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并不是什么大家族。”时青眸光凉凉地看着她的金毛,淡淡开口。
“这么说,你是我哥请来的保姆了。”昨晚上,她迷迷糊糊的,一直觉得有个女人在照顾她,看来就是她了。
“并不是。”大清早,时青被她的语气弄得很不舒服,这女孩子不光放浪,连为人处世都带着傲慢,很不合时宜,不管怎么样,昨晚都是她在照顾她呢,她这是什么态度?脸上有了不悦之色。
“这么说,那是我哥的追求者了。”权子若嘲讽道,“天天都有女人缠着我哥,看来你最有心机,竟然能跟到这里来了。”
“你……”时青此时已经十分生气了,她这说的是什么屁话,她有心机?缠着他哥?真当他哥是香饽饽,是个女人都喜欢么。
一时很后悔昨晚那么贴心照顾她了,比起自己的妹妹时碧来,她真是差得太远了。
“住嘴,子若。”就在她欲要回怼她时,突然后面传来了权子慕的厉喝声。
权子若脸上变色。
时青回过头去,权子慕正端着一碟牛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们后面了。
“哥。”权子若仍然没有警醒过来,不屑地撇撇嘴,鼻子吸了下,闻到了清粥的香气,突然朝厨房里跑去,边跑边嚷:“哥,我要喝粥。”
“站住。”权子慕墨瞳泛起冷厉的光茫,大喝一声。
权子若吓得站住了。
“先给你嫂子道歉。”他俊容沉凛,厉声吩咐。
“嫂子?”权子若愣怔住了,尔后大声问:“哥,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问到后面时,她眼睛不屑地看了眼时青:“就这么个土包子?一看就不是富豪人家的女儿,哥你这眼光太差了。”
“放肆。”权子慕眸中的光冷了好几度,周身泛起寒气,厉喝一声,将手里的牛扒走过去放在餐桌上,回过身来,厉声说道:“子若,我现在就告诉你,时青她是我未婚妻,马上就是你的嫂子了,昨晚是她在照顾你,你必须叫她嫂子,并且尊重她。”
说起昨晚,权子若眸中的冷气又加深了一层。
权子若却撇着嘴不乐意地说道:“那妈知道吗?爷爷知道吗?我怎么没有听他们说起过,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得了我们权家门的。”
“啪”的一声,权子慕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
“哥,你打我?”权子若突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痛,她抬起头哭着喊。
“这是对你刚才态度的惩罚,等下,我还要与你算昨天的账,这次,不会再由着你了。”权子慕语气幽冷,脸上是可怕的寒光。
“啊。”权子若大叫一声,捂着脸颊,伤心地哭着朝后花园跑去。
“站住。”可权子慕根本不理会她的伤心,又大喝了声,声音冷厉得让权子若哆嗦了下不由得站住了,眼泪含在眼眶里不敢掉下来。
她其实是很怕这个亲哥的。
“先给你嫂子道歉,快。”权子慕脸色可怕,厉声喝。
“对不起,嫂子。”权子若只得转身面向着时青,低低说了声。
“大声点。”可权子慕并不满意,又严厉开口。
“对不起,嫂子,我不该这样对你的。”权子若眼泪掉了下来,大声说了句,转身捂着嘴朝后花园跑去。
权子慕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对时青温言说道:“对不起,我妹被我妈惯坏了,有许多臭毛病,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点点收拾她的,我为她刚才的言语冒犯向你道歉。”
时青笑了下,淡淡说道:“她只是态度差了点,但言语并没有错。”
是的,她并不是他的未婚妻,他们之间也不会有未来,权子若说得没毛病,只是她那个态度真叫人不舒服。
权子慕则皱眉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伸手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餐桌上坐下,亲自为她舀粥,将牛扒放到她面前,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做早餐,昨天你照顾我妹妹辛苦了,但愿你能喜欢。”
时青也不客气,用叉子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还不错,外酥里嫩,色泽也很好看。
她看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嘲讽:“我再辛苦也比不上你玩游戏玩到深夜三点多吧。”
权子慕一愣,半晌后明白过来,看着她眸光幽深:“你是不是没有我半夜睡不着,还起来偷看我了。”
“啊呸。”时青狠狠呸了下,“我只是担心你妹妹半夜不舒服,起床去看看她的,没想到半夜还看到你在书房里‘忙碌’呢。”
“哦。”权子慕恍然,忽尔笑:“那你就确定我是在玩游戏而不是在工作?”
“哼。”时青不屑地哼了声,“你这是半夜在玩男主总裁加班的戏码么。”
权子慕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给她夹了根火腿,意味深长说道:“我就只配当临演,不能是真的总裁么。”
时青笑:“装下逼还是蛮像的,但要想真的是,你还必须得把玩游戏的拼搏劲用到工作上去才能行。”
一句话说得两人都笑了起来。
两人用完早餐,权子慕争着站起来去冼碗。
时青用鼻子嗅了嗅,皱起了眉来。
一个早上,她总是会隐约闻到股血腥味,不知这血腥味从何而来。
“等下。”这时权子慕站起来手臂正伸到她面前收碗准备去冼,在他胳膊伸过来时那股血腥味更加浓了,时青抬眸就看到他手臂上的休闲服上有些许红色,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
权子慕这才想起了什么,慌得将手臂用力收了回去。
“给我看看。”时青脸上一绷,伸手用力捉住了他的胳膊。
“没事,不要看了。”权子慕淡然若风的开口,根本不想让时青看他手臂。
时青脸色更加严肃了,生气地喝道:“不要动,让我看看。”
权子慕看她很生气,不敢动了。
时青一下往上揭开了他胳膊上的衣袖,不由吓了一大跳。
只见胳膊上缠着层长长的白色纱布,而纱布上正在渗着血水。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受伤的?”她看着那渗出的血水,面积挺大的,皱紧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