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夫,你等的那位小姑娘来啦!”
夭满心情不错的眉眼一弯,原来他一直在等她呀!
齐临却是沉着一张脸开口:
“……我没有等她。”
随后便走到他的位置上,默不作声的提起药箱就走。
掌柜的看得是一脸莫名:
“……诶?这……”
难道他真搞错了?
夭满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在齐临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而后偏着头,弯着眉眼问他:
“看见我你不开心?”
齐临抬眼,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如画的娇颜,质问的话就那样脱口而出:
“你为何会跟宁远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
刚一问完,他就抿着薄唇,懊恼不已的别开了脸!
该死的,他何时这般冲动了?
可是,一想起他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心中那一股莫名的怒火却是越烧越旺!
她与宁远共乘一辆马车!
宁远还亲自扶她下马车!
而她对着宁远笑得是那么的甜!
她是不是对所有男人都可以笑得那么甜?
听到他质问的话语,夭满的眉眼弯成了一道月牙儿,她笑眯眯的,避重就轻的开口:
“原来你刚才就看见我啦?那你怎么没有唤我呢?”
“我……”
齐临转过头来,盯着她笑魇如花的脸看了半晌,而后,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夭满任由他拉着自己离开保安药堂,去了南大街的萝卜巷,就只是在经过卤鸭店的时候,让阿哞使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使虎妞跟夜一看不见她。
齐临拉着夭满,一路沉默不语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小院里,夭满看着把自己拉回来后,就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的齐临,不解的问着阿哞:
“他这是怎么了?”
阿哞瞧着齐临的样子,歪着脑袋分析道:
“他应该是在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感到后悔吧!”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啊!
后悔了吗?夭满的凤眸中有流光一闪而过,就见她走到齐临的跟前,眨巴着大眼睛懵懂的望着他:
“齐临,你怎么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齐临抬起头来,凝着她的双眼,缓缓吐露: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就在刚才,他终于理清了,一直以来萦绕在他心中的那团乱麻!
不错,之前他只要一想到她便会心乱如麻,不思饭茶。
夭满微微一愣,眨巴了一下眼:
“什么?”
只见齐临的嘴角缓缓勾起,而后又抬起手,替她拂开落在眼尾的一缕发丝,手指随后落在她的耳垂……
低低的开口: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得对我负责……”
夭满头微微一偏,躲开他在她耳垂作乱的手指:
“负责?”
齐临收回手,半敛着眸子:
“便是,你以后不可以同除我以外的男人单独待在一起,也不可以对着除我以外的男人笑得那么甜……”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女的也不可以!”
夭满的眼尾忍不住的抽了一抽:
“为何?”
齐临抬眸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道:
“因为你要对我负责。”
哈哈哈……
阿哞笑翻在了夭满的肩上:
“主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让你乱撩,哈哈哈……”
这世上居然还真有人敢让主人负责的!
夭满被阿哞笑得,一阵火冒:
“闭嘴!”
呦,主人竟然还恼羞成怒了!
阿哞止不住笑,可又怕夭满拿它开削,于是身形一闪,呃……先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齐临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剑眸微眯,俊脸微沉,语气危险的吐露:
“你让我闭嘴?”
夭满这才意识到,她刚才对阿哞说的那两个字,竟是直接的说出了声!
她有些僵硬的扯出一抹笑:
“……呃,我其实只是想说,哪有男人要女人负责的!一般不都是男人对女人负责的吗?”
齐临沉吟一瞬:
“也可,你家住在东大街哪条巷子?父母是否都还健在?我择日便上门提亲。”
这回换夭满一脸错愕:
“上门提亲?”
齐临颔首:
“嗯,今日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带回了家,已然损害了你的清誉,是我考虑不周,我会负责的。”
夭满敛着眸子:
“这其实没什么,可以不用负责的。”
齐临闻言,却是心中一沉,所以,她并不想要他负责是吗?
薄唇微抿,他又道:
“那便换成你对我负责。”
夭满用手指点了点眉心,这人怎么就跟“负责”这两个字给杠上了呢?
如果是她的本体,与他玩一场过家家也无不可,可是,这副躯壳是元媛的,而她,也有别的计划……
“怎么?你不愿负责?”
幽幽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夭满抬起头,便与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四目相对。
半晌,她眉眼一弯,说道:
“我会负责的。”
谁让他长得这么好看呢,好看的人在她这里有权利任性。
齐临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直达眼底。
原来,要对她用美男计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夭满摩挲着下颌,思忖着开口:
“等我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便对你负责。”
“嗯,需要我帮忙吗?”
齐临盯着她肉肉的耳垂,忍不住的又想伸出魔爪,刚才那软软肉肉的触感,很是让他留恋不舍。
夭满摇头,过了一瞬,她看着他问道:
“你怎么识得宁远?”
“我曾被他请去宁王府,替宁王妃瞧过病。”
齐临终是顺从了内心,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小巧厚实的耳垂。
夭满眸光一闪:
“宁王妃生病,宁远不是应该去宫中请御医来瞧吗?怎么跑来找你这个小药堂里的坐诊大夫去瞧?”
齐临很是自信的回道:
“嗯……许是因为我的医术比宫中的御医还要精湛吧。”
夭满轻轻拍开他作乱的手,笑嗔:
“大言不惭!”
齐临也不恼,拉着她的手,来到石桌旁坐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跟宁远是什么关系?今日又为何会与他共乘一辆马车?”
夭满无辜的眨巴眨巴眼:
“就是你瞧见的那样啊。”
齐临眸光幽幽的看着她:
“夭夭,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