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地府建造就有了一定的规模。
采用大部分人的意见,能修缮的就修缮,毕竟是古建筑,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不能修缮就推倒重砌,实际上只用推土机轻轻一推,那建筑就“哗啦啦”倒塌,节省了很多时间。
响应时代潮流,谢岸和范芜利用凤瑜的人脉关系置办了一批西装分发给众鬼差。
他俩现在白天是凤瑜的助手,晚上去地府当差,周末双休享受带薪年假。
让郭刚十分奇怪抓不着头脑,不明白才刚入职的新人福利待遇为什么会这么好。
偶尔旁敲侧击,范芜和谢岸都只是说他们合凤瑜的眼缘,渐渐地他也就不多问了。
左右待遇没自己好,自己还是凤瑜手下第一人,郭刚喜滋滋的想。
……
“据报道今晚七点将会有一场大型流星雨,天文台公布最佳观赏地点在牛虻山……”
电视里主持人播报新闻的声音朝气十足,凤果果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戳着手机屏幕。
最近因为地藏佛太给力,胡老也没想起找凤果果帮忙。
偏偏剩下的太阳精火,五彩石,木果都需要时机成熟才会出现,凤果果索性就留在家里陪布米。
“主上,我们去看流星雨吧?”
布米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满是祈求。
“可以啊,不过不能去牛虻山,那里人多,挤得慌。”
“那我们去哪里?”
布米想着新闻里说牛虻山是最佳观赏地点还想直接去牛虻山来着,左右不过一个结界的事情。
既然主上不喜欢,那重新找一个比较近的地方就是了,唔,牛虻山旁的双子山就不错。
冬季的天空雾蒙蒙的,黑夜来得总是特别早,去牛虻山观赏的人其实也不多,毕竟很多人都耐不住冬日的寒凉。
更何况,雾气那么大,能不能看到流星雨也未可知。
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距离七点钟只差半个小时,牛虻山上不过几十个人,在山头上稀稀疏疏的或坐或站。
大部分是附近天文学院的老师或学子,面前都放着天文望远镜等装备,甚至还有几个帐篷就在不远处。
时间指向七点,凤果果抱着布米踩着夜色直奔双子山。
比起尚有几十个人的牛虻山,双子山空无一人,山顶有一座小寺庙没有点灯,周围一片静谧。
凤果果和布米找了个空地盘膝而坐,静静等着流星雨的到来,一人一狐都身具神力,也不用辅助工具。
比新闻上预计的时间还晚一些,大概七点十分左右,漆黑的夜空出现了几个小小的白点。
聚精会神盯着上空的人群传来兴奋的惊呼声。
“来了来了,快,调整对焦,摄像机捕捉镜头!”
“看到了看到了!”
“……”
牛虻山上的众人仿佛一锅沸水般沸腾起来,凤果果饶有兴致的看着由远而近的流星雨。
闪着白光的无数流星划过天际,拖着一条条小尾巴转瞬即逝。
凤果果透过绚丽的光,看到了奇形怪状的陨石,陨石上呈灰黑色,石身坑坑洼洼,和身上美丽的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抛开刺骨的冷风不谈,这种场景确实梦幻而美丽,牛虻山上的人看得如痴如醉,不时有人发出赞叹声。
流星雨已经持续将近二十分钟,落下的流星越来越少。
直至最后一颗流星划过,鸦雀无声的牛虻山才开始响起交谈的声音。
凤果果准备抱起仰着脑袋的布米回家,布米一反常态推开凤果果的手。
“主上,等等,我有一种预感,流星雨并没有结束。”
布米的视线一动不动盯着夜空,凤果果也不勉强,神兽的直觉通常灵验。
一颗流星裹着幽蓝色的光华破空而来,和其他流星不同的体型和光让牛虻山上的交谈声顿失。
凤果果眯了眯眼,这颗流星并不是行星碎片,整个星体被浑浊的液体包围,熟悉的气息让她有了怀疑。
“你在这里看,看完自己回家,我要去勘察一下。”
布米还没有回应,凤果果就直接追着蓝色流星而去。
坐在原地不动的布米了然,一双眸子闪过兴奋,她就说自己为什么非要过来看所谓的流星雨,原来……
蓝色流星的距离太远,凤果果追了整整两个小时都没有看到其踪迹。
她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配合经纬度大致确定了流星降落的地点,又快速的奔跑起来。
一夜过去,凤果果终于又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此时她已经从华国跑到了尼泊尔。
尼泊尔是一个南亚山区内陆国,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南麓,整个国家只有三千万人不到。
此时尼泊尔不过凌晨四五点,朦胧的曦光给错落有致的建筑渡上一层面纱,流星就降落在喜马拉雅山脉中心。
晨光渐浓,凤果果已经走完一半的路程,预计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山脉中心,聚集过来的动物越来越多,但没有一只动物接近那块奇怪的石头超过三米。
领头的是一条纯黑色的大蛇,蛇身闪烁着神秘的光圈。
不同于其他蛇类不停吐着舌芯探查环境,它头颅高昂,目光冷凝,其他动物不敢直视,畏惧的在它身后发出低低的嘶叫声。
“来了。”
黑蛇口吐人言,身后一众动物瑟瑟发抖但不敢跑开,怕弄出响动吸引黑蛇的注意。
明明只是被一股特殊的香味吸引而来,没想到会遇到大魔王,大魔王的气势好像更强了。
凤果果穿过浓密的丛林,就见到诡异的一幕,一条蛇带着一群动物围成一圈,将一块奇怪的石头包围在中心。
黑蛇金色的眼睛如同最璀璨的宝石,折射出莹莹的幽光。
凤果果和它的目光对上,记忆纷沓而来,不由清浅一笑。
“您来了!”
螣蛇的目光不再泛着冷意,高昂的头颅终于低下,一张蛇脸上竟能看到尊敬的神色。
“螣蛇,好久不见。”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螣蛇,真是意外之喜,只是……
“白螭呢?”
自他俩相识,一直都难分难舍,从来没有分开过,螣蛇不可能独自一人在这里。
“白螭,她。”螣蛇声音痛苦,表情狰狞。
“她有孕在身,如今十分危险,主上,请求你救救我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