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这边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三郡治事,虽说不都在自己手里,但在自己恩师和舅舅两人手里和在他手里又有什么区别?
此时年关将近,刘和也不打算再回毋极,而是准备在洛阳过年。
当然,在过年之前,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是夜,刘府上下灯火通明,钟繇、卢植、蔡邕、郑玄等家族皆有贵客来访,举宴相互庆贺高升。
刘虞目前领宗正一职,银印青绶,位居九卿,且主要掌管宗室事务,可以说地位已经相当高了。
在刘虞等长辈看来,陛下将宗正一职交给刘虞,一方面有刘虞贤达之名远播,另一方面也有父凭子贵之意。
“来来来,我们第一杯酒,敬我们的宗正大人!”
宾主就位,酒菜齐全,马日磾率先开口说道。
“多谢!多谢!”
刘虞也不托大,在座的不是亲朋就是好友,连连颔首示意。
“这第二杯酒嘛,恭贺在座高升的诸位!”
一杯饮罢,马日磾又举杯一一敬向高升的几位。
“同喜,同喜!”
这次刘和、钟繇、卢植等人纷纷起身还礼。
“第三杯酒,我们大家一起敬刘宗正和蔡公!”
“恭喜,恭喜……”
见酒宴上有几人不解,马日磾嘿嘿一笑,举着酒樽说道:“诸位可能有些人还不知道吧?早在年前,我们的小刘太守就和蔡公之女订下婚约,只是当时黄蛾贼起,被耽误了婚事。我看这次年关将近,诸位大人年后又要纷纷赴任,不如就在年前把这桩婚事办了,来个三喜临门,岂不快哉?”
“嗯,嗯……”
“说的极是!”
……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在场的诸位纷纷点头。
刘和作为晚辈,当然没资格插话,只得面带微笑,默不作语。
作为主事人的刘虞和蔡邕则相互看了一眼,尔后刘虞道:“这仓促之间没有准备,只怕会委屈了琰丫头……”
“这事儿,我看还得回去和琰丫头商量商量……”
“得得得,就知道你们两位吞吞吐吐,毫不痛快!这不,刘公子和琰丫头的生辰八字都在我这儿,良辰吉日我也替你们两家给占卜好了,就在腊月廿七!你们两亲家今天就给大家个准话,这婚还结不结了?!”
马日磾作为牵这桩姻缘的月老儿,如此撮合倒也不失礼。
“结,当然要结!”
“就是,我们又没说不结!”
刘虞和蔡邕老脸通红。
“那不就结了!今日在场的诸公可都听见了,腊月廿七,我们刘府再聚!到时,可别忘了诸公的贺礼!”
酒场中,有些人天生就是如鱼得水的主儿,马日磾明显就是其中一个。
撮合完刘和的婚事,在场的诸位兴致高昂,足足喝了两个时辰才阑珊散去。
在接下来十数日,刘府和蔡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而作为当事人的刘和却乐得清闲。
依大汉礼仪,新郎新娘结婚前不能相见也不能离府,只能干巴巴地等在家里。而双方父母则要忙着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诸多仪节。
十几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刘和这期间忙着练习童叟教他的剑法和于吉传他的《太平清领书》,不知不觉到了大婚之期。
腊月廿七,黄道大吉。
这天秋高气爽,硕果飘香……(不好意思,高中校长走错片场了)
反正这天是一个好日子。
汉末的婚礼真的是昏礼,快到黄昏时分,刘和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隆重的玄色婚服,后面拉着一辆玄色马车前往蔡府迎接新人。
向蔡府递了迎亲书,不消半柱香的功夫,一个二八少女着玄色盛装,在蔡邕和丫鬟如玉的陪同下款步走了出来。
汉末还没有流行盖头,盛装下的蔡琰温柔端庄、娴雅诗意、指如削葱、口若朱丹。
送女儿出闺,蔡邕笑得十分开心,只是眼角挂着的几珠眼泪却有些莫名。刘和深深拜了一礼,一脸郑重的从蔡邕手里接过蔡琰。
迎亲队伍返回刘府,洛阳城中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早已到场。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下,刘和牵着蔡琰缓缓走进大堂。
“兹尔新婚,有宴来宾,咸集致贺,恭祝连理!成妇礼,拜!”
见两位新人走至刘虞夫妇面前,充当司仪的马日磾高声喊道。
成妇礼,有点类似于后世的“二拜父母”,取的是感谢父母之意。听到司仪的话,刘和和蔡琰对着高堂上的刘虞夫妇躬身拜了一礼。
成妇礼之后又有数礼,比如净手洁面的沃盥礼,同箸吃饭的同牢礼,还有三饮礼、父母礼、夫妻礼、解缨礼、执手礼等等等等好几道繁琐的程序。
礼成之后,刘和在司仪、执事引领下送蔡琰入婚房,自己则返回婚房外,同刘虞夫妇一起简单宴请了亲朋好友。一众人饮酒作乐,契阔谈宴,好不快活。
汉末婚礼秉承周制,崇尚典雅端庄。没有奢侈的聘礼,没有铺张的排场,也没有喧闹的筵席,有的是那种浓郁的神圣感和象征意义。
汉代婚礼虽然繁琐,不过好在这样的婚礼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以后无论再纳平妻或是小妾,只需骑马将新娘领回家中即可。
人定之后,宾客散去。
刘和微醺进入婚房,只见蔡琰静静地跪坐烛前,灯影摇曳,精妙无双。
“琰儿!”
一屁股蹲坐在蔡琰身旁,刘和拉过佳人玉手,入手冰凉。
“美,真美,哈哈哈!”
打量着眼前的可人儿,刘和恍如做梦,笑出了猪声。
若在后世,似他这等山野小民,断无可能对此才貌双全的女人一亲芳泽,但在汉末,呵呵……
“夫君,你醉了……”蔡琰象征性地挣了挣手,嫣然一笑,雪腮绯红。
这一美景,直把刘和看的都呆了。北国有佳人,一笑而倾城,再笑而倾国,说的莫不是如此。
“夫君,别只顾着看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蔡琰心里喜滋滋的,嗔怪着说道。
“正事!”听到这两个字,刘和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旋即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你看我,哈呵呵……”
说着,刘和拉起蔡琰玉手,便要往床榻方向走。
“夫君,不是那事……”
入了婚房会发生什么,早在婚前便有老婆子教导。被刘和会错了意,蔡琰一张俏脸霎时变成了通红。
“啊?不是,那是什么事?”转头一想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这么不矜持,刘和也颇为尴尬。
“当然是合卺礼啦!”蔡琰逃也似的从刘和手中挣脱,端起酒壶,小心翼翼地将案几上摆放的两只酒樽斟满,然后拿起其中一樽递给刘和。
“夫君,请!”
“娘子,请!”
相互喝下彼此手中的苦酒,象征着夫妻两人永结同心、同甘共苦,婚礼的仪式才算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夫……夫君。”饮罢,蔡琰轻启红唇,微微吐出了三字。
从此刻起,她便是刘和的女人。在自己所属的男子面前,她就像玉盘珍馐,等待着主人的采撷。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妙哉,古人诚不我欺也!这人生四大喜事各有千秋,不过现在嘛,我倒是更喜欢今夜的洞房花烛!”
这次刘和拉起蔡琰走到床边,轻手环抱住蔡琰,蔡琰再没挣脱。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蔡琰听后眸子一亮,“夫君,这前三个确是人生大喜,只是这最后一个是什么?”
由于汉末还没有科举,举荐人才主要靠的是孝廉,因此蔡琰才有一问。
“想知道吗?”刘和贴在蔡琰耳边吹道。
“嗯……”蔡琰微微颔首,娇柔之中带着一丝文羞。
“那过了今晚夫君就告诉你!”说罢,刘和往床上一躺,把蔡琰也带倒了床上。
“呀……唔!”蔡琰刚一张口,却被刘和强行堵住了玉唇。
“夫君,还请怜惜妾身……”一番热吻之后,蔡琰娇喘如丝,像蚊子一样低哼道。
听到这些,早已食髓知味的刘和还哪能忍得住,“嗯”了一声便像狼爱上羊一样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