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樾找到了正在阳台上吹风的燕飞珏,她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头晕目眩的,感觉现在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但她现在急需搞清楚跟燕飞珏谈话的人是谁,什么目的,必须要搞明白这些东西。
要不然,司樾很难心安。
她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慢的吐出来。
踱步上前“怎么样,想好怎么说了吗”
司樾也模仿燕飞珏的样子,双手交叉放在护栏的外面。
“我有什么话可跟你说的”燕飞珏很嫌弃的瞟了司樾一样。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绕圈子”司樾看着仰头看了一眼乌沉沉的天“跟你谈话超三个小时的人是谁”
说完,司樾扭头观察燕飞珏脸上的表情,果然有鬼,燕飞珏听到司樾的话愣了一下,他的眼睛流转,司樾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哼,你还挺聪明的,会安插眼线了”燕飞珏冷哼了一声,眯着狭长的眼睛看着司樾。
司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毫不畏惧的跟燕飞珏对视。
“你以为我真的会放手?”司樾半眯着眼睛“至少我也是在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
燕飞珏不说话,依旧看着司樾。
“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你怕是还在街上当混混吧”
司樾的资历的确比燕飞珏要早许多,因为燕飞珏也是司樾收来的人。
没想到,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跟什么政面和军方扯上关系,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燕飞珏依旧不说话,司樾盯着燕飞珏的眼睛,很优雅的威胁了他一番就走了。
燕飞珏看着司樾离开,一直强撑着的气势软了下去。
“看来是我太小看了你”燕飞珏转身扑在栏杆上“以后做事还是要小心”
司樾也同样是强撑着一口气,现在她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她单手撑着墙上,喘着粗气。
“老大!”一直都很担心司樾情况的罗九年,听到喘息声并上来来看到了扶着墙憔悴不堪的司樾“你怎么样了?”
罗九年扶着司樾的手臂,司樾也将半身的重量压在司樾的身上。
“老大,你没事吧?”罗九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司樾这个样子。
“年纪大了,有些伤啊遭不住了”司樾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明明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现在怎么就挨不住这样的伤了。
“啧,瞎说”罗九年嗔怪的说了司樾一句“你还没有过三呢”
闻言,司樾轻笑出声“看来,我的位子坐不久了”
司樾轻轻的拍了一下罗九年扶着自己的手,随即挣脱了罗九年的束缚,自己往前走去。
扑通一声,司樾还没有走远,就感到不对劲,眼前的景象愈发的模糊,两眼一抹黑就倒了下去。
“老大!”罗九年立马追了上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司樾。
上前拍了拍司樾的肩膀,没有反应,肩膀上的伤口也在不断的渗出鲜血。
罗九年在摸到血液的那一刻,他慌了,抱起司樾往业务室里跑。
“柳南舟,快来看看老大”罗九年跑到医务室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
罗九年把司樾放在平车上的时候,柳南舟才刚刚洗好手术用具。
“怎么了,这是?”柳南舟一边查看司樾的情况,一边问罗九年。
“不知道,我遇到老大的时候,就发觉她的情况不太对”
他哪知道司樾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只知道司樾伤口在不断的往外渗血。
柳南舟剪开司樾肩部的衣服,揭开纱布发现伤口处的皮肤已经发白,溃烂。
“感染了?”柳南舟看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司樾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白茫茫一片,她走了很久,还是没能走出去。
“楠木”突然司樾的正前方出现一个人影,好像是褚楠木,司樾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
“楠木,楠木”追了好一会儿,不但人没有追打,现在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老大,老大?!”带着试探的声音闯入司樾的梦境。
突然,司樾身边的环境都在变换,一束强烈的白光直指司樾的眼睛她感到了刺痛和不适。
“醒了”柳南舟收起自己的瞳孔笔,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司樾艰难的睁开眼睛,率先看到了罗九年的大鼻孔。
司樾伸手推开罗九年的脸“我这是怎么了?”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司樾只是想起跟燕飞珏不友好的交谈和后来遇到了罗九年,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你伤口发炎感染了”柳南舟双手插在兜里“昏迷了两天,只不过现在照你的情况来说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司樾想要坐直身子,无奈身上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罗九年搀扶这司樾,司樾才能勉强的坐直“我的手机呢”司樾揉着发胀的脑袋问。
罗九年奉上司樾的手机,解开锁里面全部都是褚楠木的未解电话和短息,司樾看着一条条的短信,心里暖暖的。
原来,也会有人在意自己的安危死活。
司樾轻点拨通了褚楠木的电话,放在耳边。
“老婆,你怎么了两天都不回家”
电话那头是褚楠木委屈巴巴的声音。
“我这边有点事儿,耽搁了点时间”
司樾的嗓暗涩粗哑,甚至带着一点点痰鸣音,褚楠木听出了司樾的不对劲“老婆,你是不是受伤了?”
褚楠木的猜测还是蛮准的,司樾那里会说实话,她可不想让褚楠木担心。
“哪有的事,我就是熬了个夜,有些疲惫罢了”司樾随口扯了一个谎。
“那就好”得到了司樾没事的消息褚楠木紧紧着的眉头放松了“老婆,我好想你呀”
褚楠木也想过去找司樾,可最近公司里问题不断,他实在走不开,加上司樾给他发过信息,告诉他自己处理事情可能要久一点,所以他不是很担心司樾。
“嗯,我也想你”司樾甜蜜的笑容已经代表自己的内心了。
两人腻腻歪歪了好一阵,直到司樾说,晚上回家才结束了这段虐狗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