒也消失不见,这才知道他投降成功,他仰天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窒息感才慢慢消失,软摊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大约一顿饭的时间,晒麦场中大道上撕杀声才渐渐变得小了,孟氏家兵被鹰卫杀得大败而溃。
向着田野四散而逃,小三儿皱眉高声喊道:“放下兵器跪地免死,逃离者一率射杀!”
“跪地免死!跪地免死!”
鹰卫齐声呼喊!
有些家兵仍然当作没听到,继续想逃跑,可是都被弓箭手一一射杀,尸体钉在田野之上!
孟氏一族大部分人都让鹰卫击杀,场中除了跪下投降的几十人,只有十多人面色如土死护在孟村正和孟县令身边!
“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嬴壮冷声道。
那些族中亲卫是岐山之地孟氏中流砥柱,死忠粉,都是叔伯子侄兄弟,他们都知道别人投降可能会免死,而他们估计是要被敌人斩杀。
孟村正老泪纵横:“放下兵器吧!”
乒乒乓乓刀剑扔了一地,家兵个个垂头丧气,流着眼泪,是为即将死去而流或者是为孟氏覆灭而流就不得而知了。
孟县令挺着胸膛,面无惧色,手中的三尺青锋指着小三儿怒斥:
“鲁家小儿,你还不收手麽?难道你想赶尽杀绝我孟族之人?还有本官是大秦的县令,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知趣的就放了我孟族人,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想的倒是很美好,吱吱歪歪想干什么?化干戈为玉帛?是你傻还是我傻?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小三儿啧啧称奇,这人是脑壳进水了?那么白痴的话也说的出来!放只大老虎还能看的见,放条毒蛇走?他还没这么蠢!
孟村正长叹一声,用发红着眼晴注视着小三儿:“这些秦兵不是普通士兵,你到底是谁?就算死也请让我死的明白!”
“秦国的客卿啊,不是早说过了吗?”小三儿懒得和他啰哩巴嗦。
“罢了!罢了!想我孟氏分支来歧周几百年从一个小村落发展成为一个大族,想不到今天竟然毁在我孟沦手上,苍天呐!报应啊——”
孟村正仰天惨叫着,卟一声,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血,双眼圆睁,倒地而亡!
孟县令扑上前,跪在孟村正面前,抓住他的手,布满血丝双眼流着眼泪:“老族长大人,你怎么了?”
伸手探了探鼻息,手立刻缩了回来,颤抖上身,死了都死了,他怎么办?对,向鲁氏之子求头饶,膝行到小三儿面前,嘭嘭嘭叩了几个响头:
“鲁大人,鲁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我……噢……噢……”
双手捂住颈部,喉头哽塞发出饿饿颤音,血液狂飙,仰天倒在地,蔚蓝色天空上飘荡着丝丝白云,徐徐冷风渗入了他的体内,他还不想死。
身为岐山县县令,一乡土霸王,平时一呼百应,为所欲为,真的是给他一个王也不想当。
巍巍荡荡举起手,想摸下出现他面前放射着五彩光芒的县令大座。
才举到一半就掉了下来,离开了这个让他无限眷恋的尘世!
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关押俘虏的家兵,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已经是快到了日落黄昏!
鲁氏一家人也从惶恐不安中回归了平静,晒麦场上架起了一堆堆的火堆。
烤全羊,从晒麦场旁边的羊圈内屠宰杀了20多头羊,士兵们三五成群喝着小酒食着烤肉,嘻嘻哈哈在商量今天的收成,一个敌首10金,三百多人一人才分得三人,最后那些人如果不是跪地投降早了一些,早就都让这些鹰卫给斩杀光了!
小三儿拿起一坛秦酒,走到了晒麦场的高地上,环视了一下众士兵,大声道:
“各位大秦国最精锐的鹰卫兄弟们,我,华小三今天先谢过众位兄弟们为我的私事奋不顾身、英勇杀敌,在此敬各位兄弟们一杯!”
小三儿倒了一碗酒,仰颈一饮而尽。
“先生言重了,干!”众士兵站起身来干了一碗酒。
小三儿再酙了一碗酒,看着大部分士兵身上都有包扎过伤痕:“这一碗酒敬的是负伤的兄弟们,还有三名不幸牺牲了的兄弟!”
“他们本不应该牺牲在私人争斗之中,但为了我而亡,他们的抚恤金每人三百金,还有他们家中若有老幼,我华小三负责他们的孩子抚养长大,家老也负责养到終老!”
小三儿红着眼,再次一饮而尽!
“众位兄弟们,酒就适量喝些吧,以防有什么事情发生,羊肉管够,等此事彻底结束,再行和各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好,只要先生不嫌弃我等粗人,来日必须饮个痛快!”一把豪爽的声音传来。
“对,来日再畅饮……”
“哈哈!好好,各位兄弟们,坐下继续努力消灭羊敌,让它整天得都傲慢的很,问它问题总是乜吔乜吔回答我……”
“哈哈……”众士兵顿时哄然大笑,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