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我这是宁缺毋滥。”
他单身他自豪,他还为国家节省粮食了呢。
“嗯,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心上人,我已经找到了,她就是最好的。”
容宿白撒了郭塘一嘴的狗粮。
“再见。”
郭塘听不下去了。
这人已经变了。
再也不是他当初认识的,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埋头奋斗的容宿白了。
沈韵宁在旁边,把容宿白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在听到容宿白叫她老婆的时候,她只觉得心口滚烫,耳朵发痒。
老婆。
她从来没觉得,老婆两个字那么好听。
比所有的话语都好听。
听到后面,沈韵宁整个人害羞得忍不住缩起来。
“他们说想见见你,你见吗?”容宿白冷不丁问。
“嗯。”沈韵宁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能让容宿白那么放松的侃大山的,一定是他的好朋友。
她想见见。
想融入他的圈子。
“那我安排。”
趁着又一个红绿灯时,容宿白握住沈韵宁的手:“别紧张,他们都没有恶意。”
“谁紧张了?”沈韵宁挠了挠他的手心。
容宿白目光一暗,把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沈韵宁只觉得手背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
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
待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后,她整个人僵硬如石头。
他亲她了。
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沈韵宁整个人缩在椅子里,脚趾蜷缩,整个人又兴奋又开心。
容宿白的眼角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双手紧紧的握着安全带,时不时的低头微笑,哪里还不明白她想什么?
不知不觉间,他的唇角也带上了笑意。
容宿白把沈韵宁送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
“早点休息。”
“你也快点睡,别熬夜,不然对电脑不好。”沈韵宁挥了挥手,跑进家门。
容宿白:“……”
沈韵宁搬到这边后,容宿白也搬到了隔壁。
看到隔壁的灯光亮起来后,沈韵宁拉上了窗帘。
第二天,大年初二,原本订好回外婆家的日子。
沈韵宁却临时改了主意。
她不太想回去了,直接打个电话回去,跟舅舅拜年。
“韵宁啊,你在那边还好吧。”舅舅还算热情。
“挺好的。”沈韵宁一边给自己的药草浇水一边回答。
话筒那边传来舅妈的声音,像是要跟她说话,舅舅没答应。
“好就好啊,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
沈韵宁猜也知道,舅舅肯定是怕舅妈给她添麻烦。
“舅舅,表哥明年毕业了吧?”
“哎,是啊。”舅舅没想到沈韵宁会主动提到这个事,愣了一下回答。
“年后是不是要找单位实习?他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到我这来住。”
“哪能麻烦你。”
她还有个后妈呢。
就她后妈的性子,哪能同意她带人回来住啊。
舅舅没跟杜美晴接触过,但想也知道不是个好的,不然沈韵宁怎么可能吃那么多苦?
“不麻烦,我现在自己住。”
“她们把你赶出来了?”舅舅一听急了。
沈韵宁心里暖暖的,还是有关心自己的亲人的嘛。
“没有,是我自己搬出来的。”
舅舅才不相信。
肯定是她后妈为难她了。
她住不下去了,只能离开。
一时间,舅舅心里难受极了。
“你现在住哪里?安全不?实在不行的话回家来吧。”
那哪里是她的家啊。
沈韵宁微笑:“我现在住在我自己的房子里,很安全,房间很多,如果表哥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和住的地方的话,可以来我这里,包吃包住。”
“你的房子?自己买的吗?”舅舅震惊。
“是啊。”
“哪来的钱?”
她爸给的?
“我妈留给我的。”沈韵宁撒了个小谎。
说实话的话,后面会有无数个问题等着她,没完没了的。
舅舅不疑有它,只当是妹妹留下来的贵重物品,被她的典当了。
有点可惜,但也没办法,活着的人,总比死去的重要。
“那你好好的,实在不行就回来,舅舅这里永远有个房间留给你。”
“谢谢舅舅。”
…………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韵宁说话?”
舅舅一挂电话,舅妈就发难。
两人大吵了一架。
对于舅舅家的事,远在千里的沈韵宁并不知道。
刚打完电话,她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狗子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包裹。
原来是沈韵宁的快递到了。
没想到过年还有人送快递。
沈韵宁一边惊奇,一边把快递拆开。
一个巨大的丹炉出现在客厅里。
没错,这是炼丹炉。
她定做的。
花了一万块呢!
沈韵宁让狗子帮她搬到别墅侧边的小房间。
以后,那就是她的炼丹房了!
待狗子放好后,她试了试。
只见她伸出手,手心里多了一团火。
另外一只手控制着炼丹炉。炼丹炉慢慢的飞起来,飞到屋子中间后开始旋转。
沈韵宁把另外一只手伸出。
小小的火焰飞出去,接触到炼丹炉时瞬间变大,包裹住整个炼丹炉。
炼丹炉旋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在它转得只剩一道残影时,火焰熄灭,炼丹炉停下,慢慢的从空中落下来。
不错。
沈韵宁欣喜不已。
对得起她那一万块钱。
毫不停留的,沈韵宁到院子里挖草药。
挖好后,洗干净,沈韵宁把它们放到炼丹炉里。
耗尽了近段时间吸收的所有灵气后,沈韵宁终于炼制出了一颗洗髓丹。
这就是她买炼丹炉的目的。
她的身体杂质太多,修炼太慢。
灵气本来就少,修炼再慢……
进展等于没有。
所以哪怕艰难,她还是炼制了一颗洗髓丹。
拖着虚弱的身体,沈韵宁出了小房间,回到房间。
把窗帘拉上后,她把洗髓丹吃了下去。
钻心的疼痛,刹那蔓延全身。
沈韵宁把自己缩成一只虾,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牙关紧咬。
纵然如此,依旧缓解不了疼痛。
她只觉得有一辆辆的车,从她的身上碾过。
疼得她骨头都要碎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疼痛终于停止。
沈韵宁从床上坐起来,摸一摸额头,全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