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之所以提的是刘和,而不是吕布、典韦、黄忠别的人,主要是刘贤本人喜欢收集各路消息,他知道刘和于梅山脚下一击败吕布的事情。
而吕布,在丁原帐下素有勇武之名,到了董卓麾下,除了发生内讧被孙坚打败过一次,与关东诸侯对战,未尝有一败绩。
“既如此,左右,拿酒来!”刘度话音一落,一个近侍端出一个酒樽,“今日本官就拜你为城门校尉,给邢将军壮行!”
“谢太守大人!末将定不辱使命!”邢道荣一饮而下,霸气侧漏拎刀走出城门。
“呵呵,看来,刘太守是拒绝投降了?”见到城中有将领杀气腾腾而出,长得膘肥体壮,黄盖冷笑道。
“我家主公本是先帝亲命,没有圣令,汝安敢侵犯我境?”邢道荣拱手向北,一腔正义地说道。
“陛下拜刘扬州为征南将军,总督荆、交、扬三州之地,吾今日前来,是为上差。这位将军,怎么能说是没有圣令?我看分明是你们抗旨不遵!”黄盖横举长刀,反斥道。
“伶牙俐齿!想要取零陵,先问问我手上大刀准不准!”邢道荣本是一介屠夫,嘴上能讨到几分便宜?见说不过,就挥刀朝黄盖劈去。
“你这刀法,空有几分力气!我看是杀羊宰牲出身的吧!”黄盖冷哼一声,挥起手中长刀迎了上去。
“废话少说,看刀!”邢道荣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屠夫,不觉手上增加了几斤力气。
两只马匹相向而奔,相对速度飞快,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口茶的功夫,两人已是交手到了一起。
“嘭!”的一声,两人刀刃相击,巨大的力道使刀刃相互砍进去一截,邢道荣倒是还好,黄盖力量稍弱,顿时感觉手心发麻。
“这厮,好大的力气!”黄盖一把推开,不和邢道荣硬拼,而是利用久经战阵的灵敏,捕捉邢道荣的漏洞攻击。
邢道荣挥刀,只会砍、挥、撩三种打法,而黄盖那是系统熟练过马上各种刀法,因此才十几个回合下去,邢道荣便捉襟见肘,只剩下东躲西藏的份儿。
“嗨唉!我就说这黄盖有几分本事,贤儿你还不信!你看看……”刘度站在城头看着邢道荣被四处追着打,侧着脑袋不忍直视。
“这,我也不知道这厮这么没用!之前在乡里,他可是一个打十个啊!”刘贤也傻了眼,这牛逼,好像吹大了啊。
“如今可如何是好,这下我们把黄将军也给得罪了!唉!悔不该听贤儿之言,酿成今日大错!”刘度抖着手后悔道。
“父亲,孩儿酿成的错就由孩儿来承担,我这就下去向黄将军赔罪,兴许父亲的位置还保得住!”刘贤倒是认起错来干脆得很,一咬牙打开城门走了出去。
“贤儿,你,你等等!”刘度也追了下去。
“黄将军刀下留人!”说着,刘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邢道荣说道,“邢将军,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邢道荣被追了老半天,早就不想打了,只是碍于面子硬撑着没有下马。听到刘贤旨意,连人带马一起滚下,抱拳跪在了刘贤身旁。
“不打了不打了!黄将军饶命!”邢道荣把刀一扔光棍地说道。
“怎么就不打了,你起来,我还没打够呢!”黄盖将刀刃举在邢道荣面前,刀面反射的阳光却照的刘贤睁不开眼。
“黄将军,您大人有大量,本来我父亲打算降了将军,只是我年少轻狂,误信了这厮自卖自夸的狂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你冲着我来好了,只求黄将军放过我的父亲!”刘贤双手遮着眼睛,真诚地向黄盖求饶。
“黄将军,黄将军!”这时,刘度一路小跑跑了过来,“黄将军,您可千万不能杀了我这个儿子啊!老夫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命令是我下的,您要杀就杀我吧!”
见三个人都跪在地上乞降,黄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因此他翻身下马,将刘度扶了起来:“刘太守说哪里话,我们都是本郡人氏,生来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非要杀个你死我活呢!”
“黄将军,我们……”
“你们只要诚心归降,我家主公说了,这零陵太守的位置,还是你的!”黄盖按照刘和交代,笑着对刘度道。
“这,刘扬州之心胸,如天空一般宽阔啊!”刘度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能继续做他的太守,因此由衷地赞道。
“父亲,今日是我们做的不对,不如就府中摆下酒宴,为黄将军陪个罪吧!”刘贤站了起来建议道。
“好!理当如此!”刘度欣然应允。
“那黄某就不客气了!”黄盖爽朗应道,“不过,按照老规矩,刘太守这城防……”
“都交由黄将军负责好了!有黄将军在,比我们守备,更让人安心啊!”刘度接过话说道。
“哈哈,好好!刘太守爽快,请!”黄盖哈哈一笑。
“黄将军请!”
……
黄盖败了邢道荣,刘度向刘和表降,为表诚意,零陵太守的官印被黄盖差人送到了刘和手上。
“主公,这黄公覆有勇有谋,是一个良将啊!”临湘城内,刘和拿着从零陵来的捷报和太守官印,崔琰笑着说道。
“瞧你说的,程、黄、韩、祖四人,哪一个不是久经善战的良将?日后还有他们放光的时候!”刘和微微一笑。
作为孙吴的四大班底,历史上孙策不惜用孙坚遗留下来的玉玺从袁术手里讨出来,更是凭此打下了东吴偌大的地盘,能差得到哪去?
“那是,那是。主公,这零陵的官印已经到了,桂阳的捷报,想必也快了吧?”崔琰问道。
“桂阳,只怕是祖将军要费上一番功夫啊!”
想起历史上赵云取桂阳,那桂阳太守怀有异心,和赵云结拜之后,酒席间撮合赵云与其寡嫂樊氏的婚事,亏得赵云真丈夫,要不然还真容易着了赵范的邪。
而此刻的祖茂,还真如刘和所说,正慢慢陷入一场看似无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