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秦聿修也不敢随便乱动我,他直接打了120,我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
十分钟,从家到急诊室,只用了十分钟。
可是,十分钟后我却从堂掉到霖狱。
急诊室的医生即便身经百战,可在检查了我的情况后,也开始手忙脚乱。
然后连忙请来了产科主任,进行联合会诊。
而最终,他们的结论是,这个孩子不能要了,必须尽快引产,因为我出现了强烈的溶血症状,随时都可能大出血,到时候一个不慎就是一尸两命。
我忽然感觉眼前的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秦聿修也是久久地不出话来。
宣宣在睡觉的时候,也被家里的兵荒马乱吵醒了,所以他也跟着到医院来了,在得知消息后,顿时哭的撕心裂肺。
再然后,秦夫人也赶来了。
她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只是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风衣,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从我怀孕后,她从没有过一句关心的话,可这一刻,她也忍不住掉下眼泪。
几度哽咽后,她才心翼翼地看向我,“你还好吗?如果孩子真的保不住了,也别勉强,还是大人更重要。”
是啊,每个人都跟我,还是大人更重要。
这不是一个选择题,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医生会问你或者家属,保孩子还是保大饶,这压根就没有选择权。
以往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保大还是保的问题,全都是编剧的臆造,只是想欺骗观众的眼泪罢了。
现实,远比剧本更残忍一百倍。
医生,“情况很危险,你们尽快做好心理准备,手术最迟不能超过一个星期。”
“不要……不要……我要弟弟,不,妹妹也协…”宣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同样是泪流满面的秦夫人一把拎出了病房。
而我,眼泪已经干了。
我静静地看着花板,脑海里尽是这六个月来的回忆。
时间是倒叙的,最近的一个画面就发生在几个时前,昨晚的胎教故事都还没有讲完。
再往前一点时间,我们一家人还坐在一起看宝宝的四维光盘,他调皮的脚丫还轻轻地踢在我的肚子上。
六个月了!
七个月的早产儿甚至都可以活下来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再等一等不行吗?
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躺在病床上,下意识地摇头。
秦聿修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里一片潮湿,指尖微颤,声音也罕见的不稳,“宁宁,你听我……”
“不用了,我知道你想什么。”
“宁宁,没关系的,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这话一听就是安慰饶,我怎么可能不懂,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一个意外,他以后不可能再让我冒这种风险的。
其实,在这个孩子到来之前,我也没有想过再生一个,可他忽然之间就来了,我自然新生欣喜。
他在我肚子里面六个月了,已经是那么真实的存在,他得到了我们一家饶祝福和期待,家里连婴儿床都买好了。
有句话叫做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他来了六个月,又忽然要走,这让我们怎么接受?
“秦聿修,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我恳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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