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樾将车停到在褚遂峰的门前,她皱着眉头,瞟着停在自己车前的一排车辆,瞬间就觉得头疼不已。
她想要逃离,这些老家伙的嘴比真枪实弹打人要疼得多。
可是,她要是不在场的话,这些人会用吐沫星子淹死褚楠木的。
司樾下车走进房里,无视这一众人的异样目光,走到褚楠木的身旁。
没有等到司樾抬头,那些老头子的口水就已经横飞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你这杀人凶手”说话的人是褚遂峰的亲哥哥,褚楠木的亲大伯。
“我……”司樾还是没有来得及说话,一道尖利的女声就响起“楠木,你怎么还让这个女人来这里,你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司樾皱眉看着那个很不识好歹的女人“我没杀人!”
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在场的人脸上的神色各异,有讥讽的,有嫌弃的,有怀疑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司樾口中的无辜。
反而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里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司樾,说她不要脸,说她荼毒杀人,说她敢做不敢认。
“我……”司樾再一次被深深的无力包裹,她紧紧的皱眉,握着拳头,这样的场景要是换了另外一个界面,司樾一定会动武力解决问题。
可现在,这里是刚刚褚楠木的家,这些应该就是在褚楠木的嘴巴里听到了司樾杀人的全程。
看来自己已经在他心里成了一个杀人凶手。
“楠木,我真的没有杀你爸爸”司樾没有在乎别人的看法,她看着低着头的褚楠木,重申了自己的冤屈。
褚楠木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见他没有动静,司樾深深的沉了一口气。
“第一,褚叔叔不是我杀的,我说了很多遍了第二,不管你们相信与否我司樾就是没有做过这些事”
司樾说完刚要走,就被那些老人围住了。
“你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人不是你杀的,什么叫这件事儿跟你没有关系”
所以人都在指责声讨司樾,司樾在拥挤的人潮中寸步难行,司樾静静的忍受着他们的指责,闭上眼睛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行了,够了”一直在沉默的褚楠木起身怒吼震慑住了那群闹吵吵的人。
司樾扭头看着褚楠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褚楠木的身上。
“司樾,把这个签了吧”褚楠木走到离司樾只有一米远的地方,将手里的纸递到司樾的面前。
司樾接下,看到了离婚协议这四个字,这次轮到司樾沉默了,她盯着手里的那份协议。
愣了许久,才缓过劲头“你,要跟我离婚?”
即使是看到了这份协议,司樾还是很不死心的看着褚楠木甚至是再问。
“嗯”褚楠木就像是没有太多想要跟司樾说的话一样,一个简单的鼻音就代表了自己的态度。
司樾皱眉收起了那张协议,在众人的叫好声中,落寞离去。
“还有将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全部撤走”就在司樾走到门口的时候,褚楠木就像是要跟司樾彻底撇清关系一般。
司樾一直强撑着的坚强差点就全线崩塌了,她单手撑着门上,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她怕看到褚楠木绝情的眼神,更怕自己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一步一扎心,一步就要应对这些个流言蜚语。
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车上,司樾将手里的离婚协议甩在副驾驶座上。
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透过窗户看到了间屋子里的人的欢笑和脸上解气的表情。
心里的不甘和委屈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她猛的踩下油门,车子极速的往前冲了出去,眼看着里面的人就要遭殃了。
司樾又猛的的打转方向盘,往里扬了许多沙子。
“就说这女人罪大恶极了,你当初非要娶她,现在你爹也就是死在这个人的手里”褚楠木的大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褚楠木说。
教训光光只是一句不够的,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凌驾在叱咤风云的褚楠木头上,话自然就少不了了。
可褚楠木冷着脸瞟了他一眼,他的嘴就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不敢在说些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被暗处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司樾越看那份离婚协议越觉得不顺眼,心情烦躁的她在高速路上不停的超车。
后面一直有车在跟着自己,司樾往前冲,左绕右绕的,后面的车也紧紧的跟着。
司樾观察这后面的车辆,一个岔路口的出现让司樾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她故意将车开了进去,掉头停在那里,讲明亮的大灯打开,从后备箱里抽出来一根棒球棒。
站在那里等着捉鳖,车轱辘的声音越发的接近了,司樾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的猖狂了。
“薄染椰”司樾看到了从车上走下来的人。
薄染椰也看到气势汹汹的司樾,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司樾的眉头也随着他的脚步愈发的紧凑。
“樾儿,我想要跟你说清楚”薄染椰停在了离司樾只有一米远的地方“洪雅那件事儿,我……”
司樾不想说话,她用棒球棒指着薄染椰“我不想听这些”
她知道薄染椰想要说啥,无非就是他也没有选择,他也没有办法之类的。
“我现在很不爽,本来想着找一个发泄的地方,但现在我想我已经不需要去花钱了”
司樾猛的上前,薄染椰一直都在闪躲,司樾重重的挥下去,薄染椰巧妙的躲开。
“樾樾”薄染椰一把握住了挥过来的棒球棒“我…对不起”
司樾双手用力加上全身的力量压下去,薄染椰的话没有说完,司樾的脑袋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然后,脑袋有热热的液体流淌,她随即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薄染椰将司樾抱起,摸到了司樾脑袋上的伤口,狠狠的呵斥了动手的那个人。
“愣干嘛,上车开车去啊”薄染椰将人抱到车上,看到了司樾随手放置的离婚协议,拿走了。
褚楠木还不知道,自己也在被人算计的范围里,他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那份协议。
樾下楠木