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回答。叶青笑了。这要他怎么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我又不检查课业,你没必要怕我。”
不检查课业?老师都不检查课业的吗?
“你是老师。”伍歌才不信叶青的话。就算不检查课业,走都近了,自然会发现她是学渣的事实。
“我是老师没错,但我并不检查课业。”他点名看学生出勤率。大学学习全靠自觉,
“我会挂科。”
“我教你。”
“我不喜欢学习。”伍歌急了。
叶青一时还真不知道如接她这句话。总不能说:不喜欢就不学了。
伍歌吃的差不多了,见老师没说话。她起身拉门出去。
叶青没有出言阻止。知道伍歌躲他原因,他的好好想想,好对症下药。
走出去伍歌,去而复返。她拿走桌山那瓶清酒跑了。
叶青看到她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影,闷闷的笑开了。考虑道伍歌下午还有课,刚才他只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伍歌全程也没表现出想喝的意思,这会她去而复返拿酒,他只想笑。
伍歌不喝酒,是夜。它通过伍歌鼻子闻到清酒淡香,一直想喝,见伍歌就这么走了,它不干,要伍歌回去拿酒,不拿就唱歌给她听。伍歌不肯,夜开口嚎歌,那声音粗狂跟台风似的,那调子跑到原唱都要怀疑人生。伍歌在它魔音中屈服,折返。
伍歌不敢看叶青,她闷着头,拿上酒就跑。她听到包间里叶青笑声,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女老板听到咚咚声,见叶青带来女学生跑着小楼,手里还攥着酒瓶。女老板想开口问:还需要什么的时候,伍歌一阵风一样消失身影女老板视野里。
女老板感叹:真快!
看来真的是她想多了,人家只是长的显小而已。现在女孩都这么喜欢喝酒了吗?
日本清酒,原料只用米和水。喝的时候用热水烫酒,加热过程中清酒独有香气散发出来。夜闻道这股迷人的香气根本无法支持。它让伍歌躲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把它放出来。它要喝酒。
清酒芳香清爽,口感丰厚醇和。夜喝完一瓶觉得不过瘾,让伍歌再去买点给。
“没钱。”伍歌6.6万,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她现在愁呀!跟父母开口吗?伍歌有些为难。
考虑到现实原因,夜没说什么。它知道一文钱难道英雄汉的道理。何况伍歌还不是英雄。没钱确确实实是个大问题。
夜一下子想到王刚。钱多人傻的家伙。看来还是要忽悠伍歌和那个家伙走近些。
伍歌不知道夜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一想回想叶青那笑声,她就不想去上下午的课。她打电话给王刚,问刘学长在哪家医院。
王刚从饭店出来,郁闷着了。听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大腿。他就有点犯怵。
王刚手机里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人名。他爸备注金主。他妈备注唐僧。伍歌开始备注目标。昨晚王刚把伍歌备注改为大腿。他要抱伍歌这条大腿。
现在他知道,他和大腿之间横着一个叶老师,一想到那个点头回答问题的叶老师,他就怵。学渣怕啥?学渣怕老师呀!
手机锲而不舍的响着。王刚最终接听。他想知道伍歌找他啥事。
“刘学长在哪家医院?”伍歌开门见山。她答应女鬼帮她找刘学义。
王刚知道女鬼要找刘学义这事。他犹豫三秒告诉伍歌医院的地址。
那女鬼太可怜,那个王凤兰太可恶。刘学义无不无辜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毕竟,中国自古就有父债子尝优良传统。那女鬼真要刘学义命,在他看来也无可厚非。
病房里的刘学义已经苏醒过来。他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睛无神看着窗外,下午的阳光照进病房里,却没照到他心里。
伍歌在夜的催促下走进病房。
夜这会在伍歌识海里带着小孩。那个小孩子喜欢往热乎乎的地方贴,现在趴伏在夜的肚皮上。
昼喜静,不喜欢有人打扰,它在识海里离夜和那小孩远远的。
夜有二世的记忆,它陪伴伍歌两世。伍歌还是婴儿时,没有自己意愿,它能随意出入伍歌的识海,它时常会附身于猫狗身上看护伍歌。上一世,伍歌出身家庭就养了一条拉布拉多狗,夜附身在那条拉布拉多狗身上。伍歌还是婴儿时期,夜会时刻躺在她的婴儿床边看护她。伍歌学走路时,夜会亦步亦趋跟着她,在她摔倒瞬间叼住她。伍歌在大一点时,夜会跟着她,防止她乱跑走丢。
街坊邻居都说这条拉布拉多成精了。
对了,伍歌上一世不叫伍歌,叫袁一弦。
夜会带小孩。对这干瘪蜡黄小婴儿,他没有多少感情,带的也不上心。小孩喜欢趴在它身上,它就随他去,只要他不哭就行。
“刘学长。”伍歌低低的唤了一声刘学义。
刘学义回神。看到病床前的伍歌。
伍歌个子不高,扎着马尾辫。病房门开着,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吹动她的发丝,飞舞的发丝在透进来的阳光下泛着金色。
刘学义晃神。
在午后阳光下,他给路雪讲着习题。路雪听着听着就犯困,支着下巴打着哈欠听他说。午后的风带着她的长发吹向他的脸颊。他能闻道丝发间的香气。那是一种淡淡栀子花香,似有似无让他心神荡漾。当他心猿意马讲解完那一题,抬头,发现路雪已经睡着了。支着下巴,露出洁白脸颊,她真的很白。他情不自禁越靠越近。。。。。
“刘学长。”伍歌又低低的叫了一声。
刘学义回过神,看清面前的人。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眼底尽是落寞。
“学长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个女孩。
“是在想路雪吗?”伍歌试探的问。
听到路雪这个名字,刘学义腾的坐直身子,他定定看着伍歌。
在刘学义灼灼的目光下,伍歌有点退缩。
“别怂,快说。”夜在伍歌识海里说。
伍歌一鼓作气的说“我能看见她,她让我跟你说:她很想你。”说完伍歌就想跑。她心虚。
刘学义一把抓住伍歌。“你真的能看见她。”刘学义有些激动。
他有昨晚的记忆,那段记忆模糊很不真切。就像一场梦。刘学义自己都不清楚,那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他的一场梦。
现在有个人来跟他说:路雪想他。那是不是说明昨晚不是梦,他看到水中人就是路雪。不是他意象出来的。
“嗯,她现在没有眼睛了,她看不见。”伍歌点头。她说的是事实,但为什么会有罪恶感了?
听到伍歌的话,刘学义放开了手。他颓然靠在病床上。他在昏迷中模糊听到路雪和大师的对话。是他妈妈杀了路雪。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路雪失踪后,他一直在找她。他妈说:路雪收了她一百万,走了。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妈说的话。现在他宁愿相信他妈说的话,也不愿相信他妈杀了路雪。
伍歌见他这样,走出病房。
“你不能这样的走了。”夜表达对伍歌不满,太仁慈了。它让伍歌在补一句。
伍歌听到夜教她最后一句。面上有些犯难,这样太残忍了吧。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就要唱歌了。”夜威胁道。
只见走到病房门口伍歌低低又说了一句“她是被推入江中淹死的,死的时候有六个月身孕了。”
本来陷入痛苦的刘学义听到这一句,整个人都崩溃了。
病房里的其他的病人和家属听了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最后一句信息量也太大了。
夜听到刘学义压抑哭泣声,很满意。
打蛇打七寸,攻人攻其心。
昼偏头看了一脸得意的夜。
趴在夜肚皮上的小家伙人事不知呼呼大睡。他太小根本就听不懂人话。他觉得夜的肚皮很暖和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