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6年前已经死了？”

刘明杰的眉头就皱起来。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身上的疑点很多啊！

要想破案，那就必须得找到这个女人！

“组长，我在那边刚被挖开的排水通道里找到了这个。”张力这时候张开了自己的右手，给大家看他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一枚纽扣，还有几根头发丝。

这枚扣子是黄铜色的，看上去形状很漂亮。

现在人们穿的衣服大多都使用了拉链，用扣子的已经越来越少。

很多扣子都是只起装饰作用的。

老刘头叫了起来：“这是我儿子皮衣上的扣子！在哪发现的？”

刘明杰眉毛一挑问：“你确定这扣子是你儿子衣服上的？”

老刘头说：“确定！这是我儿子最爱穿的那件皮衣上的扣子！”

刘明杰吩咐道：“让人化验一下这几根头发上的DNA，跟刘栋的对比一下。李洋，你去做这件事。”

李洋答应一声，带着排水道里发现的那几根头发以及在房内淋浴间发现的头发离开。

刘明杰则是跟着张力来到了那原来被遮挡起来的排水通道处。

他用尺子量了一下这个通道，说：“成年男子能从这里钻过去的恐怕很少。”

罗红衣皱眉道：“为什么要把这个排水道给堵住呢？”

张力说：“对方肯定是在遮掩什么罪证。这个排水道的外面已经用砖砌起来外面还抹了水泥。这件事应该是不久前才做的。”

“我刚问了一下那老两口，他们在这里住的那几天，这个排水道还是好好的。应该是他们离开之后，这个排水道才被堵上了。”

“询问其他邻居，他们说没听到也没看到施工。”

“一个女人，想要一个人做这件事，恐怕不太容易。据此，我推断，牛爱珍一定还有帮手！”

“而且，我刚才在和张毅交流的时候，感觉到他眼神偶尔会有点儿飘忽，所以，我认为张毅有可能就是那个帮手！”

罗红衣说：“不会吧？他为什么要帮那个女人？”

张力说：“他也可能是被迫的。之前他说过，刘栋之所以跟他闹僵，就是因为刘栋怀疑他跟牛爱珍有点暧昧不清的关系。很可能，这点关系是真的！”

“我怀疑，那个被杀死并分尸的受害者很可能就是刘栋本人！”

便在这时，刘明杰接到了支队技术部门相关人员打来的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告诉刘明杰，刘栋的手机信号之前一个月一直都在白水寨村附近时不时出现，而刘栋的银行卡在一周前的一个晚上，在市郊的一个自动取款机处被取走了一万七千八百元钱。取款的是个女人。这女人浑身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监控截图已经发到了刘明杰的警务通手机上。

刘明杰打开自己的手机，很快就找到了那张监控截图。

监控里，是个身着长款羽绒服，头上还戴着羽绒服的帽子，脸上戴着口罩。

刘明杰把这个监控照片给老刘头两口看：“这个女人你们认识不？”

老刘头看了一眼，马上说：“看上去像爱珍。这照片哪来的？”

刘明杰说：“老人家，你说你在你儿子走后还接到了他的电话，在那个电话里，你感觉你儿子的声音有变化吗？”

老刘头说：“有变化！整个声音都变了，就在话筒里跟我怒吼，让我滚蛋！还说等他回家要跟我算账打断我的腿！”

刘明杰点点头，又问：“那个电话之后，后面再没跟你打电话吗？”

老刘头摇了摇头：“那以后就没再打过了。”

刘明杰又转头看老太太：“您呢？接到过刘栋的电话吗？”

老太太摇头，满是褶皱的脸上有点儿忧心忡忡：“没有，我就没手机。同志，我儿子没什么事吧？”

刘明杰笑着说：“目前还不知道，您二老先回家歇着吧，等有了消息，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们。”

老刘头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我怎么能走呢？我得帮我儿子看家呀！你看你们把我儿子的家都搞成啥样了。”

刘明杰跟老刘头说话的时候，张力已经走向站在大门口抽烟的张毅。

张毅扭头看了张力一眼，没说话。

张力一开始也没说什么，他只是打量着张毅。

这让张毅有点儿忐忑。

张毅抽了一口烟说：“怎么了？”

张力笑了笑说：“老兄，你现在心情一定有点儿乱，对不对？”

张毅嘴上叼着的烟这会儿已经快没了。

他正伸手去烟盒里掏第二根烟，听见张力这句，手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张力一眼：“什么意思？”

张力说：“你在纠结！你的眼睛里有焦虑和迷茫还有惶恐。我认为，你还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憋在心里，一定很难受。而且，你应该也明白：想要让那些秘密烂在心里已经不太可能了。”

张毅沉默了。

他又点了一根烟。

张力也不说话，他看着他，在安静地等待。

刘明杰和罗红衣也走了过来。

这时，张毅说话了，他说：“我没有杀人。”

张力说：“你有没有杀人，都要证据说话，你身上是一定有嫌疑的。最起码，你是牛爱珍的帮凶！你一定帮她做了不少的事。对不对？”

张毅脑门上就有汗珠子滚落了下来。

他看看门口围着的村民。

这会儿，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已经不少了，足有好几十号，正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毅说：“能不能到屋里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刘明杰说：“好，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张毅就跟着刘明杰到了屋子里。

老刘头两口想要跟进来，被人制止了。

到了屋子里，张毅说：“死的人是刘栋，他是被牛爱珍给杀掉的。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深夜，我正在狗场那里看手机，牛爱珍过来了，一脸惊慌，她说，她把刘栋给杀了，是趁着刘栋睡着之后直接把他手脚捆住了，然后用皮带给勒死的。牛爱珍说，刘栋哪天晚上又狠狠地打了她一顿，说她不守妇道，跟我乱来。牛爱珍告诉我，如果不把刘栋给干掉，她迟早要死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