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皖在知晓了这件事以后,差点气的吐血。
关丞相不曾对她母亲负责,而她母亲却执拗的将她偷偷生了下来。
生下之后,她便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从小到大,一直在一个破旧的小巷子里生活着。那里的人让她感觉到反感厌恶。
背里明里,都在说她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
为此,关皖哭过许久,也曾追问她的母亲自己父亲究竟是谁。可是,她母亲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肯说。
童年的关皖,是绝望的,所以她恨自己的母亲。
后来母亲病逝,方将她叫到病榻前,告诉她,她是关丞相的女儿。
那时候她方知,关丞相年轻的时候,曾在游历湘南时,借助在梅庄里头。梅家是湘南一带极有钱的商人,母亲是里面不起眼的一个丫鬟。
关丞相偶然一次喝醉的时候,误跟她这个伺候他的丫鬟发生了关系。
事后,关丞相满脸惶恐,直说自己刚娶了妻子过门,万万不能对不起她,也不能给她名分。母亲性子柔弱,哭哭啼啼的,也说着自己不需要什么名分。于是,在愧疚之下,关丞相给了她一笔银子,算是补偿。
可后来,母亲怀孕了,梅家质问她孩子是谁的,母亲不敢说。梅家人大怒,就将她赶了出去!
她的母亲,造就了她十几年的悲苦!!
……
关皖哭的厉害,过了一会儿,便抽噎了起来。
关夫人站在一侧,吓得不清。
“月儿,我看还是拿些银钱,将她打发了就好。”关夫人见关皖这模样实在是可怜的紧,便有些不忍心了。
关月呵了一声,道,“她孤身一人前来这里,说自己是爹在外生的女儿。如此,只怕银两并不能将她打发走。”
关皖咬着唇瓣,抬着眼委屈的看着关月,“这位小姐定是关家的大小姐吧?”
关月敛眉,不做话。
“既是关家的小姐,何故这般侮辱人?我今日所说的话,并无半句虚言,关小姐不信也就罢了,为何将我视做骗人的人?!”
关月讥笑,“你说你不曾骗人,却又拿不出旁的东西证明,那如何证明你就是我爹在外生的人?!
还是你觉得,这关家的大门是随便人都可以进,也是随便一个人说是关家的小姐,关家便要认吗?!”
关皖白着脸,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难缠的女人,委实讨厌!!
“我想见关丞相!”关皖道,“相信关丞相见了我,定是能想起一些当初的事情来的!”
“你想见我爹?”关月轻轻的笑出声来,带了几许嘲弄之意,“看来,你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觉得只要见了我爹,便可以当这关家的二小姐了。”
关皖别过脸,身子颤抖的有些厉害。
那脸颊上的眼泪还不停地往下掉落着,任旁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可惜,前世的关月早已经看透了她这副模样,是以,眼下见到她这般样子,心中只有讥讽,并无半点的同情之意。
“反正,只要我见了关丞相,一切便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