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娘们的动作,居然是他做的!
容宿白很不想承认。
“宁宁,你先放我下来。”容宿白不自在道。
“好。”沈韵宁放下他。
容宿白这才发现,沈韵宁的脸色白得像纸,里面的血管看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容宿白捧起她的脸。
沈韵宁眉眼弯弯:“没事,你别担心。”
容宿白根本不信,弯腰抱起她:“走,我带你去医院。”
“等等,还有人呢。”
容宿白这才发现,不远处还有个韩昭。
他被抓之前,也被应樑折磨了一顿,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气息微弱,再不救他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沈韵宁顾不得多想,咬破指尖,用血画了个治疗符,打入韩昭的体内。
韩昭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容宿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什么都没问。
等沈韵宁治好韩昭,他才想起旁边的应樑。
他走过去,想把他翻个身,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死。
“别碰他。”沈韵宁阻止。
然而晚了一步。
地上的应樑,像是将死的毒蛇一样,朝容宿白发出了最后一击。
只见他一跃而起,双手如爪,掏向容宿白的心窝。
他就算死,也要拉一个人偿命!
眼看他的爪子,要碰到容宿白的心窝。
下一秒,他整个人像是受到电击一样,抖个不停。
接着,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容宿白弯下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断气了。”
他知道,肯定是沈韵宁做了什么。
他的手臂,恐怕也是这样好的。
“你真大胆。”沈韵宁给他留了点面子,没说他不怕死。
容宿白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存在:“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咳咳。”
重重的咳嗽声从一旁传来。
韩昭一醒来,就看到两人在虐狗,是服气的。
容宿白扭头看了韩昭一眼,眼里带着嫌弃。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来。
沈韵宁快速的推开容宿白,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不过几十秒,她又恢复正常。
韩昭从地上站起来,阴阳怪气的来了句:“还是谈恋爱好啊,孤家寡人的,都没人关心。”
“还能说话,看来没死,我们走吧。”沈韵宁对容宿白道。
“他怎么办?”容宿白看着地上的应樑。
“告诉他的家人,让他们来收尸吧!”沈韵宁的语气里不带丝毫的情绪,听起来有点残忍。
容宿白却觉得没什么,像他这种家庭,过多的同情心,不是好事。
“对了,要不要打电话给你的秘书,问问他有没有报警?”
就怕他报了。
警察一旦出动,对手就知道了。
对手知道,一定会宣扬得满城皆知,到时容氏的股票一定会发生动荡。
哪怕他安全回来,也得跟人找借口解释。
希望他的秘书不要那么蠢。
“他说没有。”容宿白挂了电话,眉眼舒展。
秘书确实想报警的,但在做这样的决定之前,他先给老爷子去了个电话。
老爷子阻止了他。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出事了,报警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待接到容宿白的电话,秘书非常庆幸自己的做法。
“那就不用管。”
让他的家人过来就行。
容宿白和韩昭觉得她的提议非常的好。
他们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三人一起下山。
看着空荡荡的公路,容宿白和韩昭还以为沈韵宁把车停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齐齐看向她。
“看我做什么?”难不成她的脸上有东西?
“车呢?”容宿白和韩昭异口同声。
“谁跟你们说我是开车来的?”
得了,没有车。
容宿白和韩昭明白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容宿白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顺便给他发了个定位,让他按照路线过来。
“我们到那边说说话吧。”容宿白有一肚子的话要问沈韵宁,碍着韩昭的面才没有开口。
“你们要去哪?”韩昭来到两人的身后,幽幽的问。
想抛下他,不可能!
“哪里来的电灯泡?好亮啊。”沈韵宁四处查看。
“没事,我让他熄灭就好。”
韩昭:“……”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渗人呢?
他不会是想杀他灭口吧?
最终,容宿白都没找到机会跟沈韵宁说说话。
因为韩昭就像一块牛皮糖,他去拿,他就跟到哪。
容宿白:“……”拳头硬了,硬了。
韩昭知道,自己这一身伤能好,肯定多得沈韵宁。
他没有问一个字,也没开口说感谢。
有时候感谢两个字太过单薄,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达。
到了市区,韩昭就要下车。
“你暂时别回去。”
应家的人肯定还会再找来的。
“我担心我妈妈。”
应家的人毫无人性,手段残忍,他怕他们对他的妈妈下手。
“放心吧,我把那人的动静传回去,他们就没空来找你妈妈的麻烦了的。”
碍于司机在场,沈韵宁没有说得太明白。
韩昭却一下子明白了,应樑的死讯传回去,应家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应家恨不得手刃她,哪有空去找他的妈妈。
真的要找,也得先解决了她!
她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韩昭眼眶一热,就差泪眼汪汪的看着沈韵宁了。
沈韵宁:“……”
容宿白就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碍眼了:“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走了。”
韩昭算得上是被赶下车的。
韩昭:“……”真小气!
其实韩昭动过挖墙脚的念头的。
美丽又强大的小姑娘,谁不爱呢?
不过想想自己和容宿白的差距,他又默默的把想法收了回去!
……
容宿白先送沈韵宁回她的别墅。
他摸摸她的头:“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韵宁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容宿白掐了把她的脸:“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不勉强。”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吗?梦里有许多的师父,他们教会我许多的东西,修行就是其中一项!”
容宿白一副你不想说,也别编故事骗我的表情。
“是真的。”沈韵宁扶了扶额。
撒谎真的是一件难事,尤其是骗心爱的人,但都开始了,断没有结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