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想叫个外卖,可是,微信钱包及支付宝中均无零钱,而银行卡已被冻结,无法完成在线支付。
悻悻然,只能准备下楼去堂吃。
刚换了鞋子,便来了个电话。
银行打来的,说吴驰要是同意将卡里的钱转出一百万来存定期的话,银行方面会送吴驰一个超级的待遇,也就是特事特办,当天下午便能拿到新的银行卡。
“存定期?定期是几年?”
银行的工作人员操着标准的职业腔调回答道:“吴先生,定期最少是一年,但我们希望您能选择三年以上的期限。”
卡里的钱,全是这几年的房租,余额不多,也就是一百一十来万。吴驰心想,留下个十来万应该够自己花销的了,剩下那么多,存个定期也没啥损失。再说,放在卡里比存上定期的风险要大了许多。
于是,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吴先生,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是这样子的,存定期的话,您还需要亲自来窗口办理。”
反正自己要下楼吃饭,而且,银行点离自己家又不算远,于是,吴驰痛快地答应了。
一份烧鹅饭吃了个七分饱,吴驰剔着牙,走进了银行的营业点。
“那什么,你们有个同事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存个定期,然后送我一个超级的待遇。对了,打电话的是个小姑娘,她说她姓柳,柳树的柳。”
圆领衫,大裤衩,人字拖,嘴里还叼着一根剔牙棒,就这幅形象,能像个有钱人么?
可这就是粤州的特点,有钱人就是不在乎穿着,那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蹬着锃亮尖头皮鞋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没钱的打工仔。
银行点的大堂经理显然是个明眼人,听了吴驰的解释,连忙将吴驰带进了那位打电话说姓刘的姑娘的办公室。
“您是吴先生?您好,我姓柳,叫柳莺。”
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了一个标致的姑娘,双手呈上了自己的名片。
柳莺?
吴驰心中一震,连忙凝目望去,那姑娘,果然跟柳莺儿有那么几分相似。
不会是柳莺儿投胎转世了吧?
惊疑之余,再打量上几眼,才发觉刚才不过是自己色迷了双眼。
可就是这么几眼,却把柳莺看得有了些不好意思。
“吴先生?吴先生请坐,吴先生请喝水。”
吴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神来,接过了柳莺递过来的矿泉水。
办完了手续,拿到了新的银行卡,吴驰礼貌性地向柳莺发出了邀请。
“谢谢啊,要不,今晚上请你吃个饭?”
柳莺心中,一千一万个蔑笑。
也是,那吴驰长得又不是非常帅,卡里的钱也仅是刚脱贫,就这么点资本,就像泡人家柳莺了?
要知道,人家柳莺的头衔可是大客户经理,每天接触的人物非富即贵,一百万的存款,在人家柳莺的眼中也不过是刚起步而已。
“谢谢吴先生好意,对了,我行新推出了一款私家车抵押贷款产品,若是吴先生在周转上遇到了问题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这款产品。顺便问一句,吴先生开的是什么车?”
驾照都没拿到,还说开什么车?
吴驰正准备如实相告,突然意识到,他这是被人家给套路了。
在帮吴驰提款存定期的时候,柳莺很轻易地就看到了吴驰银行卡的流水。从流水上就能判断出来,这位吴先生不过是一个靠着房租吃饭的年轻人。
吃房租倒也没什么,许多有钱人就喜欢将现金转换成不动产,毕竟房价一直在涨,而房租总是比银行利息要高出一些来。
但问题是房租有多少。
像吴驰这种,一个月才能收到五万块的房租,根本算不上什么有钱人,自然也入不了柳莺的法眼。
但,职业所在,万一这位吴先生还有其他的产业,或是还有更大一笔存款存在别的银行,而自己贸然拒绝了,岂不是白白流失了一个优质客户么?
于是,柳莺便借口介绍银行的贷款产品,套路了吴驰一把。
“刚拿了驾照,正准备买车呢。你说,就我这款型男,是适合开法拉利呢还是适合保时捷?”
没车!
没车还要吹牛逼!
柳莺在心中对吴驰打了个大大的叉。
“其实,吴先生也可以考虑一下国产车,支持民族产业么。”柳莺依旧保持着职业笑容,口吻也是极尽客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扎扎实实的嘲讽。
特么的,被打击到了。
这若是搁在了从前,那吴驰一定会对自己说一句,此女子不是哥的菜,然后扬长而去,根本不会把这种打击当回事。
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穿去了那个年代,着实嘚瑟了一把,再回来,心态已然有了变化。
看不起哥?
哼,给哥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悔不该当初这五个字有多少笔画。
受到了打击的吴驰也没了请柳莺吃饭的心思,悻悻然,收拾好了茶几上的手续和银行卡,又喝了两口矿泉水,然后便离开了柳莺的办公室。
看到吴驰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柳莺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并自语道:“什么人?土鳖!”
然而,那吴驰已然不是普通人,浑厚的真气使得他的眼力及听力是异常的敏锐,柳莺的这句自语,居然被已经走出房门的吴驰听了个清楚。
“窝靠,老子是土鳖?尼玛,老子可是见了皇帝都不跪的一代雄雄哦!”那吴驰住了脚,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赶明天哥就去拍卖行将那些物品全都卖了,哼,等哥拿到了钱,非得把你丫的给砸晕了不可。”
就在吴驰边走边发誓的时候,忽听银行大厅的一侧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吴驰?驰哥!真的是你啊,怎么那么巧呢?”
扭头一看,原来是高中不同班的一个学渣兄弟,名叫罗浩轩。
“哦,骡子啊,怎么?没去上大学?”
罗浩轩走了过来,像高中一样,先来了个对拳礼,再道:“上那玩意干啥?”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