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是因为这个,则完全不必担心!”田丰笑了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谁还没有个三妻四妾?更何况,主公家里已经有了明月、绣娘两个姑娘,难道还在乎多出一个不成?”
“那元皓的意思是,只要许一妾位就行?”刘和老脸一红问道。
“正是!主公难不成还以为要明媒正娶?呵呵呵,完全不必!”
田丰笑着摇了摇头:“主公,你要知道,有很多大族、商贾手握巨富,却苦于没有官府门路。主公汉室宗亲,又是卢尚书的高徒,未来还是蔡公的乘龙快婿,不知有多少人眼馋这门亲戚。至于是不是正室,自己的女儿又幸不幸福,他们从来不会关心。”
“好,听元皓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刘和拍了一掌,然后道,“那依元皓之言,我该与哪家大族联姻?”
“甄家!”田丰斩钉截铁地说道。
“甄家?可是故上蔡令甄逸之家?”刘和问道。
“不错!正是故上蔡令甄逸甄子安家族。甄家家财万贯,良田千顷,粮草马匹不计其数。其不仅仅在毋极,在中山,就是在整个冀州都算是最富有的,甚至在幽、并两州都有他们的生意。而如今甄逸,正是甄家的族长。”田丰说道。
“这能成吗?”刘和心里有点没谱儿。
先不说甄家这么有钱,甄逸又是县令出身,就说甄家的女儿此时应该才出生吧,那可是和袁绍儿子同一时代的人物。
“主公放心,此事能成,绝对能成!其一,甄家大女儿待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二甄逸年初得了重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而甄逸又是甄家唯一在仕之人。”
停顿了一下,田丰继续说道:“主公知道生意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是官府欺压!要是没了甄逸这根顶梁柱,甄家家大业大,不日便将陷入羊入狼群之困境,因此急需有一强力外援撑腰。”
“甄家大女儿,等等,你是说甄家不止有一个女儿?”刘和疑惑道。
他只记得甄逸有甄姬这么一个女儿,可听田丰的意思,甄家的女儿好像还不止一个。
“当然!”田丰点了点头,板着手指算道:“甄家祖居毋极,毋极人都知道甄家有三男五女,三男者豫、俨、尧,五女者姜、脱、道、荣、宓是也。”
“哎呀,要是甄宓早出生几年就好了!”刘和叹了口气说道。
照田丰所言,甄家大女儿刚刚待嫁,那甄宓排行老末,肯定还是个娃娃。
一想到要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闭月,飘瑤兮若流风之回雪”的甄大美女失之交臂,刘和心里到底有点小失落呢。
“主,主公,莫非你喜欢**少女?”听到刘和的话,田丰讶然。
“噗!”正在一旁饮茶的荀攸听到这话,一口茶水喷出了老半米之远。
“咳咳,没有的事……”刘和耳根通红,极力否认。
“其,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在下说过,只要能达政治目的,他们不会在乎这些。”田丰接着说道,“况且,甄家小女虽然年初刚刚降生,但听甄家人说,每晚睡觉时她身上仿佛都会有玉衣加身,此乃祥瑞之兆也,主公若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今天下午我们就去甄府,元皓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刘和连忙打断田丰,吩咐道。
他不过是感叹一下,还真被这厮当作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了。虽说历史上有曹老板爱人妻,东吴爱萝莉,蜀中佬多是基的说法,但他刘和会是那种人吗?
“公达先生,刚才说的你应该都听到了,先生还有什么补充?”田丰走后,刘和向荀攸问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刘和已经大致摸出了荀攸的脾气。
荀攸此人不喜欢在人前出风头,只要他觉得可行,就不会再发表意见;只有觉得计策有问题,他才会忍不住提醒刘和。因此,在每次商议之后,刘和都会习惯性地咨询荀攸有没有补充意见。
“元皓之言甚善!公子,甄家当前有难,公子应当趁此多做筹码,将整个甄家绑在自己战车之上,彻底收归己用!”荀攸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说道。
“多做筹码?如何做,还请先生教我!”刘和起身拜了一礼。
甄家乃中山富户,刘和此时正缺钱粮,如果能得到甄家倾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公子不是喜欢甄家小女儿吗?那就订下和甄宓的亲事!公子这边文则、季珪等人都未婚娶,公子可以从中做媒,将甄家几个女儿一一许配。”
“然后,将甄家三子许官的许官,收徒的收徒。这样一来,甄家的全部筹码都压在公子身上,届时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安敢不为公子所用?”荀攸老辣地说道。
“嘶!这样子不好吧?那甄逸人又不傻,岂会看不出其中端倪?”刘和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
“呵呵呵,公子,那甄逸非但不傻,而且还很精明,要不怎么会挣下那么大的家业?公子不必担心,甄家如今就像是一大块肥肉,如果不想被分而食之,势必要为其找个主子。放眼整个中山,除了阉宦之党,还有谁的根基比公子还大?”荀攸拍了拍刘和胸口说道。
从荀攸那里吃了定心丸,当天下午刘和带着田丰,还有满满一车的聘礼,朝毋极甄家赶去。
甄家坐落在城东一条宽敞的大街中央,准确的说,这整条大街都是甄家的周边家业,把甄家拱卫在了最中央。
而甄家门前高大的门楣、精致的石像以及粗壮的楠木柱子,无一不在诉说着甄家的富有。
刘和下了马车,着田丰递了拜帖,不多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管家,带着一众族人提着前袍迎了出来。
“小民不知刘县令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老管家拱手告罪道。
“甄族长可在家中?”刘和开门见山地问道。
“回大人,我家主公年初便卧病在床,此刻正在后院休息。”老管家说道。
“此事我已听说,前边带路吧,我去看看甄族长。”刘和不容置喙地吩咐道。
“喏!”老管家应了一声,带着刘和朝后院走去。
进入甄家大院,刘和发现这里比起洛阳刘府还要华丽。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曲径通幽,无一不是人间美色。
“刘大人,请!”
来到后院一间厅房门外,老管家侧步请礼道。
“主公,你看是谁来了!”老管家跟着刘和后进,关门后小跑到了床榻前说道。
“两位是?”床榻上一个中年男子幽幽睁开了眼睛,询问道。
“甄族长,在下毋极县令刘和,这位是县中廷掾田丰田元皓。听闻甄族长年初重病,竟一时卧床不起,我等特来探望。”刘和拱手说道。
“多谢了!”甄逸有气无力的还了一礼,脸色苍白如纸。
“老管家、主公,烦请汝等稍作回避,在下有一些话想要单独和甄族长谈谈。”田丰对众人请礼说道。
“主公……”老管家看向甄逸,见甄逸摆了摆手,一众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