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将天火符拍在三姨太的胸膛,符中法力化为天火燃烧,但并没有将三姨太化为火人,因为那天火迅速的钻进三姨太的体内。
天火并没有燃烧三姨太的五脏六腑,而是进入了死亡之印内。
子弹穿体,短刀刺胸都没有丝毫反应的三姨太,在天火进入身体的瞬间,其身体一柔便倒了下去。而且在那一刻,岳非发现三姨太双眸的血红色在快速减退,如同利刃般的漆黑指甲也缩短。
“救我!咳咳!”三姨太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血沫子都被咳了出来,望着岳非满眼的祈求之色。
岳非看了一眼三姨太身上的伤势,暗暗摇了摇头,她身上至少有六处枪伤,右胸处还有一处刀伤,几乎穿透了她的身体,如此伤势正常人早已一死归西,只因三姨太身上的死亡之印还没有被天火完全清除,才保持了她最后的一点生机。
虽然知道三姨太必死无疑,但岳非还是伸手点了她伤口处的穴道,让她死的能慢一点。
“是什么人给你种下死亡之印?又是谁让你将那个披风送给我的六姨太?”楚大帅此时也下了车,瞪着三姨太,大吼起来。
“是……是……”三姨太抬了抬手,但下一刻又无力的垂了下去,脑袋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唉,楚大帅,这位三姨太也是个受害人,她也是被死亡之印控制的人,送披风想来也是被迫之事。”
岳非用引魂符将三姨太的魂魄送入地府之后,轻声道。
“哼,那个幕后人若被我抓住,一定将他刮了。”楚大帅冷哼一声,又回了马车。
岳非又取出一张引魂符,抬头望着黑色的夜空,沉声道:“你们若想转世轮回,我送你们去地府,若想留在这里只有魂飞魄散。”
岳非的这一举动,若是放在之前,很多人都会认为他这是在装高明,但经过刚才的那些事之后,不但没有人认为他在装,还都紧张的将岳非送的符举了起来。
那些鬼魂在被三尾妖童和鬼兽吞噬了大量的鬼气之后,他们实力大减,之前又符箓打伤,已没有了再战之力,而且他们本就是这个村里的农民,本没有恶念,如果不是被阵法困在这里,早已投胎去了。
因此,在岳非取出引魂符之后,那些鬼魂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都主动的钻入引符魂,被岳非送入地府。
“孙连长,你死的好惨啊!”
突然间一道大叫声在夜空中传出好远。原来本三姨太杀死的那个保镖姓孙,虽然是楚大帅的贴身侍卫,但也有官职,平时为人不错,与兄弟们关系很好,因此在他死后,与他关系最好的王连长,痛哭失声。
“行了,行了,别在这大晚上的哭了,听着让人烦,你们将那安葬了吧。”楚大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岳非也没有看下去的想法,转身准备回马车,然而就在他身形刚刚转过去,三姨太胸口处突然有着淡淡的红光一闪,迅速的没放岳非后背。
因为是在晚上,而且众人都在注意那个死去的孙连长,因此,没有人看到那道淡淡的红光,岳非自然也没有看到,径直回了马车。
上了马车,岳非迅速的联通三尾妖童,询问她现在情况。
三尾妖童将鬼兽引到村外,经过一翻大战,终将鬼兽砸了个稀巴烂,而她本身也受了点伤,倒是没有大碍,为确定是否有人暗中跟踪,岳非没有让三尾妖童回来,而是暗中跟着,如果有埋伏可以提前预警。
经此一闹,大家也没有睡意,而且众鬼进入地府,这个村庄也恢复回样,杂草丛生,荒败不堪,根本没有睡觉的地方,即便是那堆苍白的火焰也迅速熄灭。
第二天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之时,楚大帅已命令启程,一路之上倒也碰到了几个村庄,不过众人对于昨晚的事都心有余悸,虽然知道大白天不可能遇到**,但还是没有人敢进。
大约在上午十点多钟,众人进入一个叫百里的镇子,为了不让更多人的知道,楚大帅倒没有惊动当地的驻军,众人寻了家还算有些规模的饭店,叫了些酒菜吃了起来。
三姨太能在那里等着,说明楚大帅的行程已被人知道,因此也无需在隐藏,如果队伍分散倒会给敌人逐个击破的机会,因此楚大帅收拢了队伍,为了轻装上阵,大家也不再装成商贩,该扔的都扔了,该卖的卖了。
在吃过饭之后,众人稍稍休息了一会,继续赶路,一路之上倒也安全,直到傍晚时分,一些低矮的山岭出现,才再次让众人紧张起来。
这里已靠近天狼山,有些低矮的山丘,而且因为不放便耕种的原因,这里村庄很少,即便是有些村庄,也都是些小村,几十个人已算不错了。
经过昨晚**之事,楚大帅决定不再进村,就在前方树林扎营。
而且也就是在这个时,三尾妖童魂影出现在岳非的脑海:“前方树林和山丘后有人,他们都有枪。”
岳非立时将此事告知了楚大帅,后者虽然不知道岳非是如何知晓前方有埋伏,但出于小心和信任,将队伍停在一片树林内,并安排人员自旁边迂回过去。
打仗是这些人的特长,而且对方人数并不多,又都是流匪,没受过训练,因此枪声响了片刻工夫,便被消灭大半,剩下的人二十来人,扔下没有子弹的破枪,全部投降。
在这些人口中,楚大帅了解到一些信息,这些流匪本来就住在前方山林中,因为地处平原与天狼山的交界处,即有复杂地形,可供进退,又有沃野平原可让他们抢劫,日子过也算过的不错。
就在今天早上,有人给他们送去一封信,说是有个很富有的商队路过,让他们准备抢劫,流匪的头目并不太相信,以为这是个圈套,可在一翻打听之下,还真的打听到有个车队向这边施来,看那大车便知有油水可捞。于是,便埋伏在这里。
至于那个送信人长什么样,并没有人见到,因为信是放在这些流匪的大院,至于送信人根本就没有人看到。
“大帅,我们要不要回去,前方地形复杂,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埋伏,敌暗我明,对我们极为不利,不如下次派大军前来。”良参谋在楚大帅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