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一点都不走心的和西耶维奇跳舞,宴会什么的真是无聊透顶。
又跳完一支舞后,寒酥告诉西耶维奇,她不想跳了,然后在他宠溺的目光下,拿了点吃的喝的,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
寒酥叉了一块蓝莓慕斯,小口的吃着,然后就瞧见西耶维奇凑到太女和弗瑞金那边去了,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嗯?一个身影挡住了寒酥的视线。
“殿下,你不是去源流地了吗?”
“赫尔穆特?”寒酥有些惊讶,“你没有回家吗?”
“本来打算回家的,但还是放心不下你,然后又来了,”说到这里,赫尔穆特稍微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样子,“再然后被赫塞殿下邀请参加晚宴。
赫塞殿下原本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但现在佩拉已经是太女了,佩拉会容忍她优秀的弟弟仍然肆意的活着吗?不太妙啊……赫尔穆特怎么和赫塞有所牵扯?
寒酥微微皱眉:“你怎么和赫塞殿下有所牵扯的?”
“这事说来话长,殿下,你不是去源流地了吗?”赫尔穆特有些担忧的看着寒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出了一点状况。”寒酥忍不住抬眼看向西耶维奇他们之前所在位置,结果没看到人,略微皱眉,肉眼搜寻了一圈整个大厅,仍然没有看到。
“殿下,你在找谁,或许我能帮忙一起找?”赫尔穆特说着也扫视起大厅里筹光交错的人们。
寒酥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你知道弗瑞金搭上太女了吗?”
“知道一点,如果不是弗瑞金在后面支持,赫塞殿下不一定会失败的。”赫尔穆特的语气有些古怪。
寒酥笑了笑,弗瑞金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不过听赫尔穆特这语气,赫塞殿下是打算搞事情吗?
唔……搞事情好呀,赫塞殿下可要给力点呢。
嗯?寒酥眯了眯眼,就在刚刚有人用精神力窥探她!
会是谁呢?寒酥的视线穿梭在欢闹的人群中,却没有发现有不对劲的人,微微皱眉。
算了,寒酥收回了视线,垂下眼帘,饮尽杯中的梅子酒,反正随意窥探她的人是会付出代价的。
赫尔穆特突然坐了下来,离寒酥挺近的,见寒酥看过来,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殿下,我可以坐在这吗?”
寒酥随意的笑了笑:“我很抱歉,忘记邀请你坐下了。”
“没关系。”赫尔穆特望着寒酥,眼神柔和。
接下来寒酥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喝,而赫尔穆特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她。
寒酥觉得赫尔穆特变得有些奇怪,所以她不在的时候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洁,能告诉我,他是谁吗?”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寒酥。
“他是赫尔穆特,我的朋友。”虽然很不爽西耶维奇的爪子,但奈何打不过,寒酥只能忍了。
赫尔穆特看见了那双环住寒酥的手,也看见了他主人那双幽暗的绿眸,更看见了寒酥的不反抗。
赫尔穆特无意识的蜷缩了自己的手指,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那你是不是应该向你的朋友好好介绍一下身为未婚夫的我呢?”西耶维奇戏谑的望着赫尔穆特骤然难看的脸色。
赫尔穆特努力无视了西耶维奇,固执的盯着寒酥。
“他是西耶维奇,就是之前那个死灵大君。”寒酥有些迟疑。
西耶维奇很不满:“云洁,你是不是说掉了什么。”
寒酥抿唇不语。
西耶维奇亲了亲寒酥的侧脸、脖颈,眼睛故意看着赫尔穆特,眼神里充满了炫耀与挑衅:“我还是你的未婚夫哦。”
西耶维奇的炫耀与挑衅,刺痛了赫尔穆特的眼,他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双手,紧到青筋暴鼓。
寒酥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面无表情的推开了西耶维奇的脑袋:“我属于女神。”
“提冰雪女神干嘛,真扫兴。”西耶维奇甩了甩衣袖,绕过寒酥走进欢闹的人群中。
西耶维奇走后,赫尔穆特慢慢平复了心绪,放松了自己,但是心情还是很不爽。
“赫尔穆特。”寒酥冷冷的看了一眼西耶维奇的背影,又略微低头看着桌上仅剩的一块柠檬海盐冰激凌,“说起来,你知道赫塞殿下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吗?”
“说到底,佩拉殿下也只是太女,只要还没坐上皇位,赫塞殿下是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的,”赫尔穆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但是赫塞殿下具体的打算我并不了解。”
“这样啊,那你愿意为我引荐一下赫塞殿下吗?”寒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十分乐意。”
赫尔穆特从寒酥这里离开,找到了一位金发美男,想必那就是赫塞殿下了,赫尔穆特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人就走了西边的侧殿出去。
过了一小会,确认西耶维奇、弗瑞金、佩拉再次消失不见,寒酥起身,默默的拐进了西边的侧殿。
侧殿里没人,寒酥干脆直接出了侧殿,侧殿外面是花园,赫塞和赫尔穆特正站在一处池塘假山那里,寒酥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赫塞殿下,我是冰雪教会的纯洁圣女,很高兴认识你。”寒酥很满意的看着赫塞布下结界,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挥手布了一个结界。
“圣女殿下啊,久闻大名,很高兴认识你。”赫塞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赫尔穆特,“不过我听说你最近住在佩拉皇姐的府邸,不知道住的还习惯吗?”
“实不相瞒,我并不喜欢佩拉殿下府邸的云祥花,除了拿来充门面,一点都不实用。”
云祥花并不是没用,它的用途随着历史一起沉没,导致后世根本没人能够好好运用它的功效,最后由于它的珍贵、它出色的外形,成为了权贵的收藏品。
“真羡慕皇姐啊,她不仅有充门面的云祥花还有一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湘脊草。”
湘脊草是诸国联盟那边特有的一种毒草,是制作各种毒药的基本药材。
“就是因为那一堆湘脊草,云祥花都要枯萎了,它需要一个合适的生长环境。”寒酥笑了笑,“赫塞殿下,你喜欢云祥花吗?”
“有谁能够拒绝珍贵又美丽的云祥花呢?正如同,没有人能够拒绝圣女殿下你。”
赫塞执起寒酥的手,轻轻落下一吻,非常绅士。
寒酥耐心的等着吻手礼结束,然后作出冰雪教会特有的祈祷手势:“愿冰雪眷顾。”
“愿冰雪眷顾。”赫塞同样回应到。
“赫塞殿下,你知道死灵大君吗?”
“略有耳闻,死灵系的半神冕下,不过他不是很久之前就被镇压在雪国了吗?”赫塞面上有些不好看,新加入的合作伙伴这时候是不会说一些无意义的事。
寒酥眼神忧郁:“是啊,一群邪教徒袭击了冰雪教会总部,然后那位大君被弗瑞金放了出来,佩拉殿下和弗瑞金早有合作,也不知道袭击教会的事,有没有佩拉殿下的手笔……”
寒酥并不确定佩拉、弗瑞金、西耶维奇和邪教徒之间的联系,想来赫塞可能知道一些东西,如果不知道,赫塞估计会更想除掉佩拉吧。
寒酥抿唇,克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反正她是不会吃亏的。
赫塞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袭击冰雪教会这事,皇姐大概率是知情者、获利者。”他想起之前观察到有个男人凑过去和佩拉、弗瑞金说话,后来还消失了一会儿,“这么说和皇姐还有弗瑞金一起聊天的那个男人就是死灵大君了?”
“如果半神掺和进来,这就有些棘手了。”赫塞望着寒酥,“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寒酥有些迟疑:“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应该能拖住他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差不多吧。”赫塞似乎想起来什么,又补充道,“还有五天就是敬英节,到时候是佩拉主持。”
寒酥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时间差不多了。”赫尔穆特适时出声提醒。
“那我先走了,你们后面慢慢来。”赫塞撤掉了他之前布的结界,先一步离开。
“殿下......”赫尔穆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想说点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殿下,这太危险了,你打算怎么拖住一位半神?他可是半神啊!”
寒酥将飘散的头发勾到耳后,轻轻一笑:“赫尔穆特,不要小瞧我哦,毕竟他又不是真正的神明,只是一个半神而已。”
赫尔穆特抿了抿唇:“我只是关心你。”
寒酥笑了笑:“我先走了,你等会再进来吧。”说完,撤下了之前布的结界,然后转身离开。
……
华丽的大厅里,优雅的男女们或是跳舞或是举杯或是交谈,有一名贵族男士走过来邀请寒酥跳舞,寒酥婉拒了,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你去哪了?”
寒酥刚找了个地方,还未来得及坐下,就听见了弗瑞金的声音,随即将视线投注过去,只有弗瑞金一个人,真是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