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淼站在牢房之外,等着看陈御给她报仇。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她眼睁睁看着陈御不顾玄夜的挣扎,抱起玄夜的头,与玄夜额头贴着额头。
这是要干什么?他是你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
陈御控制着脑海里一点本命灵光通过额头进入玄夜的脑海,他也知道这样的行为容易让人误会,可是只能如此了啊!
在他确认本命灵光进去之后,他便放开了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的玄夜。
陈御在心里诧异的问道。
“梦魇,这是什么情况?”
“一点副作用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来人了,你先出去。”
梦魇查探到有人来了,警告道。
陈御于是走出牢房,叫来牢头,让他将牢门关起来。
可是,他一转头,见到张侠神色匆匆的到来。
“打开牢门,别关。”
然后转头看着陈御两人问道。
“你们没将他弄死吧?”
陈御点头,王淼摇头。让张侠看得一头雾水。
“到底怎么了,一个点头,一个摇头的。你们躲着点,上宗来人了,要押解回南云宗,这人不能死。”
说完张侠便进入打开的牢房,看到玄夜只是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但的确是活的。
他松了口气,连忙打开灵机锁链,然后将玄夜提起便走。
就在这时候,一大群人进入了地牢,王衡和田阵走在前头,田阵面上还有点慌急之色。
“这就是天命宗弟子,活的。上使您看看?”
张侠覆命道。
田阵连忙走上前来,看着口吐白沫的玄夜,心里大怒。
他眼睛一转,便看到陈御和王淼站在靠着地牢墙壁的地方。这两个年轻人来地牢做什么,难道......
他提起玄夜,一边挥手,一边说道。
“没死就好,我还要回宗覆命,就不多待了。师叔见谅!”
陈御站在王淼之前,稍微靠中间些,没想到田阵一挥手,居然蕴含攻击。
他顿时感到一股莫不能御的力量传来,攻击到他的身上。
“好狗不挡道!”
砰的一下,陈御被莫名攻击击飞,撞到了地牢的墙壁上。
噗!
陈御一口鲜血吐出,身体从墙壁上缓缓滑下来,整个人瘫软到地上。
“师弟!”
王淼顿时一声惊叫,连忙上前扶起陈御,眼中蕴满泪水,惊慌失措地擦着陈御嘴上的鲜血。
田阵轻飘飘看了陈御和王淼一眼,冷哼一声,朝地面走去。
王衡给张侠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下来照顾陈御,然后连忙跟着田阵回到了地面上,看着田阵一行人出了宗门之后,放出一艘飞舟,带着人离去了。
然后王衡才回转地牢。
“没事!吐了血就好了,我皮糙肉厚的,内伤不碍事。”
陈御擦干血迹,慢慢的站起身来。他看着张侠,问道。
“刚才的人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张侠见陈御只是内府受创,伤势不大,休养一段时间便好,回答道。
“他就是上宗南云宗来的使者啊,说是要将天命宗弟子提回南云宗审问。这瘟神走了也好,没想到是宗主之前在南云宗的敌对。”
陈御沉思一下,咳嗽了一声,说道。
“师姐,扶着我点,我们上去吧!”
三人于是慢慢回到地面,然后碰见回来的王衡。
“徒弟,你怎样了?来把丹药服下去。”
王衡连忙拿出丹药,他真怕陈御有什么事,他老爹还在宗内呢!
陈御吞了丹药,药力慢慢化开,身体舒服了许多。
一行人回到山上,陈孟听闻王衡所说,大怒道。
“那田阵居然敢打伤我儿子,以后不要给我找到机会,不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见陈御已经服下丹药,好了许多,他依然后怕不已。
要知道那田阵可是金丹期的高手,还不是现在的陈御所能抗衡的,所幸只是给了陈御一个教训,没出大事。
陈御躺在他上次躺过的床上,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王淼在旁边照顾着,担心的神色,微红的眼眶,楚楚可怜。
“师姐,这间屋以前是你的闺房啊!没想到我有幸两次躺在这张床上,连伤势都好了许多呢!”
王淼噗哧一笑,轻轻打了他一下。
“好好养你的伤吧,就知道贫嘴。”
陈御眨了下眼睛。
“师姐,你也受惊了,也上来躺躺吧!放心,我不动手动脚的。”
王淼看着陈御温柔的神色,缓缓的点了下头,合身躺在陈御身边。
摸着陈御越发俊朗的脸,她的心里越发欣喜。
陈御闻者师姐身上好闻的香味,慢慢的睡着了。
大殿之后的后院,王衡和陈孟两人正在商谈。
王衡想了一下,开口道。
“我想拜托陈兄一件事,你回去的时候,把我女儿也带上吧!最近我总感到一股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我不放心她跟着我,你带回去之后,就让她住在陈家或者陈家附近就行。你陈家大多习武从军,消息也更灵通。有什么危险也能早做准备!”
陈孟应道。
“把王淼这丫头带回去当然可以,还可以给陈御他娘做个伴儿。不过要说你的消息没有我陈家灵通就说不过去了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衡神色一急,说道。
“陈兄你就别问了,我是真不知道。南云宗三十年前将我师父和师妹他们处死,当了替死鬼,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而且王淼她母亲也是受到攻击之后,动了胎气走的。
你让王淼这丫头去了陈家之后,记得要隐姓埋名,别泄露了她的身世。如果以后,陈兄你我相互敌对,记得一定要装做不认识我。”
陈孟嘿然一笑,说道。
“王兄,你这是在托孤吗?大可不必如此。不要说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何事,就算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大家随机应变就是。只要王兄你实现了自己的目的,同样可以远离或者伪装等手段来脱身出来。等过一段时间,你再来找我们便是。”
王衡大喜,拍了陈孟的手臂一下,说道。
“有你老兄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便可以相机行事了。”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要忘了,我陈家乃是武道第一世家。”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一起看了陈御和王淼,见没事便默默离去了。
“明天就走吗?”
“嗯,最近紧张的气氛,通过你我也感觉到了。不回去,在这过年啊!”
“哈哈哈哈,走,我们喝酒去。”
躺在床上的陈御睁开了眼睛,田阵的那张脸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今天,被人当作蝼蚁了啊!尊严的伤害有时候比肉体的伤害更甚。
让他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