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阳高照屁股后,江缺才爬起来。
刚洗漱完毕后,九叔就对他问道:“师弟,我今天和任家老爷任发约好了,去外国茶楼去谈一些事情。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他是想带江缺去体验一下,所以也没多想。
江缺心里暗道一声果然,立马点头道:“行,索性也没什么事,那就跟师兄你一起去看看。”
最后出门时,九叔还把文才给叫上了。
三人穿戴得整整齐齐后,才走在大街上一路和不少熟人打着招呼。
不过还在半路时文才就哭丧着一张丑脸,“师父,我可不可以不和你去见任老爷?”
九叔愣了愣,却不在意地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和任老爷还有过节不成?”
文才摇摇头,连忙解释道:“不是,师父你是知道我的,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喝过外国茶,我怕到时候给你丢脸。”
可九叔却回过头,没好气道:“好,很好。
难得你为师父我的脸面着想,那你就不用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脸错愕不已的文才,还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九叔心里暗暗地想到,“我也没喝过外国茶,也不知道该怎么喝。
但有个人在身边就不同了,万一有不懂的可以让文才先试试,免得我和师弟出丑。”
不等江缺有什么反应,他就朝身后的文才喊道:“我看你挺懂事的,师父就带你去见识见识怎么喝外国茶。”
文才本来就想去,立马笑着答应,“好,好啊。”
等三人来到和任发约定的地点后,便缓缓进去一家西洋餐厅,服务员问道:“请问订了位子没有?”
九叔闻言一阵错愕,老实地回答道:“没有。”
江缺什么话也没说,免得插嘴打乱剧情。
不过,一旁的文才却高傲地叫喊着,“怎么,任发没有给我们订位子吗?”
服务员恍然明白,立即笑道:“原来是任老爷的客人,请跟我来。”
一路上了二楼后,服务员把他们引到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身边才停下。
而这时,那任发立马起身打着招呼,“九叔,你来了,快请坐。”
九叔也点点头坐下,对任发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弟江缺,新来咱们任家镇的,以后还望任老爷多照顾一下。
对了,这是我徒弟文才,你是认识的。”
他指了指江缺和文才,熟络地与任发打起招呼来,唠着家常,一副熟悉的样子。
文才也笑着打了个招呼,“任老爷好。”
任发点点头,并没有对文才多说什么,九叔才是正主,且有他在此文才根本没有与他说话的机会。
不过他的目光倒是落在江缺身上,今天江缺换上了昨天文才给他买的西装,头发也剪短了,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不少。
江缺在旁边坐下后,也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任老爷好,我叫江缺,你若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江道长。”
他并没有什么其他昵称,所以只能这么说了,不像九叔那样名号都成他的招牌了。
任发点点头,因为江缺是九叔师弟的缘故,所以他也觉得江缺是有几分本事的,于是道:“江道长你好,鄙人任发,添为这任家镇上的首富,呵呵。
要是江道长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就是,鄙人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帮忙。”
“那可就麻烦任老爷了。”江缺微微笑了笑,淡淡地道着。
任发眼睛微微眯起,见江缺一身穿着有点时髦,不由又好奇地问了句,“江道长,你这穿得还真是够时尚的。”
对此江缺也不在意,解释道:“人总是在不断进步和改变的,穿西装革履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说完后他就不说话了,任发接了一句是极以后也不与江缺说了,毕竟他们之间也不熟悉。
这时,九叔则和任发闲聊起来,好奇地问道:“让任老爷你久等了,听说令千金从省城回来,怎么没请他一块儿来呢?”
任发有个女儿,这是任家镇上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
听到九叔的好奇声,任发那有些发福的老脸便如一朵花一般盛开了,只是配上他那圈黑色的胡须,以及那黑白相间的歪分头,就有点难看了。
江缺暗道一声果然是土地主,便对这任发并没有多少好感起来,虽然听九叔说任发这些年也做了不少好事,但他的脸色依旧没怎么好看。
任发,终究是一个地主。
不过九叔却不在乎这些,任发做好事,这也是积善行德,所以他才答应帮任发一些事。
这时,任发就一脸喜上眉梢地解释起来了,“这个丫头啊,刚学会了化妆,一回来就到处去教人去了。
九叔你不要见怪啊,那丫头在省城待惯了,也疯惯了。”
任发笑着解释着,说到女儿时,心情都畅快了许多,只觉得人生很完美了。
不过,一旁的文才听到这话后,不由白眼一翻,嘀咕道:“看你长得像包子似的,想必你女儿这不会漂亮到哪儿去。”
他刚嘀咕完,江缺就拍了他脑袋一下,问道:“你小子嘀咕什么呢?
不过如何,背后议论人都不是什么好礼数。
以后可不要再犯了,免得以后惹到一些你惹不起的人,甚至是你师父都惹不起的人,那就只能吃亏了。
明白吗?”
他这样做也是为文才好,真要哪天踢到铁板,不仅文才自己要倒霉,连九叔和秋生,甚至有可能连四目道人也有可能受到山岭坳牵连要倒霉。
文才听后,立马赔笑道:“这不是还有师叔你吗,相信不管什么人你都应该能解决的。
秋生可是把你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嘿嘿!”
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着江缺。
让江缺倒是气急不已,没好气地低声呵斥道:“你小子尽学些不好的,哼!
师叔我能照看你们一时,可却照顾不了你们一世。
难道你们还想一辈子赖我身上了不成?”
文才一阵傻笑,还蛮不好意思地道:“是如果师叔你要是愿意,那也行的。”
江缺:“……”
他被气得突然没了脾气,只是瞪大眼睛地看着文才,不敢相信刚刚那番话竟然是文才说出来的。
这是得多不要脸皮才能有说那番话的功力啊,反正他是见识到了。
不再接他的话后,发福的任发这时笑着对九叔和江缺道:“你们看,我女儿她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