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红衣登时就来了兴致。

“是吗？具体长啥样？”罗红衣问。

收银员说：“反正穿得挺时髦的，也挺会打扮。她帮你结了账就离开了。”

张力耸了耸肩：“这还真是莫名其妙。”

两人从饭馆离开，罗红衣用肩膀撞了一下张力，笑着说：“我估计你应该是已经知道替你付账的是谁了吧？”

张力摇头：“那还真不知道，线索太少了。也可能是她想替隔壁桌的人付账，结果付错了？”

“不过，坐在咱们隔壁那桌的似乎是一对情侣吧？俩人吃饭的过程中一直卿卿我我，你喂我吃一口，我喂你吃一口的，甜得发腻。咱们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那里表演爱情呢。”

罗红衣说：“好好想一想，你有几个相好的，逐一排除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张力道：“姐，我能有什么相好的？我一个穷小子，没钱没势力的。能有哪个女孩眼瞎，就觉得我好呢？现在的姑娘，都很势力的。要么你得有钱，要么你就得是个超级帅的小白脸。不然，女孩子是不会鸟你的。”

“再说，如果有人想要示好，那肯定是替我付了账之后，要过来说一声的，对不对？不然我都不知道是谁做了这好事，她想要示好的目的就达不到啊。”

罗红衣用小拳头在张力背上打了一下，说：“你小子，是在说我眼瞎吗？我就觉得你不错啊！人长得虽然不能算特别帅吧，可也算是一表人才呢！跟姐说说，是不是你在南河大学当保安的时候，做过英雄救美的事，然后人家姑娘感激你，刚看到咱们一块吃饭，就悄悄替你结个账？”

张力摇头：“姐，你是相处的过程中渐渐地发现了我的优秀，所以才会认为我不错。但别的跟我没怎么接触过的女孩子根本没可能从一开始就对我有很好的印象。我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孩罢了，我知道自己并不突出。至于你说的那个英雄救美然后被美人报答的猜测，也不会发生，因为我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也没救过美。”

张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南河大学也就待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真正帮助过的女生可能只有一个。也就是协助南河大学派出所副所长林建设破南河大学那件女生寝室盗窃案的时候，替那个被污蔑盗窃的女生王芳洗脱过嫌疑。

王芳可真的算不上美女。

不过，他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刚才去柜台边准备结账的时候，嗅到过一种熟悉的体香气味。

当时也没多想，现在脑子里略微过一过，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味儿是谁身上的！

那个气味应该是刘新梅的！

也就是狗肉火锅断指案杀人凶犯牛爱珍的那个闺蜜。

刘新梅不也住在这附近吗？

后来她和她丈夫还想请自己吃个饭拉拉关系什么的，被自己拒绝了。

张力有点儿惊喜。

不是为自己找到替自己付账的人惊喜，而是他骤然发现，自己的鼻子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的灵敏：他竟然能在气味那么复杂的饭店内分辨出每个人身上不同的气息。

这能力，很niubility（牛逼了忒）！

他目光开始四处看。

他还真不信，刘新梅替自己付了账之后，就悄然离开，然后真就不让自己知道。

人性使然哪！

付出了，肯定是渴望别人知道，渴望别人认可。

没有收获，谁还愿意付出？

他果然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另一个门店入口处，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着自己这里偷看。

罗红衣笑着说：“反正有美女暗恋你，这是不争的事实。”

张力说：“我知道是谁替我们结的账了。”

罗红衣问：“谁？”

张力说：“刘新梅。”

“她？她干嘛要替你结账。而且，还不声不响地结，她是要干嘛？小张，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你不能沾，知道吧？”罗红衣登时就有点儿警惕。

张力说：“她干的就是那种灰色地带的事。估计之前没少被警方处理过。我看她就是想找个靠山什么的，出了事，能有人替她说句话什么的。”

“她之前就跟我套过近乎。后来，她老公还找过我，想请我吃饭啥的。”

“我觉得他们挺奇葩的。他老公肯定知道自己老婆在干啥事，可看样子那男的挺支持自己老婆。”

罗红衣很是吃惊：“不会吧？还有这样的？这男的难不成有绿帽情结？”

张力说：“那不知道。现在这社会有那么一些人啊，只要赚钱，他们是寡廉鲜耻死不要脸的！”

“姐，刘新梅就在那边不远处，我们过去把饭钱还给她吧！”

罗红衣顺着张力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了刘新梅。

“小张，你咋突然想到是她的呢？”罗红衣问。

张力笑着说：“我的鼻子很灵敏，能在复杂的环境中辨别出不同人的体味。我刚才在柜台前的时候没有在意，后来回想了一下，觉得柜台前有一种气味有点儿像她的。”

罗红衣讶然道：“那也太强了吧？这嗅觉，比警犬都要厉害了。”

俩人说着，就快步到了刘新梅藏身的那家门店。

那是个服装专卖店。

刘新梅看到他们过来，有点儿惊慌。

不过，她也没躲。

“罗警官，张警官，你们好！”刘新梅笑着打招呼，“我最近一直遵纪守法，真没干过什么违法的事儿。”

张力说：“你刚才替我们结了饭钱，一共123块钱，我还给你。”

刘新梅一怔：“张警官，你，你咋知道我替你们付了饭钱呢？好奇怪。”

张力说：“这没什么奇怪的。打开你的支付宝，我扫给你吧！今晚我请客吃饭，怎么能劳驾你替我付款呢？”

刘新梅说：“这，我就是向你们表达一下感谢之意。再说，钱也不多，不能算是贿赂你们吧？”

张力说：“钱是不多，但是如果我们让你付了账，性质却是有点儿严重呢！”

张力就把钱还给了刘新梅。

……

次日早上，张力照例早起一边准备早餐，一边背书。

这行测、申论，看上去似乎并不难的样子，但是，想要学好，想要拿到高分，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

好多人很努力地去学习、刷题，最后考试分数也只能考个六十来分。

所以，张力觉得，自己不能松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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