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宿白转身抱住她,眉眼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惬意:“宁宁就那么迫不及待?那么想早点嫁给我吗?嗯?”
“是啊,我从第一次见你,就数着日子,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娶回家。”
容宿白欣赏沈韵宁的坦诚,也爱她的坦诚。
她的爱恨都太过鲜明。
他知道,哪天他要是真的让她伤心了,她会结束,然后坦坦荡荡的离开。
想到那样的结果,容宿白把手臂收紧。
他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得把怀里的人抱紧了。
沈韵宁很敏感,一下子就意识到容宿白的情绪不对劲:“你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在想是不是该准备婚礼了,好早点把你娶回家。”
“我才大一,大学毕业还有三年呢!”
“慢慢准备,我想给你最好的。”
她值得最好的。
可是他还没求婚呢。
两人只是在她成年的时候,象征性的订了个婚。
正经的求婚是没有的。
但沈韵宁也不好直接开口让他给自己补一场求婚。
总觉得她开口,味道就变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容宿白就送沈韵宁去研究所。
到研究所的时候,才下午三点。
两人又一起去超市买了点菜,打算一起做个晚饭。
沈韵宁不太喜欢到外面去吃,没事的话,她通常自己做饭,因为这样吃起来有家的味道。
除非有紧急的事情,不然容宿白都会陪沈韵宁吃晚饭。
对这段感情,他是非常认真的。
以前两人是异地,没办法,现在在同一个城市了,自然得多培养感情。
研究所的整个二楼,都是沈韵宁的,楼梯在后面,哪怕研究所里有人也不怕。
因为整个二楼只有沈韵宁一个人住,所以她不在的时候,楼梯门是锁住的,以防有人上去。
沈韵宁和容宿白手牵手上了二楼。
一到门口,智能机器人就过来开门。
沈韵宁不喜欢打扫和收拾屋子,所以留个智能机器人还是很有必要的,还能防贼!
吃完饭,容宿白就准备离开。
沈韵宁给他送了个平安符。
“我画的,好好戴着啊。”沈韵宁有些凶巴巴道。
容宿白哭笑不得的点点头,眉眼间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好。”
容宿白离开后,沈韵宁给祝如风打电话,报上自己需要的药材。
祝如风回答了一声知道了,没多久让人送过来。
沈韵宁就喜欢他什么都不问的样子!
沈韵宁特意抽空回了一趟别墅,帮韩昭早点把丹药炼好。
早点吃,早点继续赚钱啊,谁都不嫌钱多啊是不是!
沈韵宁把平安符留给韩昭,就是知道应家会找来,但她没想到,对方那么的急不可耐。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沈韵宁的眉眼瞬间沉下去,眼里仿佛淬了冰。
她没有转身往外走,而是随手关上门,反锁。
她的符上有她的气息,只要找到她的符在哪个方位,就可以找到韩昭。
只是她才结印,心口一热。
那是……沈韵宁抖着手拿出一张符。
符到了她的手里,无火自燃,一点点的化为灰烬。
这是她留给容宿白的平安符!
两张符相连,他要是出了什么危险,她也可以感知得到。
轰!
沈韵宁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她手都顾不得擦,拿出手机,给容宿白打电话。
没有人接听。
那一声声的响声,加速了她的焦灼。
沈韵宁甚至来不及给他打第二个电话,她拉开窗户,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一边跳一边给容宿白的秘书打电话。
容宿白的秘书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压根没听到电话响!
五分钟前。
他正在听着容宿白的工作安排。
一个人突然从窗外飞进来。
是真的飞的那种!
他整个人横斜着,一脚踢碎玻璃,落在了办公室里。
要知道,容宿白办公室的玻璃是特制的,子弹都打不进来那种,这个人居然一脚就踢碎了。
且毫发无损的站在地上!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想去搬救兵,还不等他走出办公室,背后就传来一股吸力。
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伸出手,接着,他就到了他的手里!
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
当时他惊讶极了。
没等他惊讶太久,他就被人像扔破烂一样扔在一边。
脸朝下,刚好扣在了垃圾篓里。
幸好是垃圾篓,要是碰到了地面,很可能他会像一只番茄一样,摔得四分五裂。
容宿白意识到不妙,他打开抽屉,拿出手木仓。
像他这样的出身,身上有一两把木仓护身很正常。
容宿白当机立断,扣动扳机,朝男人打过去。
重塑他三观的事情发生了!
子弹居然伤害不到他。
男人的身上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子弹打到他的身上,就会掉落下去。
“打啊,你倒是继续打啊。”男人的表情非常的嚣张,非常的欠揍。
容宿白又朝他打了两木仓,依旧未能伤他分毫。
男人异常的得意:“这点小手段也想伤我,未免太自不量力,现在到我了。”
男人的两只手,如同鹰爪,抓住容宿白的后领子,用力的把他往地上一摔。
“不错嘛,居然有东西护身,让我看看是什么!”
容宿白也很不解,他以为自己势必会受伤,连手都抬了起来,本能的护住脑袋,没想到,一丝疼痛都没有,更别提受伤了。
见男人想搜他的身,他的动作很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就往外跑。
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衣领,硬生生的把他拽了回来。
容宿白一个拳头,朝他的腹部往下招呼。
他难道不知道拳头没用吗?
他知道的,但是等死不是他的风格。
是男人就不能认输!
对方轻轻松松接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拧……
骨头断裂声清晰传来。
容宿白眉头都不皱。
很能忍嘛。
男人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边露出残忍的笑,手中加大力度,把容宿白整只手都废了。
容宿白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微末的痛苦。
“骨头很硬嘛。”男人把容宿白往墙上一摔:“没事,我最喜欢硬骨头了,看我不打到你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